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調整了鍵位之後,确實是比自己一開始打的順暢了許多,雲笙明顯感覺到自己走路,開槍都流暢了很多。
之後這幾天,雲笙一點一點調整着讓自己更舒适的鍵位,也跟着别人發出來的教程在訓練場對着靶子練槍,倒也開始玩的有模有樣。
于是雲笙開始了自己的遊戲之路。
随着段位的增加,雲笙越來越力不從心,甚至遇到人的時候會開始害怕,害怕打不過就會掉分。
而這天雲笙照常野匹隊友,跟2号一起落到了N港,可剛落地,2号就在迷宮樓被人淘汰了。
2号開麥開始對雲笙指指點點,
“剛才你怎麼不過去幫我,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邊搜有什麼用?”
雲笙其實也才剛落地,拿到了槍就準備去旁邊的假車庫架槍的,可是還沒等她繞過去,2号就已經死了。
雲笙剛想開麥解釋一下,可是對面依舊滔滔不絕地講着一些難聽的話,雲笙幹脆關掉了語音,自己開始搜自己的東西。
不過這一局,最後的一個人頭,卻是雲笙拿到的。
雲笙退出這一局遊戲,回到了主頁面,連着好幾天一直在打遊戲,雲笙已經磕磕絆絆上到了皇冠五,可她就是覺得自己還是太菜了。
隻要跟對面對槍,先倒下的,一定是自己,就好像自己的頭盔上面粘了磁鐵一樣,子彈會自動被吸過來,明明自己也有走位的來着,可是就是打不死對面。
還有遇到人,隻有一個人還好,可是如果人多了,雲笙就會開始心慌手抖,之後就更發揮不好了。
而且,還有一點點的孤單。
明明是團隊遊戲,可雲笙就是沒找到人跟自己玩,好姐妹遠在美國,時差讓兩個人根本沒法相同作息,而自己身邊的人,好像也都沒有像自己一樣喜歡宅着玩手機或者什麼的。
雲笙也有嘗試過招募隊友,可是招到的隊友,打完幾局就會離開隊伍,雲笙将這個歸結于自己還是太菜了。
這樣不行啊,想要好好打這個遊戲,不再被嫌棄菜,那就一定得苦練技術。
雲笙下定決心,要将自己的槍法和身法練的更上一層樓,于是每天就窩在房間裡,對着手機,在訓練場苦苦練槍。
跟着網上的訓練方法,雲笙苦練了很多,什麼拉爆頭線,閃鏡拉槍,拜佛跳槍那是一個不落。
就連睡覺時,雲笙都覺得自己耳邊是遊戲裡不斷的槍聲。
“練了這麼多天,我也算是有所成就了!”
看着被自己擊落的靶子,雲笙心裡是滿滿的自信,于是離開了這個讓她快練到yue的訓練場,選擇了單人模式的雨林地圖,準備給自己這麼多天的特訓,畫上一個完美的句号。
還在飛機上,雲笙就信心滿滿對自閉城進行了标點。
她雲笙,一定可以拿下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自閉城!
可現實還是太殘忍,雲笙落地就跟一個穿着木乃伊衣服的人貼臉,兩人都撿到了槍,雲笙反應迅速朝着對面開槍,一個跳槍,正好讓别人所有的子彈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于是乎,雲笙的遊戲人物,在落地一分鐘不到,成為了一個盒子。
“不可能!這是失誤了!”
雲笙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腳,去廚房打了杯水,将狀态點滿,
“剛才一定是因為狀态不好,這把我一定拿下自閉城。”
雲笙重新開始匹配,這一把倒是順利了很多,可是耳邊的槍聲源源不絕,雲笙也趁亂拿下了幾個人頭。
她看到了主樓的白色身影,正瞄準對方準備開槍,就被一槍爆頭,成為了一個盒子。
看着擊敗信息一長串的英文亂碼,雲笙有點眼熟,于是選擇了觀戰對手。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可不得了。
這不就是剛剛第一局就讓自己落地成盒的木乃伊嗎!
雲笙看着對方一槍一個小朋友的操作,雖然很佩服,但還是嘴硬。
“他一定是開挂了,一定是。”
雲笙退出,倔強地重新開局,依舊是選擇了訓練基地。
她相信,剛才的一切都是巧合。
這一局倒是很順利,雲笙順利拿下了訓練基地。
她心裡洋洋得意呢,自己的訓練倒是頗有成效,絲毫沒想起來這一局的航線離訓練基地十萬八千裡,還是自己落地後找了個摩托車開到訓練基地來的。
可之後的遊戲可謂是屢次碰壁,三局有兩局都能碰上那個亂碼的木乃伊,而每一次,雲笙都死在對方的手下。
但死法算得上是千姿百态。
有被對方捏雷炸死的,有被對方狙爆頭的,也有被一噴子噴死的。
雲笙看着遊戲主界面,沒有再點下開始遊戲的勇氣。
她開始深刻反思,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訓練無效,依舊是那麼菜。
好不容易做好自己的思想建設了,準備開一局海島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時好友處亮起了小紅點,雲笙點開,發現申請添加自己為好友的,俨然就是剛才那個一槍又一槍讓自己落地成盒!讓自己心态爆炸的木!乃!伊!
雲笙本來想點拒絕的,萬一這個人是來嘲諷自己的呢,可是轉念一想。
他都殺了自己這麼多次了,怎麼受的了這種委屈,雲笙可太不忿氣了,同意了對方的好友申請,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實在不解氣,要不自己罵他一頓好了。
同意了對方的好友申請後,對方馬上就申請了組隊邀請,雲笙點了同意。
還沒開口呢,對方就先說話了。
“你死了好多次,還挺倔強的。”
那邊尾音微揚,聲音清冽。
雲笙不可否認對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可是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自己太菜了嗎!
随後雲笙用着最兇狠的語氣朝對面說,
“你讓我落地成盒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來諷刺我嗎?”
可傳到祁時叙耳朵裡的就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了,缱绻綿軟的聲音哪怕是有意罵人也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怒火。
他原本以為對面會是一個小學生,有些操作,但不多。
他特意去看了下對方的戰績,把把都是雨林,看存活時間,應該也都是和自己一樣,每一把都是去的自閉城,要麼一兩個人頭,要麼就是一溜煙的零擊殺。
祁時叙本想着可以遇上這麼多局,也算是緣分,自己也讓小朋友落地成盒了那麼多把,還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想着加對方一個好友,帶小朋友上上分也行。
誰知道對面是個女孩子。
祁時叙有些愣神,他現在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猶豫地開口,
“你是女的?”
聽到這句話,雲笙瞬間火氣更大了,她從椅子站起身,深呼吸着,
“你什麼意思!!你不禮貌!”
自己遊戲裡面這一身這麼漂亮的裙子看不出來嗎?這是不是拐彎抹角說她角色穿的不像女孩子呢!
這絕對不可以忍!
雲笙怒氣沖沖,說她菜,可以!可是她抽出來的裙子這麼好看!居然看不出來是女孩子就太過分了!
祁時叙輕咳了一聲,語氣裡難得地聽出來了一點心虛,
“你的ID是十三億少女的夢,還挺别緻的。”
他倒也沒想過這樣的ID是女孩子在用。
聽到對方的話,雲笙坐回到椅子上吞了吞口水,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那對方這樣子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哈,但雲笙嘴上還是很倔強地說着,
“怎麼?不可以嗎?”
聽着女孩明顯弱了下來,但還是強裝生氣的語氣,讓祁時叙想到了家裡養的那隻叫年年的布偶貓。
很粘自己,可是每次自己從基地回去的時候,都會佯裝生氣朝自己喵喵叫好一會撒氣,才肯讓自己摸一摸。
可能是想到了家裡的貓咪,祁時叙軟下聲音,“我帶你玩幾局?”
他猜雲笙應該也是想上點分的。
因為再往前一點的戰績,看得出來她“辛勤”地往王牌奔,一局接着一局地打,沒停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