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棠眼裡勾起幾分興味兒:“不讨厭什麼?”
沈鶴:“都不讨厭。”
陳清棠挑了下眉:“嗯~這樣啊……”
忽然話鋒一轉:“沈鶴,你喜歡男人嗎?上床那種喜歡。”
沈鶴眼裡閃過很分明的厭惡:“不喜歡。”
陳清棠:“能接受同性戀靠近你,黏着你,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嗎?”
沈鶴眼底厭惡加深:“不能。”
陳清棠忽然湊近他,狡黠地眯起眼,抛出一句是是而非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你接受不了同性戀的靠近,卻能接受我的靠近?”
看他微微怔住,陳清棠隻是笑了下,轉身走了。
結果剛出了廁所,迎頭就撞上了聽牆角的楚希。
楚希哈哈兩聲:“我沒偷聽!”
陳清棠繼續往前走:“你當然沒偷聽,你是做賊也不心虛,正大光明地在聽。”
楚希跟在他身後:“唉就我倆這關系,别在意這些細節。”
楚希:“你最後跟沈鶴說的那兩句話,到底啥意思啊?你是要向他出櫃嗎?”
這風險也太大了吧。
據說沈鶴因為外表太優越,被gay騷擾過很多次。
有次沈鶴去學校的澡堂洗澡,剛好位置對面就是個同
那個男生直勾勾地盯着沈鶴看,看了半晌忽然朝沈鶴走過去,暗示性地想摸他,幸虧沈鶴反應快才沒被揩油。
從那以後,沈鶴再也沒去過學校澡堂,對gay避之不及,可以說是留下心裡陰影了。
陳清棠并不正面回答楚希:“以後再告訴你。”
幾個人吃完飯,打算一起回學校。
結完賬往外走時,陳清棠手裡拿着的口罩,忽然就那麼好巧不巧地掉地上了。
他彎腰撿起來,口罩已經沾了灰塵,還有點說不明的油漬。
陳清棠直接把口罩扔進了垃圾桶。
坐電梯下樓時,電梯裡滿滿當當地擠着人,他們幾個上去後隻剛好能站住腳。
在這狹小密閉的空間裡,飯菜的香味,油煙味,人身上的香水味,還有洗衣粉、洗發水等香精各種味道,全部混雜在一起。
就像一鍋糟糕的大亂炖,簡直就是生化武器。
陳清棠縮在角落裡,他擡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這時,一隻手臂忽然伸過來,将他圈在了牆壁和一個寬厚的胸膛間。
陳清棠不用擡頭,聞到那股幽長清甜的熟悉味道,就知道是沈鶴。
他的心尖微顫了下,像是有一朵小花掙紮着破土而出。
這人,還是挺上道的。
陳清棠明白沈鶴什麼意思。
沈鶴是在用行動表明,他不反感跟自己靠得很近,不反感跟自己的親密接觸。
但,僅僅是不反感,還不夠。
遠遠不夠。
他要沈鶴主動渴求他的靠近。
其實陳清棠并沒有那麼誇張的難受,他鼻子是很敏感,但又不是活不下去。
隻是陳清棠比較嬌氣,愛慣着自己,不想忍罷了。
但如果沈鶴在乎這一點,那他就算隻有一分難受,也要表現出十分。
有人疼,誰不樂意呢?
磅礴的男性荷爾蒙,将陳清棠牢牢實實地罩住,隔絕出一片狹小的空間。
沈鶴的胸膛有多滾燙、寬實,陳清棠是最清楚不過的,他忍不住心猿意馬,靠沈鶴再近一點。
頭頂傳來男生低沉的聲音:“這樣好一點嗎。”
陳清棠輕輕嗯了聲,半掀起眼皮。
他比沈鶴矮一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沈鶴凸起的喉結,還有線條硬朗的下巴。
沈鶴:“我身上的氣味,真的很好聞嗎。”
他像是個好奇求教的好學生。
陳清棠就看着沈鶴的喉結,随着他說話間,往上提一下,又往下壓回去。
性感到像一把在上膛的槍。
陳清棠心裡泛起濕熱的癢意,盯着他的喉結,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沈鶴注意到了男生的視線,莫名脊背一熱。
以為是兩人靠得太近了,熱氣烘烘導緻的,于是稍微往後退了點。
下一瞬,陳清棠輕咳了聲,低垂着好看的眉眼,難為情道:
“可以……可以再近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