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哪件?”
“咒胎九相圖。”
*
換下衣服回到接待室後,乙骨憂太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蒼天啊,加茂憲倫被千年老硬币奪舍才做出咒胎九相圖這件事,也太炸裂了吧!
——廢話,不是被千年老硬币奪舍,那怎麼會突然之間有了成熟得可怕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咒物制作手法的!
“而且加茂家現在不好說有沒有掌握在那老硬币手裡。畢竟到現在還沒人發現那是被奪舍了。”夏油璨補充道。
她看向五條悟,“加茂憲倫頭上也有條縫合線。”
五條悟抿緊了唇一言不發,拳頭捏出脆響。
氣氛冷凝下來。
媽耶,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站在父女倆人間的乙骨憂太左看右看,小小聲:“那,夏油小姐為什麼要讓我也知道啊?隻是因為我也是特級,所以有資格知道嗎?但如果為了調查的話,不是應該也把高層叫來嗎?”
五條悟依舊沒說話,夏油璨擡頭迷惑望他,理所當然道:“因為爸爸說他信任你啊,再加上你是特級,所以我就把你也叫來了。”
夏油璨微微一笑,蔚藍眼睛寶石般折射出道道光線:“我隻讓實力和忠誠度都達标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乙骨哥哥當然可以喽。”
“……”
乙骨憂太輕咳一聲,手指撓撓臉,微微側過頭去。
壞了有點頂不住。
乙骨憂太瞅瞅低着頭沉默的五條悟,對夏油璨保證道:“定不負所望!”
夏油璨笑而點頭。
“對了,那個,”
臨走前,乙骨憂太沒忍住問夏油璨:“夏油小姐能看出咒靈的情況,那關于裡香……”
“放心吧,我對有主的空殼不感興趣。”
夏油璨撇嘴,嘟囔:“你真的很像是騙女人的家夥哎。”
乙骨憂太:“……”
你爹也這麼說過。
雖然因為咒靈操使不惦記自己而狠狠松了口氣,但乙骨憂太還是想說:“真失禮,我可是純愛啊。”
啊這。
夏油璨撓頭,順嘴道:“那我就是大義?”
乙骨憂太:“……”
這該死的既視感。
他就不該多嘴那句!
這下好了吧,心裡陰影又出來了!
乙骨憂太抖着雞皮疙瘩跑了,把時間空間都留給這對看起來需要獨處的父女。
門一關,氣氛恢複冷凝。
夏油璨轉身,走向摘下眼罩靠在沙發上的五條悟,在他旁邊坐下。
夏油璨:“很生氣?”
“……不。”
五條悟擡頭,眼眶睜得快有半張臉大,蒼藍瞳孔微縮發顫。
“是興奮。”
他扭身,壓低身體,雙手按在夏油璨肩上,與她平視。“加油啊璨璨,爸爸就靠你了。”
正面對上六眼的蔚藍眼睛平靜無波。
“放心吧,爸爸。”
夏油璨笑道。
“我會幫你的。”
五條悟:“……那需要爸爸現在做什麼嗎?”
“有哦。”
夏油璨作思考狀,而後恍然大悟道:“你先閉上眼睛?”
五條悟不明所以,但乖乖閉上了睜得過大的眼睛。
然後感受到眼皮上傳來一陣暖意。
原來是夏油璨将小小的雙手捂在了他的眼皮上。
那雙手實在是小,隻能蓋住他的上半張臉。青白的手覆在紅潤面頰上,視覺效果被襯托得愈發幽冷了。
夏油璨的溫聲細語鑽進耳蝸。
“好好休息,吃你最喜歡的黃油土豆,少出任務,少吃甜食……做一切你喜歡的事就好。”
“爸爸你啊,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五條悟下意識反駁:“但是、”
“沒有但是。”
被溫柔又不容否定的拒絕了。
“悟,聽話。”
她說。
條件反射地,五條悟渾身一顫!
……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