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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絲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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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蘿幾乎脫口而出,說完,才想起傅厭辭的禁令,面色一僵。

樂绮眠欣然笑開:“可喜可賀,你終于肯理我了。不過,我說的折磨是将人關在房中,你想到哪裡去了?”

絲蘿發覺自己上當,木着臉,破罐破摔:“殿下不會折磨刑犯,你撒謊。”

樂绮眠打趣道:“不會折磨刑犯?那你就小看他了。你方才沒看見,他将我鎖在床頭,處處受限?”

絲蘿說:“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辟寒台是傅厭辭在燕陵的舊居,除了貼身近衛,他從未将外人帶到此地。樂绮眠不僅住了進來,還宿在隔間,這已經不是看管犯人能解釋得通。

她與傅厭辭,的确有些異常。

樂绮眠看她臉頰漲紅,窘迫萬分,不再逗她,步入水中。

絲蘿在門前踟蹰良久,想到崔烈的叮囑,終是上前,拿起一把牛角梳,從水中撈起她的長發。

樂绮眠說:“這也是命令?”

絲蘿垂下目光,平靜道:“你沒有幾日可活,與其問無關緊要之事,不如過好最後幾日。”

樂绮眠心想,連威脅人的口吻也像,她和傅厭辭當真是烏铎一雙好徒弟。

“真正的殺手尚未落網,你便說我是将死之人,”樂绮眠看向絲蘿在水中的倒影,心念閃動,“看來龍神衛尋不到兇手,打算以我祭旗了。”

崔烈調查過,将她從船上帶走那人,極可能是毒殺郡王的兇手。但對方趁亂逃脫,沒留下任何線索,天狩帝又催促使團入京,再遷延,受損的是龍神衛。

沐浴畢,樂绮眠換上舊衣,掃了一圈,準備到鏡前梳頭。

然而,她的身影剛落入鏡中,驟然想起,傅厭辭昨夜就是站在這裡,注視她良久,又湊到她頸間,低頭嗅聞。

等反應過來,發髻已經梳得歪七扭八。

樂绮眠:“……”

絲蘿道:“你不會梳頭?”

她狐疑地看向樂绮眠。

樂绮眠恢複正色:“是右手不便,勞駕你幫我一回。”

絲蘿可能沒想到,她還有給人犯梳頭的一日,默了半晌,才接過木梳。

讓人意外的是,絲蘿梳發的手藝純熟,不輸宮中女官。她先給樂绮眠挽好發髻,戴上蓮花紋的寶冠,又插上步搖,讓冠帶自然垂落。

樂绮眠說:“你這般熟練,應當練習了許多回?”

絲蘿不冷不熱道:“不是人人都有長輩照養,有人七歲便要自己梳頭,有人十幾歲還要需旁人幫忙,你覺得呢。”

樂绮眠“咦”一聲,抱歉道:“原來如此,這個發式,是你自己鑽研?”

絲蘿說:“這是鬼鹫未婚女子常梳的發髻,非我獨創。”

原是人人都會的發式。

樂绮眠之所以問起,是偶然想到,江别鶴曾給她梳過類似的發髻。不過,她少時生活在應州,兩國往來通商,有買賣鬼鹫奴仆者,有通婚者,她或許見過這樣的發式,所以在她身上一試。

樂绮眠滿意地彈了彈發冠,笑道:“我再沒見過比你心靈手巧的人,多謝你啦。”

絲蘿還是冷着臉,但耳尖微紅:“你為何還能笑出來?”

她似乎很不能理解。

樂绮眠道:“為何不能笑出來?”

絲蘿說:“此次談判,名為議和,實為麻痹大梁。兩國不久又将再戰,以梁庭的戰意,投降隻是時間問題。蒼人恨極了武安侯,他也不受梁君信重,下場不會好。你任務失敗,又即将死在北蒼,為何還能笑出來?”

正如她所說,大梁累年内鬥,君臣無心戰事,隻靠樂家軍,無法與北蒼抗衡。

樂绮眠道:“這不是還沒死,也還沒投降?何況人早晚有一死,過一日算一日,何必為未來之事憂慮?”

絲蘿斷然道:“你這是麻痹自我。”

樂绮眠說:“你就當是麻痹自我好了。但烏铎對抗聞氏,也如螳臂當車,難道實力不濟,你就會放棄抵擋?”

絲蘿默然。

樂绮眠卻沒有放過她,笑着湊前:“好了,帶我去見你們殿下,我有話要說。”

絲蘿漲紅了臉,警告道:“你先退開。”

樂绮眠偏不退:“讓我退開?也可以,告訴我他現在何處。”

她不斷接近,絲蘿面對這幅刀槍不入的臉皮,終于道:“他在鷹舍,但……你!”

樂绮眠從善如流,轉身就走。

絲蘿忙跟上前,生怕她惹出事端,禍及自己,但剛走到院中,喧嘩聲忽起。

“這是殿下私邸,無令不得擅入,蕭大人,你僭越了。”

大門前,崔烈在與一縱士兵對峙。

一名金冠紅袍的男子站在門前,被龍神衛攔下,并不拔劍,相反笑道:“使臣入京之期将至,蕭某奉國相之令迎接外使,四殿下不将使臣送入班荊館,卻送入辟寒台,是何意呢?”

他口中的班荊館,是北蒼專為使節準備的下榻之處,傅厭辭将使臣帶入辟寒台的做法其實有違軍令,但無人敢于置喙,對方今日找上門,正是看準這點。

樂绮眠好奇道:“此人是誰?”

絲蘿也看到了對方,臉色有些不好:“他是聞仲達的副官,現在的蕭家家主蕭蟠,蕭潛鳴。”

龍神衛昨日才安置好使團,蕭蟠今日就出現在辟寒台,未免太巧。但不待細思,崔烈已道:“不瞞蕭大人,龍神衛在海上遇襲,郡王負傷,不得已在台内養傷,并非殿下執意如此。”

這幾乎是直斥聞仲達,蕭蟠卻笑說:“養傷?傷在何處?蕭某誠心以待,難道下榻一見的力氣也沒有?”

崔烈道:“并非郡王不......”

“還有,”蕭蟠直接打斷,唇角弧度微諷,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蕭某聽聞,武安侯之女也在團中。她是聞家的老熟人,國相早就想一見,郡王無法親至便算了——”

如同嗅到獵物的狐狸,他目光陡地穿過門扉,準确捕捉到廊下的樂绮眠。

“這位,總不至于也負傷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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