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端易看着厲澤橋驚訝的樣子,回過神來。
張屏新剛說什麼,是的?
這兩個字比驚雷還要讓他膽戰心驚,從張屏新嘴裡說出太過詭異了吧。
張屏新這人開這種玩笑都能笑着接下去,忍者啊,他是。
厲澤橋再次确認了一遍,他難以置信地道:“真的?”
有了剛才的經驗,沈端易比厲澤橋還好奇張屏新的答案,他提前守在張屏新身邊,如果張屏新說是開玩笑的,那他馬上就和厲澤橋承認自己一直是開玩笑的,他和張屏新不是情侶。
厲澤橋不是那開不起玩笑的人,沈端易反而比較擔心以後該如何面對張屏新,畢竟玩笑開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有多不好笑。
沈端易緊張地等待着,他表面是雲淡風輕的。
張屏新看了看對面的倆人,輕咳一聲,“真的。”
厲澤橋釋然般解釋道:“其實一開始我也懷疑憶寒說你是他男朋友這件事,但還沒見他開過這種玩笑,今天聽你說,原來還真是真的。”
沈端易忘了自己是怎麼微笑的,他的臉上此刻隻有想笑笑不出來的尴尬。
“澤橋,你竟然不信我,我的心破防了。”
沈端易自己找了個話題,他不想糾結于這個謊言,要知道紙包不住火,他們再聊天,有一個漏洞就不得了。
沈端易眼神一掃厲澤橋,厲澤橋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圖,沈憶白突然跑出來了。
“哥哥,吃飯了。”
沈憶白穿着一雙鴨子拖鞋就出來了,叫的是哥哥,但看的卻是張屏新。
“沈憶白,你叫誰哥哥呢?”
厲澤橋玩味地看着沈憶白,他見沈憶白跑着跑着,鴨子拖鞋丢了一隻,沈憶白乖乖撿起拖鞋又穿上。
沈憶白果然是誰和他玩他就叫哥哥,當然除了厲澤橋,厲澤橋不喜歡他,他不會主動和厲澤橋玩。
沈憶白搖頭晃腦地跑到張屏新面前,臉上帶着笑,“我說錯了,我叫張老師的。”
“哦。”厲澤橋演都不演了,和小屁孩沒什麼好玩的。
一頓飯結束,沈端易不知道偷偷觀察了張屏新多少次。
張屏新吃飯很慢,非常紳士,晚餐吃的是中式料理,筷子在張屏新手上像畫筆,菜就是顔料,他不愧是老師,吃飯間隙還糾正起了沈憶白拿筷子的姿勢。
張屏新神色如常,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沈端易思緒亂如麻,他心想是不是現在是幻覺,不然為什麼撒謊的從自己變為連帶張屏新。
飯後水果時間,厲澤橋偷偷用旁人聽不到的音量,問沈端易,“他為什麼又不保密了?”
沈端易:因為惡作劇?
沈端易也想問為什麼,難道這是張屏新對惡勢力報複的方式嗎?也太獨特了。
沈端易眼神一動,看着張屏新從他們之間走過,拿着一杯水,是給沈憶白的。
“可能,他想開了。”沈端易再次不眨眼地撒下彌天大謊,如果撒謊能判刑,他想可能自己牢底坐穿都不夠判的。
“早知道你們是這種關系,我就直接問他關于江小雪的事情了,我一直以為他們是互相喜歡呢。”
沈端易懸着的心有被安慰到,還好厲澤橋的感情線倒是上了正軌,看來鬼屋事件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