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他朝許羚招了招手,而後低頭去吃身側另一個貌美妃嫔遞來的水果。
倒是會享齊人之福。
許羚垂頭,仗着人看不見,快速地翻了個白眼,擡頭時又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她邁着碎步,腳步輕飄飄地朝上走着,因身姿纖盈,又配上一襲白色霜衣,倒似天上的仙女下凡,讓人覺得她不是在走路,而像是在飛舞。
别人看沒看直不知道,反正鞑喇王是看直了。
他揮開剛剛那愛妃伸來的手,直接從位置上坐了起來,視線落在許羚的身上,随着她移動。
眼瞧着人近了,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想去接,誰知竟被避開了。
鞑喇王看着落空的手,又看着眼前的美人,壓下心頭的不快,再次探手去抓。
許羚依舊躲開了,就這樣,他抓,她躲,如此有五六次之數後,鞑喇王終于生氣了。
“你什麼意思?”
“臣女的意思,陛下不知道嗎?”
許羚擡眸直視對方的眼睛,她故意流露出委屈的神态,眼眸中噙着晶瑩的淚,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一般。
看的人心頭火熱。
鞑喇王本沒有心思的,但見許羚這樣,平生裡出現一抹征服欲,這麼美的哭顔,若是在他身下時該有多好啊。
一時間,他看着許羚的眼神已是欲色滿滿。
“全都給朕退下,今晚殿内無論出現什麼聲音都不準一個人進來。”
在鞑喇王的視野内,許羚在聽到這句話後,被吓的全身發抖,而隻有許羚自己知道,她這不是吓得,而是笑的。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殿内的人如流水般一下就退了個幹淨,有眼色的宮人還特意在出去時将那殿門給關上了,而後他便得到了倆道贊賞的目光。
一個是鞑喇王的,另一個自然就是許羚了,但她是偷偷的。
“陛下,你這是何意?”許羚看着朝她走來的人,一邊往後退着,一邊像不經意般将人往後頭他當作臨時寝殿的地方引去。
鞑喇王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許羚身上,自然無從知道她的打算,反而,在他看到對方已經進了他的寝殿時,嘴角的笑更是控制不住。
“朕想做什麼,你可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進的可是朕的寝殿,所以後頭會發生什麼你不知道?”
“我,我怎麼會知道呢?”
見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還在裝糊塗,鞑喇王已經沒了慢慢來的心思,他直接大掌往前一抓,非常順利地抓住了許羚的手腕,正當他打算将人按在懷中好生親香一番時,突然心口一疼。他的目光随即下落,他的心口處毅然插着一根模樣精細的簪子。
這簪子好像就是剛剛她戴在頭上的那一支,她是什麼時候摘下來的?
鞑喇王手上勁道一松,許羚飛快地抽回了手,幾步往後退去,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
她看着他将簪子拔出來,而後用手捂着,下一秒便高聲喊人進來。
但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宮人進來,更别提那些侍衛了。
哼,這就是做人太暴戾的下場。
“你不要再靠近了,不然,不然,啊——”
許羚裝作害怕地喊了喊,無視鞑喇王震驚的表情,抽出腰間盤着的軟劍壓上了他的脖子。
“嗯?”她歪着頭看着人,而後擡了擡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邊。
鞑喇王也從驚訝中回神,見此,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于是配合地對外邊說道:“朕沒事,你們不準進來。”
外邊,本來覺得事情不對想進去卻被攔了一下的宮人們在聽到兩人的聲音後,徹底放松了,相互揶揄地看了眼,下一秒又往宮殿外走了走,保證自己聽不到殿内的任何聲音後才罷休。
殿内,鞑喇王已經軟倒在地,心口處密密麻麻的疼,讓他的額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他看着蹲在他身前仍舊舉着劍的許羚,開口威脅道:“你想如何?你若是殺了我,你全家都逃不了。”
“哦。”
見許羚完全沒有松動的迹象,他愣了一下,而後心底的懷疑再次升起,就這個角度看去,這個人是越看越眼熟,他不會看錯的。
“是你。”突然,鞑喇王瞪大了雙眼,驚詫之後滿是憤怒。
“該死,看來了也僅果真背叛了朕,他竟想殺了朕,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見他想起來了,許羚撇了下嘴,故作可惜道:“哎呀,怎麼被你發現了呢?大人肯定會覺得我沒用的,不行,我還是把你殺了吧,這樣就沒人知道了,反正,我的任務本就是——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