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黎疑道:“可憐之人?”
阿塵道:“嗯。”
話說多年以前,她本是一官宦人家的小姐,幼時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後來,王上上位,由于他們家族勢力太過龐大,就動了猜忌的心思。家族也從此落魄,男子流放,女子成為官妓,世代為奴。
夢黎感歎道:“确實可憐,不過,那也不應該成為她殺人的動機。”
阿塵道:“哥哥,說的對。”
後來,她愛上了一位男人,飛蛾撲火,結局,可想而知。
夢黎問道:“她死了?”
阿塵點頭道:“确切的說,是被人害死了,所以她怨氣難消,才化成厲鬼,殺了那男人滿門。”
夢黎試探性問道:“阿塵似乎很了解狐妖?那她有什麼弱點。”
阿塵笑了笑,道:“哥哥,是吃醋了,放心,阿塵并不了解那狐妖,這隻不過是民間的一個傳說罷了。”随即又道:“哥哥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夢黎道:“原來如此。”
此時天色漸亮,阿塵突然起身,打了個響指,一盆冷水澆滅了那燃燒的火堆。他道:“哥哥,天亮了,願哥哥此去,一帆風順。”
遠遠望去,有一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夢黎大喜,道:“師兄,這裡,師兄,我在這裡。”
喬蓮山道:“師妹,總算找到你了,你這三天三夜,去了哪裡。”
夢黎納悶問道:“三天三夜,師兄說笑了,明明才一晚,我一直和這位小兄弟在一起。”
看喬蓮山的神情,并不像說謊,她道:“師兄,不信,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位小兄弟。”她回過頭,一臉茫然,道:“人呢,剛才明明就在這裡的,師兄可有見到過,我身後的那位小兄弟。”
喬蓮山道:“師妹可是糊塗了,這裡一直就你一人,哪有什麼小兄弟。”
夢黎又看了看周圍,指着這兒,發出疑問道:“這裡,原本有個火堆,怎麼不見了,難道我真的是活見鬼了。”
她自言自語道:“可是,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師兄,你往哪裡走?”
喬蓮山道:“回客棧。”
......
片刻,夢黎才從剛才的幻境中脫離出來,明明是清晨,可眼下太陽卻快落山。師兄說我消失了三天三夜,可在我的記憶之中,也就才隻有一晚上的記憶,這一切,都顯得太不同尋常了,阿塵,到底是誰,他又為何要接近與我。為何,我現在連他的樣貌也記不得,他是鬼麼?
喬蓮山叫道:“師妹......師妹......師妹......”
夢黎吓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迅速的從桌上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安定了一下心神。她一臉震驚的看着喬蓮山,道:“師兄,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大聲,吓死我了。”
喬蓮山道:“師妹,自從你消失了三天三夜之後,怎麼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總喜歡自言自語,還有像剛才一樣,發呆好久,我都得喊你好幾次,你才會回應。”
他想了片刻,又道:“難不成,你是中邪了?”
他伸手,在夢黎的額頭摸了摸,道:“沒發燒啊。”于是拿出那隻雕刻着蓮花的伏魔筆,那隻筆還有個不錯的名字,叫“白蓮花”。在夢黎的額頭點了點,瞬間,一朵白色的蓮花鑽入夢黎的額頭中心,并未感知到任何異常。
他道:“師妹,白蓮花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你應該是沒有中邪。”
又說了幾句,喬蓮山便離開了。“師兄做事異常認真,且從不含糊,看剛才的神情,不像是說什麼假話,來安慰我,難道我真的沒什麼問題,但為何我的内心卻如此糾結,自從離開了阿塵,我這顆心就忽上忽下的,忐忑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夢黎心想。
她看着喬蓮山離開的背影發呆,這幾日她經常發呆,一坐就坐好久,也不知是怎的,白蓮花都探不出任何問題,蓮出淤泥而不染,可以淨化一切惡念,消除罪惡,更何況,師兄的白蓮花都已經修煉出七彩了,屬于極品中的極品,她都探不出來,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可能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