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年則被他父親給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小年,是這個人嗎,真的是從海外來的,那你怎麼從山上帶回來的,又是怎麼認識的?”
“爹,真的,是從海外來的,衣服還是穿的您的呢,他們那和我們生活都不太一樣,不過是個好人。至于怎麼在山上,應該是逃到山上的,我見到的時候都受傷了,這也不是沒有地方可去嘛,而且爹,這個可是我相中的相公人選,你不能給吓跑了啊。”谷小年偷感十足小聲地回答谷老大,特别是最後兩句,可不能讓王煜聽到。
“什麼,你這哥兒怎麼這麼大膽,還自己找人了,自古子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雖然之前的婚約不好,可是你這怎麼自己找起來了,如果被人知道了也不怕别人笑話。”谷老大聽到谷小年的話臉立刻黑了一圈地說道。
谷小年:“知道了爹,我也就給你說說,娘我都沒有告訴,而且現在我不是退親了,那我就盡快嫁出去,這樣外面的人誰能說咱,而且難得遇見我合心意的人,這不是給你透個風嘛。”
“娘,飯好了嗎?”谷小年趕緊喊姚氏,堵住谷老大接下來要說的話,再說時間也不早了。
“好了,過來端碗吃飯吧。”姚氏探頭說話。
谷小年:“王煜,吃飯吧,嘗嘗我娘的手藝。”
王煜:“好的,我也來幫忙吧。”
谷小年:“不用,我們人手多,你坐好就行了。”吃過飯,谷老大就帶着王煜去找村長了。家裡,谷甯和谷燕也準備回去了。
她們倆嫁得比較近,來的時候着急,是搭了同村的牛車來的,給了十個銅闆作車費。
現在回去不着急,便打算走着回去,三個時辰的路程,雖然時間長了些,但晚飯前也能到家。而且谷甯和谷燕所在的村子離得也不遠,一路上還能作伴。
谷小年手裡拿着東西,遞給大姑和小姑:“大姑、小姑,雞和兔子你們帶上,奶奶讓把家裡之前剩餘的糕點也給你們帶上。你們這次來得匆忙,家裡的活兒幹不了,多帶點吃的回去,那邊也不會說什麼。”
“行,娘,那我們走了啊。有啥事到時候托人捎個信來。”谷甯接過東西,便和她娘道别,“小年,今天你帶來的這個沒成婚吧?看着人挺不錯的,你可以好好把握哦。”
谷小年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大姑,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到時候确定了,我一定跟您說。”
谷甯笑道:“好,好。回去吧,跟你爹說一聲。那我們就走了。”
谷小年送走了大姑和小姑,便扭頭對在後院牛棚旁的母親說:“娘,我一會去趟縣城,狍子趁現在還活着,我拿去賣了。”
姚氏叮囑道:“好,路上慢着點啊。”
谷小年應道:“知道了。平安、圓哥兒,你們在家乖乖的哦,回頭我給你們帶糖回來。”
“好耶!”“好耶!”
這邊,谷老大和王煜走在路上。路上很多吃完飯出來散步的人,還有一些正坐在門口吃飯的人。看到谷老大領着一個陌生的俊秀小生在村裡走着,紛紛打招呼。
“谷老大,你這是要幹啥去呀?你們家的事解決啦?聽說你家小年退親了,是不是真的呀?”
谷老大:“是真的,小年退親了。那人不靠譜,現在退了親,要不然等小年嫁過去,那才真要吃苦了呢。”
“為啥呀?不是說那人要考秀才了嗎?這還不行呀?”
谷老大:“那人我們高攀不起,還沒考秀才呢,就想着左擁右抱,這樣的人哪能要呀。”
“啊,這事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确實不能要,呦,這後生是誰呀?你這是領着去哪呀?”
谷老大:“這個人是我在服兵役時認識的朋友,我們正要去村長家裡一趟。他以後要在咱們村生活,您可得幫襯着點呀。”
“那肯定沒問題,你快去吧。”
谷老大一路上碰到問話的人,都笑着打招呼回應。
村長家在村口,不一會兒就到了。谷老大擡手敲門:“笃笃笃,長根叔在家嗎?長根叔在家嗎?”
“誰呀?來了。”開門的是谷文軒的娘親劉氏,“富哥呀,進來吧,我爹剛吃過飯,在屋裡坐着呢。”
“二弟妹,我有事找叔幫忙。這個是煜小子,這是煜小子特意給您帶的,剛獵的,還活着呢。”
“富哥,你這是幹啥呀?你來還用拿東西呀?快拿回去,拿回去。”劉氏一邊推辭一邊喊道,“爹,富哥來了,找您呢。”
“拿着吧,這是煜小子有事拜托叔呢。”谷老大把東西遞給劉氏,“叔,是有點事要麻煩您一下。”
“拿着吧,家富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客氣。”村長走出來,看到王煜,“你家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這個是誰呀?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