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很快就把五條悟的事情丢到了腦後,她正在想辦法升級呢。
雖說系統的确給她帶來了保命的東西,然而免費的就是最貴的,她現在隻能靠着禅院家給的那一點點試煉和接的小任務,好不容易才突破等級升級,解鎖了抽卡系統。
但是熒現在可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運氣不夠648來湊,作為一個被氪金和代練慣壞的玩家,手法不夠命座來湊,隻要力大磚飛奶媽也能當C;她現在除了本身的‘旅行者.風’的面闆就抽到個常駐的刻晴,還有四星的奶芭芭拉。
沒有草系,刻晴的倍率……熒歎了口氣,現在不比從前儲備富裕,組三四個隊不重人綽綽有餘,至少雷楔還是很方便她爬到樹上或者屋頂上。
至于奶,熒雖然在系統一次性可使用的四個角色位置上也上了,但是她目前完全沒有使用奶媽能力的意思,隻是當個迫不得已保命的最後護身符。
陽光穿透蘋果樹枝桠,在熒的金發上織出璀璨光暈。她斜倚着木柱,指尖纏繞着從五條悟那裡得來的絲帕,絹面上暗紋在日光裡泛着珍珠光澤。
津島修治坐在木廊的柱子邊慢慢地削蘋果,果皮蜿蜒垂落如褪下的蛇蛻,
"那位六眼神子。"刀刃折射的寒光映亮他鸢色瞳孔,"像不像被蜂蜜黏住翅膀的鳳蝶?"他将削好的蘋果切成八瓣,每片都透着□□般甜美的死亡氣息,"越是掙紮,越會被名為'最強'的糖漿溺斃。"
腐朽木闆在腳下發出呻吟,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能夠清晰地看見彼此睫毛的輕微顫動。少年身上若有若無的藥物氣味混着蘋果清香,冰涼指尖按在少女劇烈跳動的頸動脈:"阿熒一直在演戲,但他卻毫無察覺。"
"六眼确實能看到咒術層面的「真實」,但也僅限于咒術層面。"他将削好的蘋果一塊塊壘成搖搖欲墜的塔,"當所有情報都攤在陽光下,聰明人反而會忽略月光下的影子。就像......"刀尖沒入果肉,迸出的汁水在深褐色的木地闆上濺出星芒,"溫水裡享受泡澡的青蛙先生。"
微風驟起,熒突然擡起手,掌心凝聚的微型氣旋,細碎風刃在皮膚上激起戰栗的酥麻。"阿治你看,"少女将絲帕抛向半空,青色風渦應聲炸開,絲帕瞬間被絞成齑粉。
津島修治瞳孔收縮,看到那些絹絲碎末并未飄散,反而在熒的操控下重組出五條家徽圖案。"溫水中的青蛙,"他伸手觸碰懸浮的紋章,碎絹立刻潰散成星塵,"當所有人都告訴你水溫适宜,縱使擁有看透萬物的眼睛..."
"也會忘記自己正在被烹煮。"熒接住最後一片碎絹,金瞳倒映着少年鸢色的眼眸,"那些老家夥們給他看精心篩選的世界,用玉盤珍馐養鈍他的獠牙——真可憐呢,明明擁有最強的眼睛。"
津島修治蘸着蘋果汁在木制的地闆上畫出扭曲的紋樣:"那位神子早晚會明白,自以為看透一切的眼睛,恰恰是最深的盲區。"
熒的腦海中回憶起五條悟被衆人簇擁的畫面:"所有人都忙着給他織金絲籠,偏他自己覺得在雲端翺翔。"她忽然想起遊戲裡那些最終被自己機制反噬的BOSS"你說,當他發現翅膀早就被蜜糖黏住時......"
"當他從神壇跌落時..."修治的指尖突然撫上她發間,摘下一片花瓣,汁液順着花瓣紋路蔓延,"第一個捅向他的,就是如今捧得最殷勤的那雙手。"
"那些用咒力波動判斷真僞的蠢貨,在熒的表演面前就像蒙眼賭徒。"
少年的手掌纏繞着的繃帶落下,露出掌心中斑駁的傷痕。
"但是阿治不一樣,你靠的是..."熒伸出手,指尖輕輕點在他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