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手握赤焰,夢黎手握淩霜,兩人劍指陣眼,破,頓時,陣眼周圍靈力波動起伏不定,眼前冰火的景象也消失不見。
兩人來到一個空蕩蕩的房子,房子的四周什麼都沒有,頓時,一位紅衣美女手持一把折傘從正中間走了出來,她旁邊有一個男人。
夢黎驚道:“李生。”
一直都以為李生隐居了,沒想到,李生居然投奔了公主。夢黎突然笑道:“李生,你對得起棉竹麼。”
誰知,李生冷笑道:“綿竹,不過一介竹妖,哪比得起公主的高貴,公主能夠給我至高無上的權利,那綿竹能夠給我什麼,不過一個妖丹罷了。”
随即又道:“隻要我想,什麼樣的妖丹沒有。”
鳳翎拍了拍手,走到李生的身旁,湊着身子湊到李生的耳邊,笑道:“孺子可教,不愧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男人。”然後看了一眼眼前的兩人,道:“去,殺了他們。”
李生頓時雙眼泛紅,阿塵不解道:“你入魔了?”
李生狂道:“我就是魔,魔就是我,你看看,這是誰。”
夢黎一陣驚呼,道:“蓮山師兄。”眼看喬蓮山雙眼泛紅,周身冒着黑氣,且沒有絲毫的神智,心裡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然後看向李生道:“你把我師兄怎麼樣了。”
李生神情詭異道:“看他這模樣,怕是修不了仙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雲劍宗的弟子,喬蓮山,入魔了。”
夢黎緊握淩霜劍,道:“你該死。”
還未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李生與喬蓮山便騰空而起,朝着他們兩人刺來,四人纏鬥到一起,喬蓮山失去了神智,一直纏鬥着夢黎,夢黎又不敢下手太重,處處留情,一不小心,手腕處被喬蓮山刺了一劍,淩霜掉落到地上。
阿塵氣急,大驚失色,一腳踢開了李生,抱住了夢黎,随手一把折傘對着喬蓮山飛去。
“你們竟敢傷了我的阿黎,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阿塵放下夢黎,轉過頭看向鳳翎,看的鳳翎心裡忐忑不安,呆了一會,道:“妖王殿下,光臨寒舍,屬下理應為其接風洗塵。”
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阿塵快速的閃到了鳳翎的身前,捏緊了鳳翎的脖子,道:“解藥,拿來。”
鳳翎性子要強,她拼命掙紮,譏笑道:“想要解藥。”
“你是殺不了我的,我死了,她也會死,全城的百姓都會死,黃泉路上,有一群人相伴,也是不錯的。”
阿塵哼了一聲,道:“瘋子,我想殺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我再說一次,解藥。”
他松開了捏緊鳳翎脖子的手,鳳翎跌落到地上,癱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息,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像火燒,嘴角露出一絲血絲,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像是在忍受着什麼,她求饒道:“這就是烈火焚心的解藥,把解藥滴到傷口處,傷痕自然會好。”
阿塵接過解藥,掀開夢黎的袖口,把解藥滴到手腕傷口處,确實如鳳翎所說,一陣刺痛,傷痕頓時消失了。
眼見傷痕消失,阿塵再次看向鳳翎,道:“是我的烈火焚心痛苦,還是你的烈火焚心痛苦。”然後手掌心中飛出一粒紅色的丹藥,飛到了鳳翎的口中,又道:“想學,也要學相似一些,不要學個半吊子。”
夢黎起身走到阿塵的身邊,輕聲道:“阿塵,我沒事。”阿塵的所作所為,夢黎一直看在眼裡,從佛陀古鎮第一次相見,阿塵嬉皮笑臉的神情,宗門後山,阿塵不經意間的一吻,還有,在她受傷的時候,阿塵奮不顧身的救她,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應了那句承諾,隻要夢黎想,那麼阿塵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拔出淩霜劍,轉身,對着鳳翎冷聲道:“你們把蓮山師兄怎麼樣了,還有少軒師弟。”
鳳翎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笑了笑,道:“我怎敢對他們怎麼樣,你師弟在外面等着你們呢,隻不過這喬蓮山,這可不能怪我,你可以去問他,願不願意跟你回去。”
夢黎不信,她走到喬蓮山的面前,擡頭看着喬蓮山,道:“師兄,師兄。”喬蓮山一動不動,都不搭理夢黎。鳳翎笑道:“看吧,他都不理你。”
阿塵橫掃一眼鳳翎,吓得鳳翎聲音都小了許多,她輕聲道:“其實,這事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為何非要去碰那魔珠,這事,我也解決不了,而且他隻聽李生的命令,誰的都不聽。”
“因為,魔珠就在李生的體内。也就是說,他其實是聽從魔珠的召喚。”
阿塵道:“鳳翎說的沒錯,眼下隻能說是把喬蓮山打暈,先帶回宗門,而且這魔氣也很難去除。”
夢黎道:“他的神魂呢。”李生看了一眼鳳翎,鳳翎點了點頭,李生便解除了喬蓮山的禁制,喬蓮山瞬間恢複正常,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夢黎,頓時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他的神魂被拘禁,但是自己身體幹過什麼事,他還是有點記憶的。
喬蓮山有一瞬間,很想逃離,離開這群人,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了此殘生,但仙門子弟衆多,又能夠去那裡躲起來呢,他有些害怕,看着眼前的夢黎,低聲道:“我不走,你回去和師父說,蓮山不孝,就當沒有我這個弟子吧。”
鳳翎笑道:“看吧,是他自己不走的,這可不能怨我。”夢黎惡狠狠的盯着鳳翎,鳳翎撇過了頭。
她不可置信道:“師兄,你的意思是要脫離宗門,你可知,這意味着什麼。”
喬蓮山道:“師妹不必勸我了,世界那麼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不想給宗門制造麻煩,我知道意味着什麼,師妹不必提醒我,從此,我就是天劍宗的棄徒。”
夢黎厲聲道:“既然如此,那師兄好自為之。”
随即對着阿塵道:“阿塵,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