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艾左收到了安蘭的消息:【艾左,你現在怎麼樣?卡伊有沒有針對你?】
【艾左,他有沒有打你?】
【你要是過得不好的話你就回來,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艾左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他好,其實在艾左看來安蘭和卡伊嘴裡那個什麼都敢亂來的嬌縱少爺不一樣。
雖然确實驕縱,也暴躁,但人不壞。
【謝謝你安蘭,我沒事,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艾左回複這段話之後想了想又給他發了一個表情包【摸貓貓頭】
“什麼啊……”安蘭吐槽一句,耳根卻悄悄紅了,“怪可愛的。”
“哥,你在幹嘛?”卡伊手裡晃着酒杯,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艾左揉揉腦袋從沙發上坐起來,裹着毯子縮到邊緣,給卡伊留出坐下的地方。
艾左按滅了光腦,岔開話題,“沒什麼,”他注意到那隻精緻的酒杯,有些疑惑地問:“明天不是要去訓練嗎?大晚上的還喝酒?”
卡伊笑笑,把手裡的杯子往前一遞,艾左自然地握住。
“幹什麼?”
“哥,你還記得考軍校之前我們說過的話嗎?”
艾左想了想,沒什麼印象,主要是從小到大他沒少給卡伊畫餅以此激勵他向上爬,結果餅太多就記不住哪張畫的是什麼了。
“過去太久了,可能哥忘了。”卡伊的上身往前傾,成年男性Alpha的陰影籠罩了艾左的臉,異樣的香氣彌漫在逼.仄的空間裡,“我幫哥回憶一下。”
“那時候你說過,隻要我能考上帝國軍校,你就答應我一件事,随便提什麼要求都行。”
艾左想起來了,卡伊考試之前他的确說過這種話,當夜他輾轉反側睡不着,把觀音菩薩、文曲星、财神爺…甚至齊天大聖都拜了個遍。
第二天在考場前等候的時候更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比自己上陣還要緊張。
艾左垂下睫毛,“那你想要什麼?”
“哥陪我喝酒聊天吧,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時候了。”卡伊半扣住艾左的手将酒往他的嘴邊送,“甜酒,你嘗嘗。”
艾左輕輕嗅了嗅,是挺好聞的,橙紅色的液體浮動着甜香。
他伸舌頭舔了一下酒面。
卡伊的喉結滾動,目光熾熱地盯着他看,像鎖定目标的巨獸。
“唔,好喝的,這杯給我吧。”
艾左放心大膽地灌了一大口,小甜酒,真不錯,穿越之後沒喝過。
卡伊唇邊的梨渦若隐若現,“哥喜歡就好,這種酒,我藏了很多。”
三杯酒急急落肚,艾左的神色恍惚,臉上的绯紅更是洗也洗不掉。
他開始說胡話。
“卡伊,你都不知道,你考試那天我根本沒去上班,我一直在考場跟前等着你了。”艾左一把将手搭在卡伊的脖子上,勉強睜開眼睛,兩人的鼻尖堪堪擦過,甜醉的酒氣掃在卡伊的臉上,激得他皮膚戰栗。
“哥,你醉了。”卡伊啞着嗓子道。
艾左重複,“我沒醉,隻是喝多了。”
卡伊左手箍住他的腿,右手攬住他的腰,一步一步地将他往二樓的方向抱。
艾左的體重還不及卡伊平時負重訓練的十分之一,按理說他可以輕松地抱起,可卡伊卻走得很慢,仿佛懷裡擁住的是全世界。
艾左伸了伸胳膊,一巴掌打在卡伊的臉上,右腿不安分地蹬了蹬。
“别亂動!”卡伊突然停住,色厲内荏地訓斥一聲。
艾左腦袋暈暈乎乎的,側着身子将臉埋進他的懷裡,嗅着好聞的香氣。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艾左聞不到信息素。
卡伊噴了寒松味道的香水,是人酒醉後最喜歡的。
卡伊将人放在床上,靜靜地坐在床邊看着他,過去十幾年的相處記憶潮水一般湧來,夾雜着心動、心醉、心碎,最終心如止水。
他說:“哥,我該拿你怎麼辦?”
卡伊慢慢伏下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暖的快要化掉的吻。
“别鬧卡伊,快睡覺,哥哥拍拍。”
艾左煩躁地皺眉,右手自覺地拍着一旁的被子,嘴裡哼着不成調的小曲。
卡伊被感動的潰不成軍,即使艾左已經醉了但他仍記得小時候自己怕黑要他拍着才肯睡覺。
那時候卡伊會慌張地跑過來向哥哥讨晚安吻,艾左就會心疼得挪出一個地方,讓小小的他鑽進去,然後放任他盡情地索取自己的溫暖和體香。
卡伊掀開被子躺在艾左的身邊,那安撫的拍拍就慢慢地吻上他的身體,喚醒潛藏在身體裡的蓬勃欲望。
“我愛你,哥哥。”
“我愛你,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