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密道,條條大路通廚房。
這些密道的連通,淮野拓自是了解,這些密道本就是她着手設計的。
至于為什麼要把集中點放在廚房,這個嘛……
淮野拓藏匿在密道内,透過牆壁内預留的空隙觀察廚房現狀。
見衆人離去,她揮拳捶下暗門開關,抓起地方志走出。
“嗯,十年沒保養,這些機關還不賴……”她如實評價道,偷偷摸摸靠近竈台。
眼見四下無人,淮野拓毫無忌憚地開啟捕獵狀态。
她随手擱置地方志,瞄準桌上的紙杯蛋糕,小哼着歌背手走進。
一口吞下太過奢侈,淮野拓小抿頂端奶油,奶油步入口中,融化于唇齒之間。
十多年的沉睡終于迎來口腹之欲,她雙眼放光,一手一塊蛋糕大快朵頤。
“嗚呼,美味小蛋糕~”
“啊,你——誰!”
餐盤滑落的聲音打斷愉快品用,淮野拓聞聲轉身,眼前的年輕仆從她從未見過。
“哦,我,我這個……”淮野拓不知要如何解釋,隻顧往口中送來紙杯蛋糕。
偷吃确實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故事,不過呢,淮野拓突然意識到,她好像是這個莊園的主人來着。
想到這兒,心底又有了“解釋”的勇氣,她又拿了枚蛋糕反問道:“我?沒事,不用在乎我,你呢?你是誰?”
“嘿,那盤糕點是為我們家小姐準備的,你,你,”千尺随手撿起叉子為自己打氣,“你放下,不許再吃了!”
淮野拓不以為然,甚至輕車熟路地拿出水杯,為自己倒了些橙汁。
“我?我想會有人給你介紹我的,”淮野拓轉着手腕解釋道,“糕點沒問題,我給你們家小姐剩一個,她年紀輕輕的,少吃點甜食。”
“你——”千尺氣不打一處來,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得喚來新的夥伴。
“雨疏姐還有風萃姐!快,你們快來,廚房裡來賊了……”
千尺喚人的聲音還算洪亮,後面的表述就顯得有些氣勢不足。
賊,她不是那麼确信,先不提面前的女士的“怡然自得”、滿不在乎,這位女士的容貌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甚至是身上的着裝,她這身探險裝,這不是上周小姐穿過的嗎?怎麼就?
“什麼,什麼,千尺發生了什麼?”
“出什麼事情了,哦天——”
雨疏,風萃姗姗來遲,她們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妥善行禮。
見千尺不為所動,風萃急忙抓住她的衣袖帶着她行禮認錯。
“抱歉淮甲領,”風萃開口,言語内遮不住的興奮,“千尺沒見過您,還請您原諒。”
聞此,千尺壯起膽量擡頭觀望。
那一刻,模糊的記憶終于開始凝聚清晰起,她在心底抨擊起自己的記憶。
啊啊啊,陳千尺,你在做什麼啊?平時打掃長廊的時候就不能多看看長廊上的畫嗎?淮甲領的畫像那麼多,自己每天路過都沒記住???
“抱歉,淮甲領,我一時迷糊了,沒認出您來……”
瞧千尺緊張成這樣,雨疏、風萃二人投送出善意的眼神,以示寬慰。
“免了免了,不認識我很正常,你是新人不認識很正常。别擔心,我不會開除或者說什麼,責罰你的,别這麼緊張。哦,雨疏、風萃,早餐準備好了?”淮野拓感觸着微熱的爐竈問道。
“是,早餐備好了,但淮甲領,我們并不知曉您的歸來,早餐是依着淮小姐的口味準備的,我們再為您……”
“不不不,不必了,這樣就很好,”淮野拓出聲打斷,“淮逸的口味和我相仿,千尺對吧?你去把小姐的貼身仆從喚來,我有些事情要問她。”
“好,我是說,是的淮甲領。”
得到命令,千尺快步離去。
見孩子吓成那樣,淮野拓特地打探起自己的名聲,她半開玩笑道:“能把孩子吓成那樣,我說你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描述我的?一位古闆嚴肅的貴族?”
雨疏、風萃相視一笑,雨疏回應道:“淮甲領,員工培訓可不在我們的任務欄中,至于古闆嚴肅,淮甲領,您自己都描述出來是誰了。”
“哦,對。”淮野拓後知後覺地點頭認可。
古闆嚴肅,整個莊園也就隻有戚管家擔得起了。
“淮甲領,還是讓我們再添一份早餐吧,”風萃争取道,“你和淮逸小姐的口味,還是有些許不同的,而且,淮逸小姐也需要吃些,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開個玩笑而已,我總不能真讓我的寶貝女兒餓肚子吧,再說了,三個紙杯蛋糕,我已經吃撐了,哦對,趁你們在這兒,我問一下,淮逸,她有沒有,你們知道的,就是,咳,談戀愛。”
雨疏、風萃隻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甲領消失了十年,這十年過去,甲領隻在乎小姐的感情狀況嗎?這也太不符合甲領的性格了。
“據我們所知,沒有,不過,淮逸小姐确實講過她喜歡某人……”
“誰?”淮野拓詢問間,仍不忘往口袋裡塞些椒鹽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