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嶼埋着頭嘟囔着,“嗯~安沐衡,我好困啊。”
安沐衡皺了皺眉,拿出一隻手伸進了墨嶼脖子裡。
“啊,嘶,好冷啊!”墨嶼摸着被冰到的那一塊,頓時清醒地站了起來。
墨嶼看向坐得闆闆正正的罪魁禍首,“做題吧。”
從那以後,課間墨嶼身旁坐的必定是安沐衡,安沐衡講題講得很細,而且簡單易懂,對于墨嶼來說就是福星,即使再困也會去門口清醒清醒,回來繼續做題,旁邊的人卻好像從來不會困,除了講題就埋頭刷題,是顧未未佩服的對象。安沐衡一來不僅造福了墨嶼,還造福那倆孫子,安沐衡成為了他們學習上的人間理想和救星。
為了感激安沐衡的到來,以及今後成為課間常駐嘉賓,四個人決定周末出去玩兒。
“咱們去動物園吧,逛完還可以去吃火鍋。”孫宇軒提議。
“我看你像動物園,你怎麼老想去動物園啊。每回你都提,第一次就去了,換一個換一個”顧未未無情否決。
“我這不是看你們都想不起來麼,渲染一下讨論的氣氛。”孫宇軒挑了挑眉道。
“我覺得可以去露營燒烤,周六去周日回,好不容易出去一回,玩久一點。”顧未未幻想着。
“那去哪兒?旁邊公園?”墨嶼咬着筆瞎說道。
孫宇軒直接反對,“不行啊,我每周回家都走那條路,沒啥好玩兒的,不去!”
“我覺得咱可以去南坪壩呀,那多好。”顧未未撐開雙手。
“那有點遠啊,怎麼去。”墨嶼問道。
“可以租車。”一直沒說話的安沐衡邊做題邊說。“一個小時可以到。”
三個人齊刷刷看着安沐衡,“你怎麼知道?”
“租車是因為我們沒駕照,時間是剛算的。”面無表情ing。
合着這小子沒在做題?墨嶼偏着頭看着那草稿本,OK,看不明白。
“額,行,那就這樣決定了,咱周六早上準備好東西就走,完了周日回來啊。”顧未未拍了桌子,表示此事已定。
“得嘞。”孫宇軒想了想,“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租車,那裡的老闆是我爸朋友,非常靠譜。”
“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顧未未拍了拍孫宇軒肩膀。
後排兩人也表示贊同。
周末一大早墨嶼就被鬧鐘叫醒,迅速洗漱完,帶好生活用品和一個畫本就出門了。剛下樓就看見背着一個和自己非常相似斜挎包的安沐衡,走過去摟着他的肩膀,“走吧,咱倆去買食材。”
倆人走進表示,墨嶼一個勁地把東西往購物車裡放,卻被安沐衡阻止住了,“這個不新鮮。”“這個太多了。”“這個用不着。”
最後墨嶼幹脆推着購物車讓安沐衡選,自己果然不如一個天天做飯的人,拿東西可熟練了,自己看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區别,還是乖乖推車吧。兩人買了兩天的量便打車去了孫宇軒發的位置,“哎,你倆過來幫忙。”
四個人正把東西都放進後備箱,“卧槽,這啤酒誰買的?”墨嶼指着那兩箱啤酒問。
“我呀我呀,出去玩這可少不了啊,你可别告訴我你不喝。”顧未未一臉驕傲地解釋着。
“那行吧。”
收拾完,四個人加上司機,一行人便開始往南坪壩去了,孫宇軒坐在副駕和司機唠嗑,剛開始車裡還鬧哄哄的,過了沒多久困的困,除了孫宇軒都沒能堅持下來。這一個小時的車程還真可以好好睡一覺。
安沐衡頭靠着窗戶,正想閉眼,左肩膀明顯沉了沉,轉過頭一看,墨嶼已經睡着了,顧未未也抱着墨嶼的手臂正呼呼大睡。安沐衡把身子坐正了些,直直地靠着後座墊閉目養神。
一個小時後,車子穿過南坪壩大橋開到了燒烤基地,南坪壩是一個江心島,周圍都是水,由于江水沒完全退下去,小島上有不少淺灘,好多小孩在裡面捉小魚小蝦。
幾個人伸了伸懶腰下了車,4月初的南平壩草還沒完全長好,但都發了不少嫩芽,來這露營的人也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墨嶼和安沐衡将東西搬下車,司機便走了說明天再過來接他們。顧未未和孫宇軒去租燒烤架和帳篷了。
顧未未和孫宇軒搬着東西過來了,“這兒的人說啊,除了可以燒烤放風筝以外,還可以去玩三角翼飛行和山地越野車,好刺激啊!”
“你别說,咱倆去比比車?”孫宇軒撞了撞顧未未。
“我可不比,誰不知道你會賽車啊,況且這是越野。”顧未未逃避着。
“切,不比就不比呗。”
“我們明天去,今天就吃吃燒烤,喝喝酒啥的。等這些都準備好也不早了。”墨嶼邊整理着帳篷邊說。
安沐衡也過去幫忙,四個人便忙碌了起來,搭帳篷的搭帳篷,擺架子的擺架子,發炭火的發炭火。墨嶼和安沐衡将兩個雙人帳篷固定好,雙雙躺了進去,折騰半天都累得不輕。
看着正在準備燒烤的兩個人和日落,這一刻墨嶼才感到正正的放松,這幾天魔鬼般的做題,腦袋都要無法運轉了,這大自然可真神奇,還真能讓自己心情愉悅,看了看旁邊的安沐衡,安沐衡的側臉不像正臉那麼淩厲又憂郁,整個輪廓看起來非常溫柔,笑起來的時候更是。
後天就是這家夥生日了,甜品店就去過一次,那蛋糕人不人鬼不鬼的,還真有點拿不出手,這可怎麼辦呢,愁死人了……
想了半天,墨嶼覺着玩兒都在玩兒了,管他的,到了那天再說,先玩着。
“你倆快過來,肉都烤好了啊。”顧未未叫道。
“來了來了。”兩人起身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