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外的空地上,還有一張張的餐台,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美食。
學生們可以自由享用。
侍者們的手上拿着托盤,穿梭在各個賓客之間,随時給他們遞上一杯香槟。
除了美食和香槟,禮堂外還有魔術師和交響樂團在草地上表演。
要出席今天的話劇演出,學生們走必須身穿正裝。
進入禮堂前把手中的請柬交給侍者查閱,确認身份後才會放行。
禮堂内部布置得更是用心。
觀衆席上,每一張座椅上都放着柔軟的坐墊。
椅背上還貼着名牌,學生們隻能坐在對應的名牌椅上。
此時禮堂外的某個角落,燈光昏暗。
幾個特招生圍住了白清羽。
“白清羽,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能不能給我們幾張請柬?拜托拜托,我們真的很想進去看演出。”一位特招生懇求道。
“隻要幾張就好了。”
白清羽站在他們面前,他淡淡地掃過幾人:“抱歉,請柬的事都是林墨負責的,我手裡沒有。”
特招生們顯然不信,其中一人忍不住說:“你是今天話劇演出的男主角,弄幾張請柬對你來說很容易。”
另一名特招生也附和道:“對啊,你要弄幾張請柬很簡單,更何況林墨現在還在追求,你問他要幾張請柬,他不可能不給。”
白清羽的眼中閃過不快:“我和林墨的關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
一位特招生突然道:“得了吧,普通朋友能為你做到這種份上?你看看這奢華的演出現場,來看演出的學生又是何等的身份,連那幾位天之驕子都能請得過來。”
“林墨為了你花了這麼多的心思這麼多的錢,你問他要幾張請柬,他肯定會給你的。”
一人見白清羽遲遲不出聲,語氣變得尖銳:“白清羽,現在我們隻是問你要幾張請柬,你就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們進去看演出?”
白清羽平靜道:“你們想多了。”
“什麼叫我們想多了?白清羽你聽聽你現在和我們說話的口氣,帶着高高在上的口吻。是不是因為攀上了林墨,就瞧不起我們這些特招生了?”
白清羽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有些不耐煩,但又不能當着他們的面發作,隻好道:“我都說了,我沒有請柬。我現也不知道林墨在何處,就算要找他拿請柬也來不及,如果你們真的想進去看演出的話,就自己去找他,找到了就說是我要的。”
“不過現在得麻煩你們讓一讓了,時間很趕我得進去化妝、換戲服,準備登台了。”
說完,白清羽徑直從幾人的中間穿過,走向了禮堂外的宴會現場。
特招生們站在原地,臉上滿是失望和不滿,但遠處就有保安,他們也不敢再攔着白清羽。
四周都是身穿正裝的人,隻有白清羽依舊穿着學院的黑色制服,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的出現,讓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盡管内心非常享受站在聚光燈下被追捧的感覺,但白清羽面上不顯,聽着周圍貴族子弟們的竊竊私語,白清羽目不斜視地走向了禮堂。
背影充斥着清冷和孤傲。
侍者們顯然早就得到了囑咐,看到白清羽走來,并沒有要求他出示請柬,而是恭敬地為他打開了禮堂的大門。
演出即将開始,但學生們依舊聚集在禮堂外面的花園中,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
他們的目光不時地掃向馬路,既緊張又興奮。
終于,他們看到兩輛豪車一起駛了過來。
能在聖羅蘭德學院内開私家車的人,毫無疑問,隻有那幾位。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伸長脖子去看。
左邊的豪車,車身上印着一隻展翅的雄鷹,那是祁家的家族徽章。
雄鷹栩栩如生。
右邊的豪車,車身上印着兩把交叉的寶劍,那是盛家的家族徽章。
兩輛豪車同一時間停在了禮堂外的紅毯前,但車門緊閉,車内的主人似乎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他們怎麼不下車,是在等誰嗎?”
“應該是在等許桑吧,我聽說他也會來。”
“哇,我男神真的會來,想想待會兒就能見到他,我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一輛純白色的豪車緩緩駛來,車身上印着一朵金色的鸢尾花圖案,那是許家的家族徽章。
白色的豪車停在了兩輛黑色豪車的中間,車門緩緩打開。
許桑從車内走出,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領口别着一枚金色的鸢尾花胸針。
他的面龐瑩白如玉,五官精緻漂亮,帶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感。
光線灑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宛如天使降臨。
看得周圍的學生不由得恍惚,心想,世上真的有這般美麗又聖潔的人嗎?
隻能是天使了吧。
許桑下車後,祁延洲和盛予兩人也從車内走出。
許桑微微一笑,主動朝他們打招呼:“阿洲,阿予,晚上好呀。”
盛予盯着許桑臉上的笑容,冷聲開口:“你這段時間很忙,我已經十五天零十個小時沒看見你了。”
祁延洲則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明顯的煩躁:“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快走吧,演出馬上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