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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舊事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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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自己求饒無用,底下人也不許求情,那轉戰另一條線好了。

她趁元妃不注意,對着自己親姐姐華娾擠眉弄眼,那模樣宛若口水橫流的癡兒,甚是滑稽。

華娾意會,忍笑一陣後,她正欲張唇。

“娾兒不許替她求情。”

元妃忽斥一聲,如急火霹靂,砸得人沒膽量說話。

知女莫若母,元妃連個餘光都不必掠過,就能知曉她們姐妹二人心中打的什麼主意盤算。

她轉頭呵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

華姝見計劃落空,腦袋垂喪着如同一朵蔫花,被逼無奈應是。

見華姝領罰,聞絮心裡好不是滋味,畢竟華姝受責大半多源于自己,若昨夜自己規勸她回去,今晨也不必鬧出這麼一場幺蛾子。

聞絮愧意正騰升之際,元妃對着華娾道:“娾兒,今日她們不上學,你就領聞絮去書房先習字,免得她去宮學時露了愚笨,受其他公主們恥笑們。屆時,丢的是咱們福澤宮的臉面。”

華娾神色微微驚訝,她後知後覺,母妃對這個聞家姑娘好像分外在意。

雖是如此想法,可為人子女的,也不好擅自忖度長輩意思。

華娾移目,視線落在這同自己妹妹一般年紀的小人兒身上。

她貼近聞絮,鼻尖就充斥着一股清淡的苦湯藥味。小姑娘的眸光清亮,可并不隻有清亮。

她杏眼彎彎,眼中含水含情多含愁,光是見她模樣,就足以讓人心疼哀傷。

自打她來,言語行事處處謹慎,華娾忽而有些揪心。

她沖聞絮婉約一笑,牽起她手。

“走吧。”

華娾能給她,隻有些細薄的善意,叫她不至于覺得孤單。

聞絮受寵若驚,面上無端發熱,手心也燙的厲害。

她隻覺,二公主和汐姐姐一樣,好香,好漂亮。

當初賢德帝同皇後商酌,本是要将聞絮放在四公主身旁伴讀。

五公主素日裡刁頑,可并無殘忍之心。

那四公主華婖雖與五公主華姝隻相隔幾月,脾氣卻是出了名的蠻橫無理。

她宮中的金銀器皿,青瓷玉盤皆被她砸了個稀碎。

每隔一段時日,路過人就能聽到許貴妃宮中傳來哀嚎求饒聲。大家都心知肚明,默不作聲,定是哪個手腳蠢笨的宮人又惹得四公主不悅。

許貴妃對這幼女十分寵溺,恨不得将天上月,水中花通通捧到她這個心肝面前,又怎會在乎區區幾個卑賤宮人。

元妃本不愛摻和閑事,或許是心生憐憫,不忍見這小姑娘步入龍潭虎穴。竟不顧碎語閑言,去文甯殿好一番拉扯,才将她讨了過來。

……

初春料峭,乍暖又還寒。

一月前,還是大雪壓滿青松,她今日才留意到,那積沉在樹梢的白雪,早已消融殆盡。

殘存的丁點雪意,化在了風中。

一道厚重的青松氣息,吹亂元妃鬓間幾縷碎發,她斜倚窗台,飲酒獨坐。

倚蓮進門後,忙上前将大開的窗戶關緊,“娘娘您别看已入春了,可這風還兇着呢,再吹下去晚上就得頭疼難眠了。”

窗棂合上,元妃頓覺無趣,興緻又回到酒盞之上。

倚蓮知她閑來無事隻愛飲些小酒,便未曾勸說,她一邊斟酒一邊沒話找話,“娘娘,您何必對那孤女這麼好呢,還讓咱們二公主親自教導。”

華姝是倚蓮照料大的,見她罰跪,自然心疼不已。

雖言此事,多是公主自身之責,可那聞姑娘也犯了未能及時勸上之罪,亦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怎偏公主受罰,臣子之女卻安然無恙。

酒氣浮躁,元妃苦悶難掩,怒斥道:“混賬住嘴,不準再提孤女。”

倚蓮是她陪嫁亦是心腹,元妃罕見對她動怒。

她誠惶誠恐跪下,“奴婢錯了,請娘娘責罰。”

自家娘娘還在閨中做女兒時就厭惡聞姚,這點倚蓮是知曉的。

難不成人死抵恨消,對他遺留下的孩子生出了些許恻隐之心?

元妃斂眉,一聲長歎,“不怪你,起來吧,是我心中存了事,遷怒你了。”

話落,舊事繞心,她恍惚一陣。

二十幾年前,元氏舉家遷至京都,彼時元妃父親還未做官,他們這般費勁艱辛的從江南永州而來,便是打定主意要來謀求一個皇商身份。

天子腳下,權貴如雲,元家在這個繁華富貴的都城落了戶,同時期盼着日後能夠融入其中,能與那些貴胄公卿一齊談笑風生。

為求皇商,元家真金白銀如流水的四處投關系,可換來的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多番打聽才得知。

原是那吏部聞大人一口否決,說是元氏隻在江南頗具聲名,在京都卻尚不成氣候,曆年來都是劉家當選,今年也如常。

落選之後,元家在京都總是因這層商賈身份羞于擡頭。

這裡階級尊卑分明,商人身上精明勢利的銅臭味,足以熏的人那些穿慣金絲绫羅的人捂住口鼻四散逃離。

饒是這樣受人奚落,他們也要拼盡心思向上爬,元家夫人女兒們千方百計砸錢出力,也要出現在一些官員女眷們常聚茶會。

元家秉持着隻有向上攀結,才可能出人頭地,雖常常坐在角落,遭人指點非議,仍舊要把握住每個機會,絕不放過。

究竟是在哪個夫人辦的雅會上結識的徐蓁,元浣都快記不清了,她隻記得當日自己照舊坐在席位末尾,想上前攀談,可對那些人鄙夷不屑的目光,她心生畏怯,望而止步。

元浣出去透了口氣,卻遇見了一個如詩畫般雅緻貌美的姑娘,她待人總是充滿笑意,二人同座一間涼亭,她主動詢問:“姑娘面生,不知是哪家的?”

“元家的。”

元浣說這話的時候,語調低低,沒有一絲底氣。

“你是前些時日才進京的永州元氏?”

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那姑娘未有丁點厭棄,反而溫柔笑道:“我姓徐,倘若姑娘不嫌棄,咱們做個朋友吧。”

心緒如潮水,蕩起圈圈埋怨。

徐蓁你可真傻,怎麼就非得嫁他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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