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文吉特坐在安蘭的病床前帶着笑問,“我瞧你是皮糙肉厚不疼,要不然就不會往死裡逞強了。”
安蘭順手将病床邊的寶石手串扔過去,“看我傷成這樣你還笑?叫你笑,叫你笑!”他一邊說一邊繼續往他那裡扔東西。
文吉特躲閃不及,連連告饒,“我錯了安蘭,别丢了。”
安蘭冷哼一聲才收手,咬着精神療養液的吸管,好奇地問,“蔺玉呢?他在複活賽怎麼樣了?”
文吉特正在給他削水果,頭也不擡地回,“這還用問?你對蔺玉也太不自信了。赢了,複活賽第一。”他啧了兩下,抱怨道,“安蘭你這水果是誰送的?皮怎麼這麼難削?”
安蘭瞥了他一眼,似誇非誇,“你眼裡還挺有活的。”
文吉特挑眉,“那是,我可是居家好手。要是以後我有Omega伴侶了,我一定把他好好捧在手心裡,什麼都不叫他做。”
“你是養媳婦還是養寵物呢?按你這個養法不是把伴侶養廢了?”安蘭接過文吉特削的那塊磕磕巴巴的蘋果,非常嫌棄地撇撇嘴,不想吃。
文吉特一下子就來氣了,“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連我老爹都沒吃過我的手削蘋果,你還嫌棄上了?”
“就你削的這賣相放大街上都沒人看,還當做寶貝呢?”安蘭嘴上這麼說,仍然老實地咬了一小口,“挺甜的。”
文吉特手裡的液态金屬小刀重新化作徽章狀别在胸前,“液态金屬拿來削蘋果,傳出去叫人笑話。”
小公子根本猜不到,這種事情說出去隻能叫人羨慕,液态金屬作為具有高活性的金屬材料不僅極為昂貴而且受政府管控,不是誰錢多誰就能弄到的。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這輩子可能都摸不到的液态金屬如今竟然被用來削水果,誰見了不眼紅?
“這話沒錯。”安蘭啃了一小口就不肯繼續吃了,轉頭又吸上了精神療養液。
文吉特吐槽道,“你不是剛注射完藥劑嗎?喝那難喝且聊勝于無的東西幹嘛?”
“我要快點好起來。”安蘭慢吞吞地說,眼神有些渙散。
文吉特将剩下的大半蘋果啃了個幹幹淨淨,突然發問,“你那個心上人來看過你了嗎?”
“嗯?什麼?”
“我說,那個艾左先生他來看你了嗎?”
安蘭搖頭,語氣摻雜着不易察覺的委屈,“他應該還不知道我住院的消息。”
文吉特想了想安蘭從擂台上被人扶下去的場面,雖然傷的挺重,但是那雙戰意滿滿的眼睛實在是唬人,他當時在後方也懷疑了片刻這家夥傷的到底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