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就是這樣一個孝順父母、友愛兄弟,為父母那蒼白無力的人生增添了光彩和笑容的好女兒啊!
友愛(堂)兄弟的你,就這樣端着專門留下來的兩塊蛋糕,于生日當天的夜裡突襲了你的堂兄弟。
雖然你似乎有很多堂兄弟,但是你那記憶力奇差的腦袋裡,記住了的也就兩個——長得跟野人一樣的堂哥禅院甚一,以及長得跟美女一樣的堂弟禅院直哉。
至于也曾被你力大磚飛過的禅院甚爾,則是早已被你遺忘到了不知何處。畢竟在你堂堂回歸的當日,他也沒有跟其他人一塊出來迎接你。
你是不會突然想起無關緊要的人的——除非對方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召喚你死去的記憶出來攻擊你。
剛躺下打算入睡的禅院甚一,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蹲在他榻榻米旁邊直勾勾盯着他的你。
“……亞裡砂?”他試探性地開口,有些猶豫地問你,“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
天可憐見,禅院甚一并沒有惹你啊!你總不會是夜裡沒事幹突然又想把他力大磚飛了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蹲在他腦袋邊上盯着他。
禅院甚一汗流浃背,他“啊……”了一聲,然後說:“那……生日快樂?”
“嘿嘿。”你笑了起來,露出兩排牙齒,然後從身後掏出了一塊蛋糕遞給他,叫他快吃。
禅院甚一非常猶豫,他在糾結該不該吃,但是看着你一副他不吃就不會走的樣子,他隻能吃掉了。
等到他埋頭苦吃完,再擡起頭的時候,你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并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勁的,因為一直以來,你在禅院家的人設,就是這樣一個來去無蹤到處爬行的老鼠人啊!
一分鐘之後,你如法炮制地蹲在了你的堂弟禅院直哉的腦袋旁,低下腦袋往他的耳朵裡吹了一口氣。
你幽幽地說:“直哉——我來啦——”
禅院直哉在聽到你的聲音的下一秒,發出尖銳暴鳴:“啊啊啊啊啊——!!!”
他的尖叫又引起了一陣轟動,周圍聽到動靜的親戚和仆人們都趕了過來,便看到了蜷縮成一團抱着自己的身體躲在房間角落裡的禅院直哉,和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寝具旁邊的你。
這一刻,大家真想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真不應該長了這對耳朵。
畢竟大家都明白的,十四歲的直哉醬,雖然性格糟糕,卻長着一張美女般的臉蛋。
不管你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禅院直哉的叔父,也就是禅院直毘人的弟弟禅院扇站了出來,他表示既然你對直哉醬念念不忘,那就應該成全你們啊!
作為大天才的你,能夠看上直哉醬,這對直哉醬來說,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啊!
與此同時,從來不錯過每一個名場面的你的父母,也在無人在意的時刻匆匆抵達了現場。
他們差點又要昏厥了——但是禅院直毘人趕來了,他一手捏住一個人的後頸,就這樣提着他們,像是提着兩隻鹌鹑。
見到此情此景,禅院直毘人大叫一聲:“亞裡砂!”
你不由得挺直了腰杆,顯得頗為理直氣壯,很有氣勢!
禅院直毘人當着所有人的面高聲問你:“你喜歡直哉是嗎?”
熱衷于看熱鬧,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的禅院家衆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你想了想,在心裡斟酌了一下,點了點頭。
人群之中傳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
能夠被你這樣的大天才看中,對于直哉醬而言,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啊!
因為你比家族中的任何一個兄弟姐妹,甚至任何一個長輩都要更加的強大、具有天賦。所以你也就擁有淩駕于任何一個人之上的權力。
這就是禅院家的絕對真理。
但是……緊接着你又搖了搖頭。
你對禅院直哉,抱有一股非常複雜的、糾結而奇怪的情緒。不過這不重要,因為——
你隻是想來請你的堂弟直哉醬吃塊蛋糕啊?
這跟你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系呢?禅院甚一不是也吃了麼?
你流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禅院直毘人松開了拎着你父母後頸的手,他環抱雙臂,你有樣學樣,也環抱雙臂——頗有壓倒性的氣勢。雖然你随意地盤腿坐着。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訂婚吧……”
聽到這話,你在下一刻突然就大叫了起來:“這不行!!”
“為什麼不行?”禅院直毘人問你。
大家也紛紛流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因為、我們可是未成年人啊!!”你義正言辭,“我們未成年人,不可以訂婚!而且我們都沒有談戀愛,這是包辦婚姻!是封建陋習!我堅決反對封建陋習!!”
你反對!
所以你難道就是單純地想玩玩直哉醬麼?
你的一衆親戚們,對你流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
亞裡砂——你不僅是神經病,你還是年紀小小就深谙壞女人精髓的家夥啊!
至于蜷縮在角落裡,差點就被許配給你的直哉醬的心情,根本就無人在意——沒關系的,直哉醬的人生,反正早就已經被你毀掉了。
反正在大家心目中,他早就是你的人了!
就這樣,你年紀小小,已然有了風流的名聲在外,甚至沒過幾天就流傳到了你那素未謀面的同學耳中呢!
通過你未來的男同學——五條悟的轉達,你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惡名遠揚的、熱衷玩弄别人卻又不負責任的壞女人。
但是仍然在禅院家過暑假的你,對此一無所知。
你甚至不知道,在日本,一個學年居然有三個學期之多!!
而這裡的第一個學期,則是從四月份開始的。
也就是說,九月初才能正式入學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你,根本就不是直升高中,在你其他的同學眼中,你是插班生啊亞裡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