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輕響,門被關上,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
床上的蘇雪意識到什麼,裹着薄被光着腳跳下床,快速跑到門口扭門把手。
用力掰動了好幾下,門紋絲不動,蘇雪眸裡泛着血絲,憤恨地拍了一下門,力道大的引起一聲巨響,手掌被震動的發麻。
她轉身,背對着門無力地滑落在地,抱着膝蓋,無神地盯着前方的大床。
感受身上乃至□□火辣辣的疼,她臉上紅紅白白地變化,用力地咬住唇,貝齒深陷唇肉。
無力極了。
根本不知道齊懷瑾發什麼瘋,要困她到幾時。
明明他們的分開再正常不過。
沒多久門鈴響起,服務員送進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進來。
蘇雪想沖出去,卻被攔住,她臉色難看地回屋。
把衣服丢到床上。
暖色系的針織連衣裙,加上一件白色短款羽絨服,鞋子是法式複古小皮鞋。
還貼心地準備了合身的内衣褲和襪子。
這些服飾無論是做工還是質量都不是她這段時間穿的可以比的上的。
想到這些是誰給的。
蘇雪目光冒火,有股把它們全部撕爛或者沖廁所的沖動。
可酒店房間又沒有其他的衣服,她最終還是妥協地穿上。
換好衣服後,蘇雪側躺在床上看向窗外。
外面一片漆黑,仿佛有一塊巨大的幕布把整個世界籠罩,看不見夜光也看不見星星,世界無聲而寂靜,仿佛小鎮的人全部陷入睡眠。
想着如今不知情況的向毅峰,蘇雪根本睡不着。
離開前他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模樣浮現她腦海,蘇雪焦慮地咬唇,在床上翻來覆去。
窗外的天色緩緩變換,天蒙蒙亮時,蘇雪才閉眼睡去,沒過多久又被敲門聲音吵醒。
她腦袋昏昏沉沉,有些脹疼,還以為自己在租的小房子裡,掀起被子裹腦袋上,不想起來。
身下與以往不同觸感的床讓她稍稍醒神,想起了昨天發生了什麼。
以為齊懷瑾來了,蘇雪掀開被子下床,頂着一張略顯憔悴的臉開門。
惱怒憤恨充滿情緒的話都醞釀在嘴邊了,卻見到門口站着一個寸頭英俊的男人,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蘇雪滿腔的情緒洩了個幹淨,黑黢黢的雙眸盯着他,問:“你是誰?”
陳文睿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身材纖細嬌小,膚白如雪,肌膚細膩無暇,即使淩亂的長發和略顯憔悴的臉也蓋不住她甜美無害的長相。
一雙水光流轉的杏眸盯着他,眼尾微微上挑,平添幾縷妩媚。
陳文睿有些理解齊懷瑾為什麼把她養在家裡那麼久了,還藏着掖着不讓他們這群好友見。
不見的原因可以說是他不在意眼前的女孩,覺得沒有必要讓親朋好友見,但……也可以說他寶貝在意着眼前的女孩,不願意讓他們見和過多的評頭論足。
畢竟他們這群人中還有付宇辰那個不着調的花花公子。
之前不好說這兩種是哪種,但現在見齊懷瑾三天兩頭跑回來找小情人的場景,陳文睿基本可以确定是後面一種了。
特别是昨天連夜打電話讓他把人帶回濱海城,啧啧,那緊繃的聲音,作為好友的陳文睿怎麼不知道他失控了。
蘇雪見面前的男人沒出聲,她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别人,眸光一喜,從他側邊“哧溜”一聲跑開,往電梯的方向跑。
剛想開口的陳文睿:“……”
他邁開長腿幾大步趕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
看着近在咫尺的電梯門,蘇雪咬牙切齒地轉身瞪他,掰他手臂,怒喝,“你幹嘛?快放開我!”
“抱歉,我是齊懷瑾的朋友,受他委托來帶你回去。”陳文睿沒放,反而抓着她往外走。
“我不要你帶,也不想回去,快放開我!”蘇雪渾身抗拒,壓低身體不願意被他帶走,然後被扯的踉踉跄跄。
陳文睿拉的費勁,幹脆轉身看她,挑眉笑道:“要是蘇小姐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抱你離開。”
他放開她的手,作勢要摟她的腰。
蘇雪掙紮的身體頓住,瞪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開玩笑後,咬牙站起身跟着他走。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齊懷瑾的朋友同樣讓人厭惡。
仿佛逼迫一個不願意的女性是理所應當的事。
蘇雪被他帶出酒店坐上一輛黑車,期間無數次試圖逃跑都不行。
車輛啟動,陳文睿在後座雙臂交叉放在腦後,懶洋洋道:“别掙紮了,要是讓你逃跑了,那我就白活二三十年了。”
蘇雪放下掰車門把的手,扭頭看向車窗外。
見到熟悉的景色試圖搜尋有沒有熟悉的人,她現在手機在向毅峰家,全部東西在租房,可謂是身無一物。
聯系誰都做不到。
“你為什麼會放着濱海市好好的日子不過,要獨自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