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對艾德爾特的了解,他肯定會在現在舉報費朗。
不多時,傳來腳步聲,艾德爾特一臉嚴肅,眼神飄到費朗的時候,面上還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可他再怎麼裝,也掩藏不了眼底的興奮和算計。
他跪下行了個禮,“陛下,臣有一事禀報。”
費朗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那麼嚴肅,肯定沒什麼好事,而且身上還有黑魔石的氣息。
國王自然也察覺到了,讓他起身禀報。
他站了起來,手伸進懷裡,“臣去盥洗間的時候,在一個小屋發現了這個。”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黑魔石,在那瞬間所有人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看向費朗,而費朗也是在他掏出黑魔時的那刻,立馬跪了下來。
國王瞳孔緊縮,立馬扭頭看向費朗,即使他什麼也不說,費朗也能察覺到國王現在的滿腔怒火。
屋裡靜悄悄的,他轉頭審視着艾德爾特,“繼續說。”說出來的字像是一個一個吐出來的。
“其實這間屋子當時受結界封鎖着,可我路過時,有一縷黑魔石的氣息傳了出來。”
“我想這可是關于黑魔石的,不能馬虎,甩掉帶路的侍女後,我偷偷潛入進去,卻沒想到除了黑魔石。”艾德爾特一臉憤怒指着費朗高聲喊道:
“這個叛徒!竟然還和别的小國偷偷聯系,甚至還想把您拉下位自己做皇帝。”
“啪!”埃拉特國王拍了下桌子,臉色鐵青,眼中飽含殺意。
費朗公爵想說些什麼解釋,國王制止了他向艾德爾特招了招手,讓他把證據呈上來。
國王匆匆看了幾眼,冷笑出聲,将證據甩到費朗臉上,“你還有什麼可說!”
費朗跪在地上,幾張紙甩到他的臉上後灑落一地,費朗抖着手抓起一兩張,在看到内容時臉色一變。
“陛下,這…這定是…”他的嘴唇顫抖,手指向艾德爾特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蒂芙。
蒂芙眼底帶着些輕蔑,嘴角若有若無勾起,她的神情轉變的剛剛好好,恰好能讓費朗看到自己譏諷的神情,也恰好能讓國王看向自己時變成無辜的模樣。
“蒂芙!肯定是蒂芙!”他看到蒂芙的那刻,迫切的想要把蒂芙拉下水,就像饑腸辘辘的狗看到了一塊肉一樣急切地想要吞下。
“要不然在往年的鷹獵都是由抽簽決定,為什麼這次她直接提議選我的封地森林。”
“這肯定是她陷害于我!”費朗說到一半,雙目通紅,“還有我的兒子魯克,雖然至今都沒有查到是蒂芙殺了他,但我可以肯定真兇一定是她。”
“哈。”真是晦氣。
蒂芙冷笑出聲,“真是可笑,隻憑你的直覺就認為真兇是我嗎。”
“你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了你的兒子,可我卻有證據證明是你刺殺了我的父親,導緻他至今昏迷不醒。”說到此處,所有人倒吸一口氣,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還能牽扯到已經昏迷了許久的前斯特瑞琪公爵。
“陛下。”蒂芙跪下行禮,“我提議将獵鷹活動的地點設在費朗公爵的封地,就是為了揭穿他刺殺我的父親,緻他昏迷不醒。”
“你…”費朗沒想到蒂芙那麼無恥,短短幾秒又給他安上一個罪名。
“你以為他昏迷不醒,我就查不到是你刺殺的嗎?”
“你以為他昏迷不醒,你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嗎?”
“費朗!你對我父親做的那些,哪怕你死了也不能償還。”蒂芙眼底滿是恨意,她攥着手,咬着牙,一字一頓說道。
費朗張了張嘴一臉震驚地看着她,他現在才對蒂芙颠倒黑白的本事有所了解。
要說些什麼解釋的時候,蒂芙已經先一步,到國王的身側,将證據呈上。
先是黑魔石,再是叛國,甚至還牽扯上了前斯特瑞琪公爵。
國王之前确實是想讓費朗跻身三大家族中,成為第四大家族,可如今,前斯特瑞琪公爵已經死去,蒂芙成了他最鋒利的一把刀,那麼費朗,他已經不再需要,也沒必要保他了。
就算他想保,叛國,黑魔石,樁樁件件都想讓他立刻砍了費朗的腦袋。
他看着費朗,目光陰沉沉的,“從現在起你一刻不準離開公爵府,等候發落。”
費朗瞪大眼睛,沒想到國王這麼幹脆就放棄了他。
這在旁人看來,可能是在袒護他,不立馬就處決他,可費朗知道他現在不處決,定是有想讓的人來處決。
希克斯看着蒂芙,不得不說她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好啊,讓艾德爾特發現叛國證據黑魔石比她自己不經意發現要好很多,還能排除嫌疑。
就是不知道艾德爾特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是艾德爾特也是被她算計的那一環。
而這與上輩子不同的情節,甚至還增添了一個叛國的罪名,這讓希克斯意識到…
蒂芙突然擡頭與希克斯對視上,赤紅的眼眸還藏了幾分笑意。
蒂芙肯定是知道——
他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