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美甘最終沒能抵抗保科宗四郎提及的膝枕誘惑,選擇躺在他的腿上小憩一會兒。
她本想直接躺下來,但被對方問起毛毯的下落。
“如果不蓋毛毯睡覺,你可是會感冒。”
保科宗四郎這句話,再次印證了他是一個溫柔的人。羽山美甘眼睛微彎,笑着去卧室拿了毛毯,然後蓋着毛毯,輕輕地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之前很少有這麼近距離感受他人腿部肌肉的機會。他之前應該很少給他人提供膝枕,所以在剛開始腿部肌肉有些緊繃,不太适應,但很快就松弛了下來。
枕着腿,與枕着枕頭的感覺不一樣。
羽山美甘認為前者給予的感受很奇妙。她睜開眼睛,去看保科宗四郎的臉。從她的視角仰視他,隻能看到他一部分的側臉。
對方的臉有點紅。
也許,他在和不适應的情緒做抗争。
膝枕這個動作對于他,還有她而言,都太親密了。
“需要我現在就起來嗎?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羽山美甘沒辦法忽略保科宗四郎的感受,不想給他造成困擾。她作勢要起身,卻被對方說了不用。
保科宗四郎低下頭,眯起的眼眸睜開,與羽山美甘四目相對。
“被喜歡的人躺在腿上,這種感覺很舒服。”
這次換羽山美甘臉紅了。
她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眨着,一會兒盯着保科宗四郎的臉看,一會兒又去看客廳的天花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嗯了一聲,然後呢喃:“我要睡了。”
羽山美甘閉上了眼睛,心裡還在想着原來剛才宗四郎并非不舒服,而是在高興。
喜悅的情緒也會讓人面部發熱。
等以後,她應該也會禮尚往來,向對方提供膝枕。或許,等她睡醒後,就可以。
好困。
睡意逐漸侵襲羽山美甘的意志,讓她慢慢睡了過去。
保科宗四郎注意到羽山美甘睡了過去,拿起手邊的遙控器,調低了電視的音量。他無暇去看電視裡的懸疑推理劇,隻是一直凝視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美甘的臉。
美甘的臉很漂亮,白皙,甜美,很像精緻的洋娃娃。但他對她一見鐘情,不是因為她的臉,而是她當時表現得孤注一擲,勇敢奔跑的反應。
怪獸在她身後,把她襯得更加柔弱,不堪一擊。可是她卻沒有緊張,或者說求生欲蓋過了膽怯,她很漂亮地做出了完美的應對辦法,不浪費一分一秒,快速往他這裡跑。
他的心髒在那一刻出現了不規律的跳動。
他在心動。
他的愛情萌芽産生在戰場上……
當他把那份愛戀向美甘傾訴的時候,對方的錯愕在他的預料範圍内。
美甘很理智,沒有為他的告白而高興。
她很謹慎地和他聊着天,不斷地試探着他。
她那認真的模樣很可愛。
保科宗四郎眯起眼眸,回想着那一天,内心泛起了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