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晚似乎對這句話有些反應,有些迷戀的又輕蹭起來,還潛意識親了一口。
很輕很輕的一口。
但時餘感覺他已經徹底崩潰了。
他終于用力抽出那隻沾滿了濡濕水痕的手,狼狽的跑到衛生間。沒有用水沖洗,也沒有用毛巾擦拭,他們有更為合适的用處。
幾十分鐘後伴随着......
他這才慢吞吞重新洗淨手。
他和鏡中的自己對視,幾乎認不出那是他自己。鏡中人面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紅,眸色深沉,衣衫也都壓滿褶皺,充滿了一股萎靡而且情.色的氣息。
他是色欲很低的人,即使是男生普遍很早就啟蒙的前提下,他也很少自我行動,更是從來沒有這樣控制不住自己幾近崩潰的時候。
可她再一次煽動并支配了他。
時餘平複了呼吸後,又回到江上晚的房間,給她重新蓋好被子,好在她現在睡的很沉,并沒有被驚醒。
他走過去湊到她那半隻漏在被子外的手面前,她的指甲細長圓潤,上面有裸粉色的指甲油。
他低下頭,很輕很輕的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珍重的吻。
*
江上晚醒來時感覺身上有束縛感,有些緊繃,不是很舒服,她迷迷糊糊意識到,是她的bra沒解開脫掉就睡着了。
嗯?
她睜開眼看向酒店的天花闆,好像她并不記得自己來過這個房間。随後昨晚的回憶漸漸在腦海裡複蘇,她記得她為了讓時餘早點休息一起辦了入住,然後她讓他去洗澡......
後面的沒什麼印象了,似乎她就睡着了。她走出房間似乎并沒有發現時餘的痕迹,她看了下時間,上午9點08分,他應該是已經自行離開回學校了。
江上晚有些頭疼,昨晚似乎做了很多夢,睡的并不好。她伸手輕按太陽穴,試圖緩解緊繃的神經,然後走進最近的衛生間準備洗漱,鼻尖微微一吸,她眉頭一皺,似乎聞到了什麼疑似讓人面紅耳熱的味道。
她輕拍了拍臉頰,準備洗臉護膚,果斷排除了這個近乎不可能的念頭,她連bra都沒有被脫掉,又能發生什麼?而且暴力動作她不可能不被驚醒,她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江上晚敷了個面膜,洗完澡包着頭發走到客廳,看到桌上放着一張貼着的酒店留言便簽紙,和一個外賣袋子。
“我讓管家給你備好了胃病适合的早餐,等你醒了電話給他們就會給你送過來。外賣袋裡是姜茶,我放在了一邊,沖泡一包對胃的疏解會比較好。醫生讓這兩天再觀察下情況,這兩天還是要注意好飲食,如果不舒服還要再回醫院複查。
還有,我回學校上課了。——時餘”
江上晚捏着這張紙,覺得沒睡好的疲憊都消去了不少,懂事的小孩果然招長輩喜歡,她感覺心情很好。
……
時餘幾乎就是一晚沒睡,通宵過後是極緻的透支,他反而不困更加精神了,就像是物極必反一樣。但他面容上的憔悴是遮掩不住的。
他回宿舍時是淩晨7點,距離早八還有一個小時,他剛進宿舍門,室友徐川陰測測的從他背後出現,意味深長地道:“呦......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子居然夜!不!歸!宿!”
時餘鎮定的坐到自己的床鋪上,準備脫掉髒衣服換衣服。
“我靠他媽的。”徐川看到他的臉色和身上情況後簡直震驚了,啧啧說:“真行啊真行,看起來咱們寝室第一個脫單的果然是你了。這衣服,啧,這臉色,啧,還有這身上的痕迹,啧,簡直是就差寫臉上了啊。”
時餘原來的衣服的确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換上嶄新的半袖短褲,頓了頓說:“沒脫單。”
“什麼???”徐川簡直捶胸頓足,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這都被弄成什麼樣啦?我的媽,你照照鏡子看看,簡直就像被榨幹精氣了好嗎。”
時餘沉默,覺得他這麼形容也不無道理。
見他的表情徐川就知道他猜的沒錯,“不是哥們,你不會被狠狠利用了以後就被無情抛棄了吧。”
時餘繼續沉默,覺得他這麼說好像也很精準。
徐川點點頭,“行,哥們,本以為你都長成這樣了,怎麼也得情場得意,沒想到也逃不過一個被玩弄的命運。”
時餘猶疑片刻,覺得他好像很有感情經驗的樣子,虛心求問:“那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正視我的存在呢?”
徐川:“......不是吧哥們,正視啥啊,你長這樣往那一站不就行了嗎。”
“可是她好像總把我當小孩。”時餘說。
“老天!見過189的小孩嗎!”徐川憤怒,不過他又一細品這句話的意思,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太行了哥們,居然還是傍了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