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蓮山順着夢黎手指的方向看去,平靜道:“那不是吳镖頭麼。”
夢黎道:“是啊,沒想到,在這,竟然真的碰到了他。”喬蓮山臉色一沉,掏出了一枚鏡子,這鏡子可不是個普通的器物,他可照耀萬物,使萬物顯現出它本來的模樣,不過也不是時時刻刻的靈驗,隻是針對一些法力低微的小妖。
他把鏡子朝着那祭台的方向照了照,念了個訣,豈料,那個做法的法師竟然是個虎妖,虎妖的道行雖然不算很高,但在這群手無寸鐵的百姓眼中,那可就是神仙下凡,赤裸裸的天神。
虎妖妖身一變,居然現行了,他雙眼泛紅,目光朝着我們這邊掃來,似發現了有人做法,便朝着這邊奔來,白影閃動,竟直接閃到了眼前,速度極快,險些奪走了喬蓮山手中的法鏡。阿塵見狀,向前踏出兩步,擋在了夢黎的身前,直呼道:“阿黎,小心。”
虎妖左一拳右一拳,喬蓮山則手握白蓮花,白蓮花居然變成了一把長劍,向虎妖刺去,虎妖身體突然一扭,竟奔到了喬蓮山的身後,直接朝着喬蓮山的身上打了一拳,夢黎擔憂道:“師兄,小心,背後。”喬蓮山嘴角泛血,拼命咬牙,忍住疼痛,往虎妖眼睛刺去,那魔眼就是虎妖的法門。
這一刺,虎妖往右一扭,居然刺了個空。随即虎妖大喊道:“何方宵小,竟敢壞本座好事。”喬蓮山大聲呵斥道:“我乃替天行道。”虎妖仰頭大笑,道:“替天行道,你算哪門子天道。”随即又道:“你是想讓整個古鎮替你的行為陪葬麼。”
喬蓮山不解,夢黎大喊道:“師兄,那,那。”喬蓮山朝着下方看了過去,隻見,古鎮百姓,一個個的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看着他們三人,似生吞活剝。夢黎驚愕道:“這些人的目光也太吓人了。”
阿塵早已習慣,不覺得震驚,緩緩道:“他們都被魔眼控制了。”随即,在虎妖的指揮下,那群人朝着我們三人攻了過來,夢黎道:“不要傷他們。”阿塵道:“他們的靈魂已經被控制了,根本沒有思考,如同行屍走肉般。”
這群人如同中魔了一般,打到了,又爬了起來,朝着這邊走來,完全打不完,喬蓮山道:“我們先撤離這裡,把這裡的情況先告訴師父他們。”夢黎點了點頭。
人越來越多的朝着這邊聚集過來,虎妖道:“今日便要你們葬身到此地,成為靈泉的肥料。”
三人對視了一眼,夢黎掏出傳送符,念了個訣,也不知道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傳送符并沒有把他們一行人送到指定地點,傳送的範圍也根據被傳送者注入靈力的強弱來決定傳送距離的遠近。
夢黎的靈力一般,自從她醒來以後,就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似乎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有一個将軍,卻被心愛的人一箭射死了,他很想抓住他,問一問,為何要殺了他,但怎麼樣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隻知道,他倒在了大雪紛飛的雪地。醒來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夢一直困擾着她,也漸漸的成為了她的心結。
後來,師父告訴她,師祖在遊覽九龍山時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她,她的周身被一個珠子環繞,師祖見此地仙氣缭繞,由此便在此地開山立派,也就是現在的雲劍宗。但在此後的兩百多年後,她才蘇醒,但那時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後來,在她的玉墜上發現了刻着的兩個字,夢黎,所以便給她取名夢黎。
但此後,夢黎的靈力一直不漲,武力平平,修為也升不上去,或許是和那丢失的記憶有關。
喬蓮山笑道:“師妹果真厲害。”還沒說完,隻見後方有一大群人朝着這邊追了過來,阿塵随手一舞,竟畫出了個結界,把那群人圍困到其中。然後慢悠悠的朝着夢黎走來。
夢黎摸了摸額頭,吃驚道:“原來阿塵竟這麼厲害。”
喬蓮山也吃了一驚,半身乏力,忍着身體的劇痛,拿着白蓮花,指着阿塵,道:“你想幹什麼。”
阿塵彈開白蓮花,滿不在乎,竟然避了去,他看着夢黎那驚訝的眼神,笑嘻嘻道:“哪裡哪裡,也就比阿黎厲害一點點。”
喬蓮山站在夢黎的身前,企圖阻擋阿塵,阿塵無視喬蓮山的目光,對着阿黎笑道:“阿黎,我有事先離開了,有緣再見。”随後對着喬蓮山笑了笑,笑的喬蓮山嘴角一抽,眉頭微皺。
夢黎滿臉無辜,對着喬蓮山道:“師兄,阿塵人還是不錯的,并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喬蓮山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憋住一口氣道:“師妹,壞人臉色會寫他是壞人麼,你就是太單純了,不要那麼容易就相信别人。”他很想把夢黎大罵一道,但轉頭一想,要是說重了也不好,于是便對着白蓮花出氣道:“都是你,一點用都沒有。”
夢黎聽聞喬蓮山的口氣,心中憤憤不平,連師父都沒這麼說過她,師兄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心裡總是有些許不快的,但也不想與他發生口舌之争,便也隻能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