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分着蛋糕，抽空問布魯斯：“你打算怎麼訓練這孩子？”

傑森捧着切出來的第一份蛋糕樂颠颠送給阿福，獲得了一句稱贊後迅速回來守着他的那份：“給我留點！”

“沒人能忘了你。”

芭芭拉切下一大塊遞過去，當然還有布魯斯的，他正在思考。

當初迪克算是和他互相扶持着在哥譚站住腳，與其說是他教導對方，不如說是兩個人互相學習，互相幫助。

迪克的家傳工作讓他迅速适應新職位，蝙蝠俠本人還要向他學習某種關于靈活方面的技巧。

現在這個新羅賓...生活環境養成了如今的性格，不逞兇鬥狠就隻有成為别人墊腳石的份兒。他像一隻年幼的狼崽子，咬住獵物脖頸不到窒息不肯松開，隻因他明白一時的心軟足以讓他殒命，饑餓永遠不會放過他，鋼鐵都市中養出來的野性。

獨自生存，這會讓他生活的更好。

如今，他處于人群中，無需如此邊可果腹。

狼成不了綿羊，一味馴服等同于抹殺他的天性。

布魯斯突然開口：“教導，指引，訓練。”

“說什麼呢？”傑森湊過去。

“說要如何訓練你，傑森。”

布魯斯：“你已經告訴我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那麼接下來我需要針對你的天賦來訓練你，成為一個更加優秀的人。”

他忽然眨眼一笑：“要知道，我隻選擇最好的。”

這句話很好激起傑森那不服輸的性子：“我是最好的。”

昂首挺胸，信心滿滿，他一定能入職成為羅賓！

這日開始，傑森就開始陷入繁重的訓練中，白天去上課晚上訓練倒頭就睡，整一個愛健身的腼腆新轉學生。

毫無疑問，他很優秀，僅僅是過去了六個月就已經讓布魯斯感到了滿意，這已經完全不差什麼了。

隻不過......

“傑森，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執着于學習迪克的雜技技巧？”

布魯斯欲言又止。

傑森心說這是我之前的主業現在不能好好用了感覺怪怪的想試試能不能成功，至少他不想忘了那對他很好的父母。

“我做到更好。”

傑森睜大眼睛，充滿執拗。

布魯斯試圖掙紮：“你和迪克是不同的。适合他的不一定适合你。傑森，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迪克有些連我都做不到，沒必要執着于自己不擅長的那部分。”

他實在是費盡心思了，想讓這孩子放棄成為第二個空中飛人的念頭。

傑森表面上答應，訓練的時候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完全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現，對此，布魯斯忍不住找阿福訴苦。

“他為什麼要執着于這部分？”

阿福提議道：“格雷森少爺是羅賓這個稱号的領航人，我想傑森少爺是不想堕了這個名号，說不定我們可以聯系一下格雷森少爺，讓他們年輕人去解決這個問題？”

布魯斯若有所思：“說得也是。”

他動作很快，周末，迪克騎車回到韋恩莊園。

他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轉道蝙蝠洞，滿頭大汗沒甩幹淨就加入了傑森的訓練，非常爽朗地把勤奮小男孩撂倒在墊子上才貼心開口打招呼。

“芭芭拉來過了，對吧，接下來輪到我了。”

迪克提起的是前段時間傑森的僞裝事件，以及之後芭芭拉十分順暢加入他那場訓練活動，這段時間回來頻率不高。

“最近怎麼樣，男孩。我說布魯斯也太急切了，一個剛來的小男孩就那麼馬不停蹄想要他入職。過份！實在是過份！”

他搖頭歎氣，看起來十分氣憤。

被壓在墊子上的傑森顫顫巍巍伸出一條手臂，對着他這位網絡上能當貼心哥的，見面跌跟頭的哥豎了個大大的中指。

“fuck迪基鳥！”

“中氣十足啊！”

迪克站起來拍了拍他肩膀：“警惕心不夠，動作還行，有點死闆，聽說你最近在學我？這麼崇拜你的前任？”

“呸，放屁！”

傑森跳起來大叫，他喜歡飛翔的格雷森是一回事，被指出來是另外一回事：“你怎麼回來了？調酒師的工資養不起你了？”

據傑森所知，迪克最近在一家酒吧兼職。

“噢，多謝關系，弟弟。”

迪克拍了拍他腦袋，看起來十分感動：“我隻說了，布魯斯很擔心你，為什麼要執着于學習我的動作？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學了這個才能成為羅賓？”

傑森更加氣惱了，嘀嘀咕咕幾句，迪克沒聽清楚，湊近問：“說什麼呢？”

“離我遠點啊！”傑森怪叫着往後跳，捂着胸口左顧右盼眼珠子亂轉，低聲說：“我真學不了？”

迪克笑了：“什麼啊，真的想學？”

傑森以為他有辦法，眼前一亮，拼命點頭。

迪克想了想還是搖頭：“這需要從小開始學，你已經不小了，我們學點其他的好嗎？”

“你是新的羅賓，不是要徹底成為這個這個名号的一部分。羅賓是我的榮耀，而你，會讓他更上一層。”

迪克很坦然，這份坦然足夠讓他信服，他慢慢将一些遺憾撫平，不是馬戲團小子的人生才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