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意思啊，生活在泥坑的人差點能飛了。

傑森把臉埋進被子裡，沉悶地說了聲：“晚安，布魯斯。”

傑森打算睡覺，閉上眼就是迪克把制服交給他那個場景，再睜開再閉上，循環往複令他翻來覆去，他不見了這家夥不會愧疚死吧？

“你就打算變成個厲鬼不放過我了是吧，那又不是你的錯，渴望冒險是每個空中飛人的天性。”

傑森嘀嘀咕咕，站了起來打掃了迪克有段時間沒居住依然幹幹淨淨的房間，站在飛翔的格雷森海報前，隻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又開始準備睡覺。

咕噜咕噜.....

肚子再次發出了抗議，青春期就是這樣，胃連接着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話說，他到底過沒過過青春期來着？

傑森熟門熟路鑽到了廚房發現了冰箱裡的...蔬菜汁以及縮在陰影中的蝙蝠，不對，是布魯斯。

“你也餓了？”

布魯斯幽幽地擡起頭，黑暗中隻剩下半張臉漏在燈光下，雙唇緊抿看起來就像個蝙蝠——

啪、

傑森打開了燈，一長看起來長滿苦澀的臉映入他眼中，在燈光下眯了眯眼舉起蔬菜汁示意，慢吞吞開口：“這是阿福的饋贈。”

傑森又看了眼冰箱，裡面擺滿了新鮮的蔬菜水果以及全部是蔬菜汁的飲品，附贈一條留言：【我辛苦制作的蔬菜汁可能不那麼讨您喜歡，但我仍然希望您不會浪費我的這份心意。】

“啊哦、沒事嗎？”

想到那位慈祥的老人，傑森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擔憂給自己倒了杯咕咚咕咚喝完，他從不挑食。

布魯斯有些小心翼翼将手中杯子遞給傑森，換來迷惑一瞥：“我喝完了。”

布魯斯：“......”

他遺憾地收回杯子，随手放到桌子上：“你餓了？”

兩個人都問過一遍的問題現在撞到了一起。

“有點。”傑森聳肩：“好不容易有得吃了，我想吃飽再睡，daddy。”

布魯斯頓住，罕見地露出一絲茫然，迪克很少這麼叫他。

這個孩子...他面色複雜，雙手搭在傑森肩膀。布魯斯在此刻徹底意識到他選擇了這個孩子，不是一時善心，是未來要被捆綁在一起，必須引導他走向正途，直到死亡将他們分離，他依然心懷牽挂的孩子。

你是他的父親，布魯斯。

傑森不知道布魯斯想了多少，他隻知道自己是故意裝可憐喊出之後忽然有了大腦皮層升華的感覺，本想在說些什麼，布魯斯的雙手壓住了他肩膀，傑森開始忐忑。

不會吧，不會生氣了吧？這麼小氣？還是太高興了？

布魯斯開口了：“我來看看給你準備點夜宵。”他停頓了一下：“奶油蘑菇湯如何，我們一起喝。”

傑森很高興，他有些迷迷糊糊了，完全沒注意到布魯斯正在用何其殘忍的手段對待廚房裡的家具，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甚至有些不記得了，隻依稀聽到韋恩莊園一聲巨響，很快，消防車烏拉烏拉趕來澆滅了韋恩莊園因爆炸産生的火焰。

阿福聞訊而來，确認無一人受傷後先是松了口氣，而後開啟了毫不留情指責模式。

“早上好，布魯斯老爺，傑森少爺，您知道嗎，今天的太陽從韋恩莊園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