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離韓萱柔遠遠的不就行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修仙界這麼大,她去哪兒不行?她現在是金丹期的修士,有五百年的壽元,隻要猥瑣發育,沒有那些機緣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去往宗主大殿的路上,她能聽見下方一些低階内門弟子的交談。
無非是在議論她和段承安解除婚約之事,但不妨礙她聽會自己的八卦。
“我早就猜到他們會解除婚約了,那天承安師叔帶那新入門的小師叔來時,可是抱着她下飛劍的。”
“那青煙師叔豈不是很可憐?”
“他們都是掌握宗門最好資源的親傳弟子,你同情他們不如先同情同情自己吧。”
“也是……”
“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是朝三暮四的!看來以後還是專心修煉為上。”
“話不能這麼說啊,這沈青煙毫無根基背景,要不是她的冰天靈根在整個太虛宗獨一份,宗主怎麼會讓她當自己兒子的道侶?”
“那這個新來的小師叔又是什麼來頭?”
“你給我一個上品靈石,我就告訴你。”
“想得美!愛說不說,走了。”
見那幾個人散去了,沈青煙便也禦劍離開。
韓萱柔是純陰之體的水天靈根,做爐鼎再适合不過,前世她也不明白為何段承安這麼喜歡韓萱柔,是看過全書劇情之後才知道的。
純陰之體是許多修士都垂涎的體質,所以這個秘密隻有這父子二人知道,旁人是無從知曉的,那個内門弟子多半也隻是想騙個靈石罷了。
一人一劍越飛越高,周圍已然換了景色。
宗主大殿在紫霄峰上,也因此給自己取道号叫紫霄。
想到她師父這般心高氣傲,沈青煙不由得在心中嗤笑。
…………
紫霄真人也聽到方才天音符廣播的二人對話,正在宗主大殿裡等段承安。
隻不過他沒等來段承安,倒是沈青煙先來了。
“師父。”沈青煙的眼眶紅紅的,像是才大哭過一場。
紫霄真人雖疑心過天音符是沈青煙放的,但想到她一貫直截了當的行事風格,這其中定然還有誤會,于是他試探道,“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
“師弟這麼快就同您說了?看來他真是很喜歡小師妹。”沈青煙苦笑,同時在眼裡蓄起淚水,動手摘下手上的儲物戒,“師父,這是師弟讓我收着的信物,既已退婚,還是将這儲物戒留給小師妹吧,她剛入門,比我更需要這些資源。”
“承安既然送你,你就安心收着吧,太虛宗還不至于差點東西,終究是他對不住你在先。”
“好……徒兒還有一事。”沈青煙說着在紫霄真人面前跪下,“今日徒兒是來向師父辭行,徒兒想下山曆練一番,歸期未定,之前徒兒所做的一應事務還需另找他人。”
沈青煙作為親傳大弟子,的确是承擔了不少宗門的繁瑣事務,以至于她金丹期以後都沒什麼時間專心修煉。
“好,此事我會安排,你孤身一人在外遊曆定要小心。”紫霄真人也是對自己這個大弟子心懷愧疚,不好再留人。
想到這些年宗門上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知道答應兒子換道侶這件事到底是做對還是做錯了……
…………
沈青煙離開大殿後一路向山門而去,她人剛到,就見到三師弟陳哲彥正叼了根草在石階上坐着。
“怎麼在這裡坐着?”
“大師姐,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下山?”陳哲彥雙眼透露出希冀,依依不舍地抓着沈青煙的手,“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說,我跟師姐一起走。”
“等你到了金丹期再說吧,現在還是好好修煉,宗門還是要比外面安全些。”沈青煙拍拍他的肩膀,而後往回推他,“回去吧,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都可以發靈息問我。”
“那好吧,我争取早日突破,到時師姐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嗯,一定。”沈青煙目送着少年離開,這才環抱起雙臂,幽幽地說了句,“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身旁蓦的現出一身背長劍的修士,他回過身來,竟讓沈青煙有些不敢認。
“……江忱?”
“哼,多年不見,連句哥哥都不會叫了?”江忱上前就朝她彈了個腦瓜崩,雖說這點疼痛對修士的身體來說不痛不痛,但侮辱性極強。
“有話快說,我着急趕路。”面對這位凡間沒血緣關系的庶兄,她的耐心的确沒那麼多。
“去哪兒?我和你一起。”
“不是……你不覺得有點冒昧嗎?”沈青煙隻覺得莫名其妙,自打入了太虛宗,兩人就很少聯系,不然也不至于差點沒認出來他。
江忱依舊答非所問,而是俯下身子湊到她耳邊說,“你再磨蹭下去,小心段承安追出來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