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嶼盯上了富洲太子爺周映執。
“我靠!蚍蜉撼樹!”
司晴三番五次給她潑冷水,無外乎她天崩開局的家世背景,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加油站收營員,一頂平凡少女的帽子被她戴的穩穩當當。
不過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會觊觎粗茶淡飯吧?
“結局不重要,我要的是過程。”她信誓旦旦,絲毫不忌諱自己薄弱的外在條件。
“那要是他始終看不上你,咋辦?”
司晴這個問題,她仔細思量過,正所謂“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與其眼饞觀望,還不如親自上戰場死個明白更實際。
這不,眼下正有個好機會,老子跟兒子,統統一網打盡!
富洲集團去年給海大捐了座體育館,明天就是落成儀式,作為海城首屈一指的上市地産公司兼海大校友會捐贈大戶,其神秘掌權人周秉坤是否親自出席落成儀式至今還吊着公衆胃口。
“要不你就别去了,挖牆腳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司晴見縫插針的勸降。
“什麼牆角?無人的沙灘誰都有資格征服。”傅嶼絲毫不在意。
沒錯,周映執有個青梅竹馬,叫柳清頤,是傅嶼同學院不同專業的學姐,人在國外遊學,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就回程了。
據說家裡的工廠有四個标準足球場大小,海城每十張床墊,就有一張來自她家的品牌。
傅嶼細細想了想,小時候尿出金字塔的席夢思邊角上,隐隐約約是印着新月家居幾個字。
靠!原來大學的羁絆,在她穿開裆褲的時候就奠定了。
“周映執至今沒能得到她的承認,說明什麼?”
傅嶼一本正經的盯着司晴,見她斜着眼睛不願搭理,又死皮賴臉的把腦袋湊過去繼續盯。
“說明什麼?”她些許給了點面子。
傅嶼眼珠子一亮,“說明這牆角挖的正是時候!”
你知道人無語的時候通常會伴随着皮笑肉不笑的症狀,但司晴顯然已經練出來了,她眼皮一擡,輕松翻了個白眼。
體育館落成儀式那天,她不出所料地出現在了現場。
媒體記者先人一步将體育館大門圍得水洩不通,傅嶼透過人縫瞄見校領導們各個滿面春風,她使勁兒往采訪區湊了湊,随後舉起手機一陣猛拍,預備搞幾張獨家珍藏照。
采訪區中央簇擁着位儒雅中年男子,她瞧着眉眼極其熟悉,果然兒子像老子。
都說周秉坤年少發家,鮮少于公衆面前露臉,如今罕見出席體育館落成儀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周映執的面子。
傳聞他有兩個兒子,但唯一對外公開的卻隻有周映執,大富大貴之家麼,有點家族秘事增加些神秘感,倒也符合公衆的刻闆印象。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正準備趁亂混進現場大合照的隊伍,卻猛的被人從身後拽住手肘,她心下一涼,瞬間頭皮發麻。
果不其然,一轉頭就瞧見許世城臭着張臉一聲不吭的盯着她,眼神犀利。
“做什麼?”她心虛的抽回手肘,迅速将手機别在腰後。
“明知故問。”
他低眉朝她腰間打量,傅嶼警覺,立馬側起身子,默不作聲的将手機位置隐藏好。
“你一天到晚盯着我幹什麼,很閑嗎?”
她變扭的撇過眼神,試圖轉移話題。
可惜許世城并不好糊弄,本就人高馬大壓她一頭,猛一個俯身彎腰,瞬間從她腰後将手機抽走,傅嶼本能去搶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禁锢手腕,一路拖拽出了場館。
兩人顯然關系不咋地,作為周映執的發小加頭号情敵,許世城是怎麼跟傅嶼結上梁子的呢?
話說來不長,簡而言之就是:他腦子不太正常。
都傳許世城單戀柳清頤,就像她死乞白賴的纏着周映執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擔心柳清頤出國遊學這段時間,傅嶼攻勢太猛,等她回來發現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