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盛宴影響不到後院,晏初柏套好繩索,憑着上世的記憶瞄準露台。
清脆碰撞聲予以信号,晏初柏檢驗性地向下拽去,在确定繩索牢固後,伸縮繩索一躍而上。
她的目标很明确,探究三樓未曾熟悉過得領域。
急切的腳步聲打斷前進的腳步,晏初柏躲在牆後,側歪着身子探究仆人言語。
“淮小姐的姨姥不是在度郡嗎?怎麼今天來了?”
“不知道,快點走吧,先把她安置住,省的鬧亂子,一個吸血鬼老巫婆,真不知道高貴什麼。”
“少說點吧,趕緊走。”
仆人匆忙走下樓,按照戚管家的囑托帶好藍莓。
耳聞聲音漸去,晏初柏借着夜色潛匿于長廊内,背手關門警惕注視四周。
月光照耀,側廂回廊映出人影,暗影斜行,它滑動着就要露出真人的模樣。
晏初柏躲在花瓶後靜觀其變,不久後,她見衣着黑袍的老妪,佝偻着身子步入藏書閣。
“這人?莊園裡有這号人嗎?”晏初柏壓低身子緊跟上去。
推開房門步入,夜風吹動窗簾,再無隔斷月光前進的阻礙,它傾灑在桌前,點亮桌面。
環桌與座椅排列規整,沒有移動痕迹,擡首望去,淺藍壁紙镌刻的正是世界地圖,吊燈落于中心扮演世界的“太陽”。
頂部的“太陽”沒有“升起”的迹象,散落在屋内的台燈亦沒有開啟的痕迹。
環桌内的空島緩慢漂浮着,夜明珠雕刻的草地散發着微光,這些倒也符合淮甲領的身份,偉大的探險家。
晏初柏本人在統禦那邊了解過淮野拓的故事,不過,統禦并不能很順利的講清。
談話每到最後,統禦都會異樣的憤怒,尤其是淮野拓消失的事情。
已經十年了,按照王國的規定,淮野拓甲領早該出現在死亡名單内,但統禦遲遲不批,她堅信淮野拓還活着。
兩人的恩怨究竟為何?晏初柏講不出。
“奇怪,人就這麼消失了?是從窗戶逃離的嗎?”
晏初柏躲在書櫃前,側着身子向外望去。
争執的聲音順着窗口飄入晏初柏耳内,前院内,戚管家正扶着一位老者離開。
“趕我?我說了,她必須——”
“可以了淮李女士,我親自送你回去。”
“呸,誰要你送我回去的,我要留在這裡你知不知道,”淮李把藍莓丢了一地,“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
“淮李女士,您每月前來讨要巨額的贍養費也就算了,但我絕不允許您這樣污蔑淮小姐,淮甲領在的話,她也不會允許您這樣對她的女兒。”
“哈,她的女兒,”淮李輕蔑一笑,“你知道什麼。”
争執伴随着幾聲“嘎嘎”鴨叫落幕。
鴨鴨有什麼壞心思呢?鴨鴨不過是想吃點新鮮藍莓。
淮李揮動着長袖驅趕道:“啊啊啊,哪來的鴨子?去去去,這些水果我還要,去去去……”
“哦不,梅拉德,你是怎麼出去的。”
調查的事情暫時放一旁,晏初柏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拯救自己的柯爾鴨梅拉德。
*
淮逸并不知自己的姨姥姥是怎麼趕來的,度郡到莊園,坐最快的飛艇都要兩日之久。
上一世自己可不記得姨姥姥有所拜訪,不過是每個月讨要些巨額贍養費罷了。
淮逸慌慌張張跑到後室,又見仆人們送來數不清的藍莓,她問道:“戚管家,什麼情況,我姨姥呢?”
“不知道去哪了,但您别急淮逸小姐,她需要的藍莓已經備好了,還有贍養費,這些都準備好了,宴會不會受影響的。”
“比起那些,我更好奇她是怎麼趕來的,度郡那麼遠,我們……”
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響打斷淮逸的闡述,濃厚的煙霧熏得衆人睜不開眼。
戚管家走上前打斷道:“淮李小姐,莊園内,咳咳,禁止吸煙。”
淮李脫下鬥篷,眯眼看向批判自己的戚首幀,雙手在口袋中摸索着,随便丢出兩把粉鹽“攻擊”戚首幀。
“那是鼠尾草的氣味,沒見識的家夥,”淮李咂嘴說道,丢鹽的動作仍未停止,“我是在淨化這個場地,你知道多危險嗎?藍莓帶來了嗎?”
“帶來了姨姥,我們的藍莓都在這兒了,”淮逸遞出包好的藍莓,救出被困的戚管家,“這都是莊園浮島的種植物,媽媽親自種的。”
接過藍莓的淮李一臉狐疑,她收好藍莓,随手将脫下的鬥篷塞入壁爐内燃燒。
“你,你你你,”淮李舉起枯槁的手指逼近,“你,你什麼時候?”
淮逸吓得高舉雙手節節後退:“什麼?姨姥您什麼意思?”
淮李随手抄起台上的煎鍋,對着淮逸的小腹戳去,她嘟囔着:“你在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