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舒,你不要以為你做了王妃就可以以下犯上了,我告訴你,如果我出事,你那夫君也活不了,還有你們,安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閉嘴。”冰冷的刀貼近,男人果斷的閉緊嘴巴。王妃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臉,笑的燦爛。
“我,李舒,是這建康王府的王妃,也是整個錦洲的王妃。你在我的地盤對我的百姓肆意辱罵、随意欺辱,你真當我是無用的嗎?舒雖是一介女流,但我志不輸男兒。這十五年來,我将錦洲管理的如何世人有目共睹,所以我會沒有屬于我的手段嗎?你,當真覺得我奈你不何嗎?”
李舒根本沒管男人回沒回答,她側臉看着院中衆人,高聲說道:“諸位,建康王與本妃皆是錦洲子民,西部峽谷之于錦洲,猶如京城之于大景,今日,隻要本妃不死,那麼就沒人敢動峽谷!”
在這邊對峙的時候,許羚已經摸進了王府,她觀察着各處的守衛數量,找了個空隙鑽進了守衛最多的院子。
剛找到一個陰影處躲好,她便看到有一隊穿着與府中衛兵不同的人推門進了屋子。不一會兒,許羚便見建康王被極其狼狽地反手押了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沒搞懂事情發展,她本以為是建康王妃又接到了安王的吩咐所以才對自己下手,但現在見建康王被如此對待,想來府中的掌權人已經變了。那這是否代表着安王或者說安王的人親自來了呢?
許羚不敢浪費時間,立馬控制住内息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在沒人注意時閃身跟了上去。
建康王被帶到了前院,建康王妃在看到人時,手便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她忍住眼眶中醞釀起的淚意,别過了頭。
建康王看清院中情景中,臉上露出欣慰而寵溺的笑,他看着上首不願看自己的人,放聲喊道:“舒兒,你做的好,錦洲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上首,李舒聞言,淚水奪眶而出,她緊抿着唇在心中應道:王爺,你先走一步,舒兒很快便會來陪你了……
伴随着衆人的驚呼,建康王掙開束縛往一旁壓着他的刀刃撞去。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許羚趕到,她當即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抛擲過去,打掉了那把刀。
建康王倒在地上,一下沒反應過來,等目光重新聚焦時,院中已經開始了混戰。
許羚一腳踹開朝她撲來的人,反手就将摔在地上的建康王扶起,她撿起匕首将其塞進王爺的手中,而後将他推向安全的地方。
她自己則憑着巧勁在三個武功不算差的人之間周旋。
許羚壓着一人的背翻身而過,而後動作飛快地卸了一人的胳膊,将他的刀搶到手。
沒辦法,軟劍給了言祺祀,匕首給了建康王,她就算再強,跟一群有武器的人對上那也是沒勝算的。
她試了試刀,雖然有點不習慣,但她相信,用着用着就會習慣了。
有一人揮刀向她砍來,她擡手一擋,手臂一陣酥麻,她沒管,擡腳直接踹上他的下三路,成功将人擊退。
有人看見後,不由地下體一涼,默默地離她又遠了些。
許羚提着刀一路向李舒的方向行進,有擋路的基本上都被她放倒了。
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順着刀身落在地上,落在許羚這走過來的一路上,明明隻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她走了近一個時辰。
院中基本上沒有幾個還能站着的人了,建康王被人扶上高台,而李舒在許羚将那沾血的刀架在男人肩上時便飛快地松了手,轉身撲進建康王的懷中,放聲哭泣。
許羚默默地掃了眼兩人,建康王會意,連忙安撫住人。
男人已經被吓呆了,眼皮半眨不眨地挂在那,好不滑稽。
他像看鬼一樣看着許羚,唇瓣蠕動,最後吐出一句不成音調的話,“你,你誰?”
“我?你問我,不是你要抓我嗎?我人現在就在這兒,你倒是抓啊。”
聽清楚許羚的話,男人總算是恢複了點神智,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怎麼可能?許度不是一個文官嗎?”
“怎麼,是誰規定文官不能習武的?是你嗎?”許羚輕笑着,眼珠一轉,“還是你的那位主子啊?”
何大人見許羚滿嘴不屑,語氣嘲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說些什麼時,突然注意到了前方,雙眼瞬間瞪大。
許羚皺眉,下意識地轉身,擡刀擋住了那支射向何大人心口的箭,但她沒料想到對方的目标不隻是他。
許羚替何大人擋下了一箭,可她自己卻也将緻命之處暴露了出來。
眼見着那把飛刀逼近,許羚渾身的血液瞬間凍住了,動彈不得。但險而又險的是有人拉了她一把,最後便導緻那把刀擦着她的發髻過去了。
無數青絲散落,将她後怕的表情完全掩蓋。她遲疑了一秒,低頭,腳邊散落着她被切斷的頭發。
時間好像停滞了那麼幾秒鐘,過了之後,許羚就像沒事人一樣理好頭發并吩咐衛兵将何大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何大人顯然也被剛剛那一遭給吓到了,也知道是自家主子要殺了他滅口,頓時慫的讓人一定要加強防衛,保障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建康王夫婦二人見許羚已經處理好何大人的事了,便相攜着上前。
李舒有些可惜地看着許羚的頭發,而後吩咐下人将地上的斷發好好收起來。
“你這……散着頭發看起來挺不一樣的。”
“是啊,跟個小姑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