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任崎的音量陡然提高,雙眼泛起血絲。
“不是!”我大聲,“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已經被直播拍到了?如果他帶着傷從任氏大樓走出去,你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幹系!”
任崎卻置若罔聞,将手機屏幕怼到我面前,是社交媒體的頁面,“就在徐嘉易直播的同時,我放出了任氏收購明華公寓的消息。現在全網都在誇我'沖冠一怒為紅顔',說我是商界最癡情的總裁。”
他的表情突然柔和下來,伸手想要觸碰我的臉頰,我猛地後退一步,離他遠一些。
“仟仟……”他的手僵在半空,轉而從西裝内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絲絨盒子,“你還記得這個嗎?”
盒子裡這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是我三年前和他提離婚時壓在離婚協議書上的婚戒。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不停摩挲着無名指上的婚戒,是我和覃斯言的。
“任崎,”我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其實我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你。”
我擡起頭,看見他瞬間僵住的表情,“如果你執意要這樣,我成全你。”
說完,我幹脆利落地轉身,擡腿就要走。
“仟仟!”任崎急促地追上來,“等等!”
我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這招以退為進果然奏效。
“是我誤會了,我放他走,”任崎站在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但是你能不能别走?”
“你先放他走。”我的聲音平靜無波。
任崎的目光在我和徐嘉易之間來回遊移,猶豫不決。
“随便你放不放,我走了。”我作勢要繞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
“好,我放他走。”他終于妥協,朝保镖使了個顔色。
黑衣人立即解開徐嘉易的繩索,徐嘉易踉跄着站起身,一把扯掉嘴裡的布團,望向我的眼神複雜。
“快走,”我壓低聲音,“李奇在樓下等你。”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轉身離去。
徐嘉易走後,任崎揮手示意保镖們都退下。
門關上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他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倚坐到辦公桌邊緣。
“仟仟,現在是不是能談談我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