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覺銘才反應過來,淮逸絕對是在整自己!
“哦對了,我多問一句,”淮逸明知故問道,“諸位都是單身吧,我可不想讓你們的女友誤會,棒打鴛鴦。”
在場六人隻有蘇覺銘不做明面回答,她輕柔太陽穴,恐懼的樣子不像表演出的。
“嘿,淮小姐,我有些醉了,”蘇覺銘聲音發顫道,“身體有些不适,這個活動我就不……”
不說還好,她這麼一提,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蘇姐姐,你沒事吧?”
“小銘還好?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蘇覺銘,你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差了?那天夜裡喝了那麼多都沒事的。”
……
七嘴八舌間,在場的五位猛然反應過來。
好家夥,原來這就是魚群會面!
很快,關心聲退卻,一場巨大的聲讨會開始。
而親自組局的淮逸悄然退場,深藏身與名。
宴會是不想參與的,頭是暈沉的。
“真該聽杏的話,少喝點……”
趁仆人都去解決宴會的争執,淮逸偷摸溜走,憑着多年的習慣摸索回房。
她開啟房門,卻見屋内大亮這燈光。
房間内正是自己最為厭惡的存在。
“晏初柏!”淮逸反手關門,拿起改造後的火.槍緩步靠近。
槍口對準晏初柏的面門,酒精催化下,淮逸夢回上世的攻略日常。
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自己為她忍讓了那麼多,最後呢?這個人竟然在婚禮上把自己捅死了?!
槍口下的晏初柏并不慌亂,她溫和緻歉道:“哦,淮小姐您好,抱歉,這裡是雲馳帶我來的,她說這間房要改造,您不住這了。”
永遠是這樣的禮貌,永遠是這樣的漠然。
晏初柏,槍口下的你都不會有所反應嗎?
帶着上世的埋怨,淮逸叩響火.槍。
“砰——”淮逸親自配音。
彩帶噴湧而出,它們四散飄落,有些歸于地面,有些則貪婪地依附在晏初柏的發尾。
“彩帶槍,淮小姐可真有創意……嗯?”
淮逸丢下改造後的彩帶槍,勾過晏初柏的衣袋,逼着她靠近自己。
“你為什麼不躲?”淮逸質問道。
“淮小姐,您喝醉了,我可沒有。我知道您是位善良的人,是不會……”
“你知道什麼,”淮逸大聲打斷,淚水染紅眼眶,“你什麼都不知道,哼。”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她隻覺得心中堵堵的,有什麼急需證明的事情,她沒能做到。
“淮小姐,怎麼了,是我那裡做的不對嗎?如果是這樣的,我道歉。”晏初柏取出紙巾,輕柔地為淮逸擦拭過淚水。
“對,你是該道歉,你總是這樣,前妻姐,”淮逸如此稱呼着,“你有沒有想過隐藏一下你的溫柔,隻對一個人好些……”
“前、前妻姐?”晏初柏疑惑開口,還來不及處理淮逸迷惑的稱呼,小腹的觸感又向她發來緊急求救。
淮逸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彎刀,她用刀柄抵住晏初柏的小腹,低啞着聲音蠱惑道:“既然姐姐這麼想殺了我,不如這次換我先動手?”
“什麼?”
不等晏初柏有所反應,淮逸已經率先丢下彎刀。
淮逸由着性子環住晏初柏的腰,手指狠狠戳向晏初柏的小腹。
“淮小姐您——”
垂首查看間,眼前的人卻帶着委屈踮起腳來吻向自己。
自己一定是瘋了,淮逸如此想着。
她一面理智評判着自己,一面又難舍晏初柏溫潤的雙唇。
想要咬下來,這樣晏初柏就不能再無視自己了……
或許這樣,晏初柏對自己就會有所不同了。
陰暗的想法毫無顧忌地馳騁着,她攥緊晏初柏地衣領,絕不讓對方逃離。
她是獵人,專為晏初柏誕生的獵人,她是捕獸夾,刺痛晏初柏的存在。
犬齒用力,纏綿的吻化為帶着怨念的撕咬,淮逸如願咬破晏初柏的下唇。
血腥味隔斷一切溫情,滲出的血珠逐步蓋過甘甜。
刺痛并未激起逃生意識,下唇的溫濕随着心跳滲透,晏初柏忘了逃離,就這般“喪生”在陷阱中。
臨了,淮逸安慰似的為其舔舐傷口。
“抱歉晏小姐,”淮逸緩緩擦去鮮血,“把你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