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也跟着贊同,“是藍色雷電,估計劫數還會降低。”
所以兩個人完全沒有關心過照夜劍本劍的想法……
于是照夜劍此番渡雷劫又給其主人闖了個大禍——此次的确是隻降下了三十六道雷劫,但全被照夜劍斬向四面八方,再加上藍電的威力也不小,谷裡許多建築和山林和都被燒毀了……
而因着照夜劍的渡劫成功,戈靖也突破了……
天上雷雲滾滾,谷中修士全部出逃,江忱把劍撈走,又給戈靖丢下幾個儲物袋,加起來有數十萬極品靈石,“這些戈師兄先拿着,若是不夠賠償的再玉簡傳訊我。”
兩人逃得飛快,生怕被雷劫沾上。
無極宗的兩兄弟其實前兩天就拿到武器補給了,一直在等江忱的劍重鑄,這會兒衆人谷外相見,直接出發朝前線而去。
仙魔交界線很長,距離鑄劍谷最近的其實是最西邊的交接帶,但因為緊鄰合歡宗和藥王谷,用不着無極宗去送補給,于是他們南下去了靠近無極宗那邊的前線。
至于沈青煙和江忱兩個人則是可以從最南邊的前線,順着這條交界帶北上清理魔物,最後再去位于合歡宗和藥王谷之間的歸墟之眼。
四人先禦劍到了明墉城坐傳送陣傳送去了青桑城,現下的邊境城池審查都格外嚴,沈青煙看着城門入口處審查的城衛軍,這才真切的體會到仙魔兩界的戰争又開始了。
過去是仙界與魔界對戰,現在是修仙界的人修與魔界的人修對戰,究其根本還是為了資源和生存。
“先随我們去營地吧,等交付了補給我們再去殺魔物。”
無極宗兩兄弟帶他們去了附近的營地,這會兒正值換班,有不少剛從前線回來的各宗門弟子,但無一不是帶着傷回來的。
營地的醫修隻有兩個,大家也像是習慣了,讓傷勢最重的排在前面。
沈青煙上前觀察了那些弟子的傷勢,其中有幾個受了火毒的修士,便主動開口幫他們祛除火毒。
她的冰靈力中還帶了麻痹的屬性,受傷的修士除了意識還清醒以外,渾身沒了知覺,隻感覺到涼,還以為自己被這精純的冰靈力凍麻木了。而沈青煙這麼做實則是為了讓傷者的靈脈不會對她的靈力進行抵抗,她的靈力才能暢通無阻的在其中遊走。
治療完這幾個弟子的傷勢,沈青煙就默默地離去了,等那兩個醫修忙活完才發現,今天治療傷患好像比之前快了許多……
“于道友,我剛剛記得你也受傷了,怎麼你現在看起來容光煥發的……你的傷是誰治的?”其中一個醫修問坐在那愣神的少女。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可能是仙女吧,人美又溫柔,身上還香香的……”
“……”醫修無語,難道這孩子是傷到腦子了?
幾個月後,前線的修士們發現魔物變少了,甚至有些區域一個魔物都見不到了。
正道聯盟有一個抵禦魔道的聊天頻道,許多修士正在熱聊這件怪事。
【魔道是不是生産力跟不上了,最近感覺都沒什麼魔物了。】
【是啊,以前每天都殺不完,現在沒得殺。】
【生産力跟不上的原因是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
【确實,最近有兩個高階修士在跟我們搶活幹呢。】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前幾天有兩個面生的來我們營地,那個女修還幫着治傷患來着,當時我就看不出來他們的境界,不會低于化神期。】
【格局小了,不低于出竅期。】
【所以那兩個人現在殺到哪兒了?】
……
被衆人惦記的沈青煙和江忱快殺到合歡宗附近了。
最近幾個月,兩人除了閉眼打坐調息,睜眼就是砍魔物,無極宗的兩個兄弟完全跟不上他們的體力,砍了一個月就受不了回宗門了。
現在低階魔物他們都可以不動用靈力直接上去肉搏,高階魔物才會用靈力戰鬥。并且因為慣用手使用頻率太高,兩人的右手臂肌肉太過發達,他們隻好換了左手拿劍,用低階魔物練手……
總之,兩人把邊境線的魔物掃蕩一空,而後事了拂衣去。
…………
針對邊境線魔物被清除一事,魔道也加班加點在開會讨論。
魔道之所以搞出變異魔物這東西也是為了打消耗戰,畢竟魔道修士沒有修仙界的修士多,再加上還有幾個魔道教派不跟着他們向修仙界開戰,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雙方都還沒有進行一次真刀真槍的沖突。
這次來開會的都是掌門人,隻有謝宴這個新任教主最是年輕,但因為魔神的宿體是玄陰教弟子,大家也都以玄陰教為先。
“我當初就說直接殺過去就好了,我們一塊圍攻一個門派,殺就去殺下一個,這多快啊!哪像現在磨磨唧唧的,魔物還都被人全清了。”黑風派的掌門是個急性子的女人,寸頭,渾身腱子肉,很喜歡打架,要不是配合魔道聯盟的計劃,她怕是早就帶着整個門派的弟子殺去修仙界了。
“我也同意。”魅靈派掌門也跟着附和。
剩下的魔影派和血月教的兩位沒說話,但目光卻投向了謝宴。
“你們想去就去,玄陰教肯定要守在魔界。”
謝宴沒有反對,想要進攻修仙界的人便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一個個都換了地方繼續商談突襲修仙界的事兒了,隻留下謝宴一個人在這裡。
自母親去世後,謝宴變得更陰郁了,又是真正意義上的獨自撐起一個門派,許多事情指望他來拿主意,魔道聯盟也有許多事情要他處理,直到昨天他累得昏過去了,還是韓萱柔用她的血喂到自己嘴裡後才清醒過來。
“……多謝。”這是謝宴第一次向她道謝。
“真難得,還能聽你對我說謝謝。”韓萱柔忍不住挖苦他,“你說你折騰來折騰去得到什麼了?還把我給拖進火坑了,現在身體控制權都讓出去一大半……”
察覺到謝宴那想要殺了她的眼神,韓萱柔條件反射地閉嘴了,但随即她又想到自己身體裡還有魔神呢,她怕什麼呢?而且她都這樣了,更不想看别人好過。
最近一年來,但凡是她清醒的時候,她就會在反思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錯了,才會在有系統的情況下還混得這麼慘。
于是她想啊想,一直想到她跟着段承安進到太虛宗,從他們兩人的關系,經由段承安和沈青煙談話時被廣播到宗門上下無人不知開始,之後每次遇到沈青煙,她那因為系統而得來的先機就會變得像個笑話。
“說真的,你就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老失敗嗎?我最近可是仔細回顧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好像隻要碰上某個人,我就會倒黴,你猜猜是誰?”
謝宴冷笑一聲,“我不喜歡猜。”
然而無論他想不想猜,韓萱柔都會把那個名字說出來,她現在就算是死,也想拉個墊背的。
“是沈青煙啊,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吧。”
謝宴還真的就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自從青桑城遇到沈青煙以後,但凡與她有關的事情,自己都讨不到好處。甚至通緝她也沒什麼用,這麼久了連人影都沒見到,結果人家時隔這麼久又殺了個回馬槍,把邊境線的魔物全部清掉了。
所以這次其他掌門提議突襲修仙界的事情,他不打算參與,萬一去了又碰上沈青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