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的飛人墜落，又一個孩子在哭泣。

布魯斯韋恩AKA蝙蝠俠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一幕，同樣是哭泣的男孩，他在一場喧鬧的喝彩聲中失去了父母，兩個孤兒成為彼此的依靠。

現在，又一個充滿活力的馬戲團來到哥譚，希望為哥譚帶來活力，喚醒沉悶都市，這個馬戲團步入後塵，葬身鳄魚口中。

犯罪和苦難制造出一個又一個孤兒，從未停止。

他聽到自己說：“他會付出代價，傑森，讓我們幫助你。”

傑森淚眼朦胧：“他真的會付出代價？”

蝙蝠俠說：“他會。”

“我相信你。”

迪克望向傑森，是他把傑森父母牽扯了進來才造成他們一家的悲劇，他們本來不用生死相隔。

他下定了決心：“布魯斯，我們收養傑森吧。”

迪克其實是想說自己收養羅賓，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年齡不夠，隻能把問題抛給他的監護人。

“這要看傑森的意願。”布魯斯低頭：“你願意被我們收養嗎？”

【你想拯救她？可是她出賣了你，可憐的小鳥。】

那道聲音又響起來了，上次他沒有聽從警告的後果是什麼？

傑森準備伸出去的手搖搖晃晃縮了回去，布魯斯和迪克都一臉期待看着他，他擦幹淨眼淚。

他聲音很低：“我想回去看看大家怎麼樣了。”

“我們還算不錯。”沃爾多哭喪着臉，他本來是個圓滾滾的樂天小醜，現在小醜勉強揚起嘴角喋喋不休說着現狀。

“不管怎麼說日子還要繼續，至少剩下那些人還都活着...噢、傑森，瞧我這張嘴，我們還能帶着斯隆馬戲團慢慢恢複，但你呢，傑森，男孩，你要如何面對這場苦難，以後隻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了，放心我會照顧好你。以後，我們有很長時間我們都不會再踏足哥譚這個傷心地了。”

傑森看到了剩餘聚集在一起的馬戲團成員們，擁擠的包裹，依偎在一起的幾個人，他們在想什麼？

“以後要怎麼辦？”

出演節目直線減少，還有這麼多張口要喂?

沃爾多露出一個苦笑：“别擔心，至少贖金我們還沒用出去。現在嘛，不過是重新開始，在旅行中繼續開始，未來會有新的夥伴等着我們。”

或者和其他馬戲團合并，這句話他沒說出來，傑森已經夠可憐了，别讓他繼續擔憂了。

“我們都會好的。”

他拍了拍傑森肩膀，這才看向迪克和布魯斯，他不是不想打招呼，隻是最緊要的總要放到前面：“多謝你們照顧傑森。”

迪克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出口。

布魯斯：“我想要收養傑森。”

“诶，什麼？等等，你想要收養傑森？！”

沃爾多聲音突然擡高，似乎是不可置信：“兩個馬戲團的空中飛人都折在這兒了，你要收養每一個失去父母的空中飛人嗎？”

他突然變得警惕，走上前拉住迪克：“迪基，你還好嗎？”

迪克有點摸不着頭腦：“什麼？”

“是不是他威脅你了。”沃爾多警惕地看了眼布魯斯，壓低聲音：“别怕孩子，無論他對你做了什麼，隻要你需要，随時可以回來。”

這下迪克終于明白沃爾多的意思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有，布魯斯對我很好，我很高興還能擁有他這樣一位父親。”迪克說着這段話的時候特地看着布魯斯，而後轉向沃爾多：“我的生活很好，傑森是空中飛人，我也是...”

“傑森和我們一起能得到更好的照顧，沃爾多，這次來我是想收養傑森。”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有些緊張。

沃爾多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很快才仿佛如夢初醒：“啊、噢、嗯、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傑森，你怎麼看？”

他認為這件事的主動權在傑森手中。

“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用腦子思考。

為什麼會是哥譚，為什麼會與哥譚有關？他好不容易離開哥譚這座深淵，為什麼要再次把他們拉進來？

至今為止仍然不明白為什麼睡了一覺世界天翻地覆的傑森很珍惜這全新的生活，熟悉的父母讓他放下心去探索全新的職業，沒有落入泥潭而是翺翔在空中，他們多自由，多有勇氣，多麼幸福...他失去了這一切。

大家都會有新生活，但是你呢，傑森，誰來接住你？

“一個又一個善良的人墜落，誰來接住他們？”

他問迪克。

迪克認真道：“這就是我現在的工作，他們需要安全網，我會接住他們，如果有再一次的機會......”

他的聲音幾乎消失，再來一次，他依然沒有接住。

“我們為什麼會墜落？”

“不是繩子不夠堅韌，是黑暗的凝視無處不在，燈光之下仍然存在陰影。”

傑森：“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