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ge看着面前遞來的本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好轉頭去看身旁的俞星杭,似是征求他的意見。
俞星杭收回伸了一半的手,往腿上拍了拍,眼神讷讷,“看我幹嘛,找你的。”
Edge哦了一聲,接過時玥遞來的本子。
簽名之前,他一反常态地貼心問了一句,“要To簽嗎?”
“……”
“……”
對面那倆吃瓜的,目睹全程憋笑憋得就要内傷,但迫于時玥還在場,不敢太過放肆,隻能忍着在後面乖乖做背景闆。
直到時玥簽完名和左薇一起離開,才徹底放肆笑出聲來。
笑過一陣後,Monster反手往Bright頭上一錘,“你小子,搞假情報,我們星神這不一看就還是單身狗!”
這小姑娘走之前,可是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俞星杭。
半點情侶樣子都沒有。
Bright摸摸腦袋,也是委屈,“那我又沒談過戀愛,我怎麼知道真情侶什麼樣!”
“所以說你蠢啊!”Monster手上動作沒停,繼續錘。
Bright:“你聰明,你不也沒女朋友,屌什麼!”
Monster:“嘿,你小子,膽子大了啊!”
兩人随即在沙發上假意扭打起來。
俞星杭懶得理兩個弱智小學生。
他乜他們一眼,“白癡。”
而身旁少言的Edge,則一如既往用平淡語氣說着并不平淡的話。
他總結陳詞,“沒事,星神情場失意,賽場得意。”
“……”
-
俞星杭确實挺得意的。
這周剛結束的春季賽半決賽裡,BW在他的帶領下以3:1的大比分順利淘汰GMD,從而也成為LPL曆史上第一支在建隊第一年就闖入LPL春季總決賽的隊伍。
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曆史。
“真的超級厲害!”
回程的出租車上,聊起這場比賽左薇還是忍不住感慨。
時玥也看了那場比賽。
但可能是當初雙C二打五的極限操作拉高了她欣賞的閥值,又或是這一周連續不斷的額外工作帶來的身心疲憊,緻使她對那場比賽沒多大感受。
她隻把它看作一場索然無味的平淡勝利,甚至連黑粉号上的賽後微博,她都隻是寡淡的寫了兩個字。
——“已閱。”
如同千千萬萬個普通日子,日曆翻過一頁就過去了,不值得歡欣,也沒什麼好銘記。
所以對于左薇突然挑起的這個話題,她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隻淡淡回,“還可以吧。”
這樣的比賽,在時玥看來,隻算得上俞星杭的常規操作,取勝是正常的,輸掉才算得上意外。
左薇看出她的興緻缺缺,便轉了個話題。
“對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說,和俞星杭有點私人恩怨嗎?今天看了我怎麼感覺不太像?”
她笑得有些賊兮兮。
“不然像什麼?”時玥斜眼瞥她。
左薇沉思片刻,“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在網絡上刷到一個詞,我覺得形容你們還蠻貼切的。”
“什麼詞?”
“對抗路情侶。”
時玥一臉你吃錯藥了的表情,“屁,狗屁情侶,你主語就搞錯了!”
“好了好了,我承認這個詞也不全面,隻是說一種感覺嘛,你幹嘛突然這麼激動!”左薇嗔怪。
時玥避開左薇玩味的視線,強裝鎮定,“剛才一整場我對他沒什麼好臉色吧?還不明顯嗎?”
“你是對他沒好臉色,但他對你的臉色可太好了!”
好到單單一句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與衆不同的程度,一個肆意,一個縱容。
不然她也不會突然磕到,左薇心想。
說完,她又繼續補充了一句,“還好我不是女友粉,不然得當場心碎脫粉!”
時玥震驚,“什麼?你原來不是女友粉?”
“我當然不是!”
時玥灰溜溜摸了摸自己鼻子,沒說話。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不可思議,我一個遊戲純小白,喜歡上一個帥逼電競選手,居然不是純看臉。”,左薇攤了攤手,“但,事實,确實就是這樣。”
她拍了拍時玥肩膀,“讓你失望啦!”
時玥頭搖得像撥浪鼓,她舉手起誓,“首先,我為我的刻闆印象向你道歉,其次,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隻是單純好奇,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俞星杭粉絲?”
其實左薇粉上俞星杭的原因并不複雜。
左薇大一下學期的時候,認識了那個後來被時玥用糕點暴打的前男友。
好巧不巧,人家也是電競選手,還是和俞星杭一個青訓出來的,左薇也是因此才會知道有俞星杭這号人。
左薇大多數關于俞星杭的了解,都是從與男友聊天的隻言片語裡獲知。
“有時候男生嘴碎起來和女生比也不遑多讓,尤其是集體生活的時候,因為或多或少,總會感受到彼此間某些缺點,從而産生一些矛盾。但神奇的是,我那個刺頭前男友居然還挺服俞星杭的,隊裡其他人多少都被他吐槽過,但俞星杭的壞話,真沒聽他說過。”
左薇開口解釋。
俞星杭看着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但這麼多年來,在男生群體中确實很有号召力,幾乎走到哪都是擁趸一片。
在這一方面,時玥挺佩服他的。
時玥微微點頭,但沒有完全認同,“你不會光憑你前男友描述就粉上他了吧?”
“那我成什麼人了?”左薇佯怒,“真粉上的契機還要算是有一次他們青訓私下聚會,互相聊天,談起之後的計劃和打算。”
“大衆印象裡身為電競選手,目标自然應該定在世界冠軍,再不濟也要個聯賽冠軍吧,但這些對于他們這群連LPL都沒上的青訓選手來說,實在是太虛無飄渺了,所以當時大部分人說的都是争取先上LPL或者希望多掙一些錢之類的。但俞星杭不同。”
左薇像是特意要挑起時玥的好奇,說到這特意停頓了一下。
時玥隐隐有股預感,但不想表現的過于明顯,隻淡淡順了句,“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