百度給出的解釋:騷攻代指很幽默風趣的男性。
沈鶴抿唇,原來如此。
又輸入另一個詞條搜索:
——高.h是什麼意思
百度給出的解釋:性.愛成分比較大,黃色成分比較多。
沈鶴凝視着這行字,足足半分鐘,才挪開視線關閉了網頁。
所以那個文檔的意思是,幽默風趣的男性,跟蛇的日日夜夜,而且内容黃色成分比較多?
獵奇?
片刻後,沈鶴放下手機去洗漱。
看到鏡子裡微紅的耳朵時,沈鶴眸色變得深沉,他湊近鏡子,直勾勾地同自己對視。
誰都會看小黃文,這很正常。
魏彥他們甚至還看片。
隻有他這種不看的人,才是異類。
獵奇也隻是别人的興趣。
他自己可以不看,但沒資格去管别人看不看。
不能因為别人的小衆愛好,就戴上有色眼鏡。
沈鶴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整個人像是被精準調修過的機器,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
第二節課又是兩個班一起上。
沈鶴他們提前給陳清棠占了座位。
魏彥轉着筆:“沈哥,小陳等會兒是跟我坐,還是跟你坐?要是跟我坐,那就讓新子跟你坐。”
沈鶴淡淡地:“跟我坐。”
魏彥一尋思,好像他還沒跟陳清棠一起坐過,就腦子抽風地問:“為啥一直跟你坐啊,我也想跟小陳坐一回。”
沈鶴掀起眼皮:“你身上臭。”
魏彥:“……你香你香,你哪裡都香。”
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沈鶴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後不許在寝室做那種事,弄得到處都是味兒。”
魏彥難以置信:“不是!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我不在寝室做,我去哪兒做?”
沈鶴:“廁所。完事後收拾幹淨。”
魏彥痛苦面具:“廁所多小啊,站着還不舒服,我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多好。”
“而且我在自己床上,我礙着誰了啊。”
沈鶴放下筆看着他:“有味兒。鼻子敏感的人聞到會不舒服。”
魏彥委屈:“我都沒聞着味兒,誰鼻子那麼靈。”
沈鶴剛要說話,擡眼就看見陳清棠來了。
陳清棠走近後,拉開了沈鶴旁邊的椅子。
随着他坐下的動作,一股清淺的,像是八月挂着濕淋淋露珠的桂花香氣,在周圍漫散開來。
沈鶴看他很自然地在自己身邊坐下,握筆的指尖微動。
老師踩着上課鈴來了,先是慣常的點名流程。
這個老師查人比較嚴格,被點到的人要舉手,她要挨個看,挨個對名字的。
點到陳清棠時,老師看了他幾眼,忽然皺起眉:“那個同學,口罩摘了,你好像上課老戴口罩。”
“以後我的課不允許戴口罩,我得認人,你戴着口罩什麼時候換了個人替課我都不知道。”
陳清棠張嘴想說什麼,餘光瞄到身旁的沈鶴,忽然頓了下。
最終他很乖地摘了口罩。
等老師點完名,陳清棠趴在桌上,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這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推了一張紙條過來。
上面寫着:鼻子難受嗎,要靠我近一點嗎,還是要我的外套
陳清棠眼裡漫開笑意,他拿起筆回:你沒有外套會冷,可以靠近一點嗎
寫完後把紙條推回去。
兩秒後,沈鶴拖動了凳子,兩人的凳子隻隔着一寸的距離。
沈鶴:這樣可以嗎
陳清棠得寸進尺:能再近一點嗎
于是沈鶴又拉了下凳子,兩個凳子幾乎是親吻在一起,兩人的肩膀也幾乎是緊貼在一起。
對于沈鶴過于聽話這點,陳清棠心情很好。
其實這個位置靠窗,透氣,等會兒習慣了教室裡的味兒也就沒什麼了。
但既然沈鶴主動,那他當然不能客氣。
陳清棠就那樣在沈鶴的注視下,将自己的頭,枕在了沈鶴寫字的手邊。
他的鼻尖和沈鶴的手背幾乎快貼在一起了。
沈鶴緊盯着快要觸碰在一起的那處看。
陳清棠小小聲:“不可以嗎?”
男生偏着頭,微揚着下巴看他,這個視角顯得他的眼睛圓溜溜的漆黑,像一隻撒嬌的懶怠小貓。
沈鶴心頭一跳:“可以。”
陳清棠揚起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