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鐵器管制森嚴,平民購買需官府許可,他還去衙門開具條子,購置鐵制農具、刀具,并趁機購入一套雕刻工具,他想親手為谷小年雕刻一份禮物,這期間花費的銀子有一百兩呀,把這段時間打獵的銀子全部都搭在這個上面了。
王煜見村中閑人衆多,還雇了幾人幫忙開墾荒地。他則和谷小年去上山打獵,這幾天谷小年跟着,他修煉時間變的有點少,異能沒咋提升。好在谷小年跟小狼王混熟了,現在能摸着玩了。
兩人這段時間的同進同出,村裡漸漸起了閑言碎語。
“這年哥兒和那個新來落戶的人外地人啥關系呀,天天黏在一起,像啥樣子。”
“不是說是谷老大的故友嗎,獨自來咱們村幫忙的。”
“哎呦,簡直沒眼看,他一個哥兒,天天跟在漢子後面跑。”(得 是眼紅谷小年的。)
“那還用說,年哥兒被退親了,能不趕緊抓個漢子,這都明面上都這樣了,私底下不知道怎麼勾引的呢。”(這是嫉妒谷小年的。)
“哎呦,你們不知道,我聽我家裡的孩子說,他年哥兒連銀子都倒貼了,這打獵的銀錢都沒要,直接給這小子。”(一聽就是李家的人。)
“怎麼年哥兒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那他退親的事情不會有什麼貓膩吧,還有他們家的蓮哥兒在祠堂裡關着呢,谷家咋不管呢。”(這是給谷家上眼藥的。)
“對呀,這蓮哥兒到底是啥情況,這都一個月了吧,咋還關着呢?”
“蓮哥兒的事咱不知道,不過年哥兒的事你們可都别瞎說,毀人聲譽。李家的,你們還說年哥兒的壞話,要知道今年打獵你們家能拿這麼多,可都靠着人家呢,怎麼還有臉說人家壞話。”
“我拿那麼多,是靠我兒子,關他什麼事,再說這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
“那你家往年怎麼沒拿這麼多呢,以前你家都是墊底的吧。”這話一出,衆人想起李家這些年的打獵情況,頓時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年哥兒的事咱們别瞎傳,忘了之前說年哥兒閑話被打的事了?不想自己家人挨打,就閉嘴。”
衆人想起之前說年哥兒閑話被逮着,家裡人打的忒疼,頓時都什麼不敢說了。村民當面不敢說,背後卻傳來傳去的,甚至都沒等來谷家的澄清,有些話越傳越難聽。
谷家老太太自從出來和人吵了兩次架後,回到家沒多久就病倒了,姚氏在家伺候着。老爺子自分家後覺得丢臉,谷小蓮的事不解決他不會出門,哪怕打獵吃席的大事兩口子都沒出現。谷老大天天去工地壓根不知道這事,幹活的人還都是大老爺們,話少,也不傳此事。導緻村裡傳了好幾天,谷家人還不知道。至于谷老二知不知道,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這天兩人打獵後,去縣城賣了獵物,夕陽西下,駕着牛車“哒哒哒”地經過村口。見村裡人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不過也沒人敢上谷小年跟前瞎扯。兩人并未在意,駕着牛車走了。
兩人并未察覺,身後不遠處的院門口,趙可人攥緊了手帕,指尖幾乎掐進掌心,心裡嫉妒的發狂。她想起這幾天晚飯之後天天堵去堵王煜,可每次都撲了空,也不知道這王煜是不是自己知道在等他。盯着牛車上漸漸遠去的身影,她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勢在必得。
兩人分開後,王煜去了蓋房子那查看情況。今天去縣城時,定制管道的人說管道做好了,明天就能送過來。
他每天也都去,不過是吃飯的時候過去,谷老大找了三個專門做飯的嬸子,做飯手藝還可以。肉的話他們每天打獵會送過來一些,剩下的才會去縣城賣。
一到工地,衆人便紛紛打招呼,讓王煜覺得自己好像領導下基層視察一樣,虛榮心都有點小膨脹。王煜笑着對荷花嬸道:“荷花嬸好呀!”荷花嬸是谷家的一個嬸子,她兒子也在這幹活。
荷花嬸笑道:“呦,這是誰呀,難得今天這麼早呀,平常可是隻有開飯的時候才過來哦。”
王煜擺擺手:“哪呀,今天這不是下山的早嘛,我來看看房子蓋得咋樣了。”
荷花嬸道:“快了,你選蓋房的時候好,這個時間村裡人都在家,用不了多久就蓋好了。谷老二家的房子都沒你蓋得快。”
王煜道:“我這也是着急,蓋得快好呀。可能小年二叔不着急吧。”
他聽谷小年提到過他二叔,就是個牆頭草,沒啥好感。聽谷小年說,家裡掙的銀子都讓他二叔的孩子讀書用了,反而他這個掙錢的用得很少。
荷花嬸聽到他提到谷小年,便道:“煜小子,你知道這兩天村裡的事吧?你和年哥兒到底咋回事呀?要是真相中了,就趕緊找媒人上門提親,省得村裡說些閑言碎語的。”
王煜有些疑惑,想起剛剛進村時村裡人奇怪的表情,便問:“啥事呀?嬸,您說給我聽聽呗。”
荷花嬸見他真不知情,便撿了些能聽的話給他說了一遍,荷花嬸便将事情大緻說了一遍,并強調了事情的嚴重性,讓他趕緊處理。難怪這幾天見谷老大來工地時沒表現出異樣,敢情他也不知道這事。
王煜頓時大叫起來:“什麼?這是啥時候的事兒?我不知道呀!”
王煜頓時對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惱,他來自現代,對這事感覺很平常,更别說在他意識中,他一直都當谷小年是個男的,卻忘了谷小年在這個對男女之防嚴苛無比的古代,是能生兒育女的哥兒。他現在隻想趕緊處理這件事:“嬸,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件事,這事真是我的疏忽了。”王煜說完便趕緊去找谷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