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羅蘭德學院的氣步|槍射擊場位于學院的西側,是一座獨立的大型建築。
外觀看起來既簡潔又現代。
林墨站在入口處,看着厚重金屬大門上的聖羅蘭德學院的院徽,深吸了一口氣,在内心做了一番建設才推門進入。
今天的天氣雖然不好,但射擊場内的LED燈全部大開,将整個射擊場照得如同白晝。
氣步|槍射擊場的規劃與射箭訓練場差不多,分為了大小各個區域。
每個區域都有一排排的射擊位,裡面配備了最先進的氣步|槍射擊設備。
林墨走在裡面,腳步放得很輕。
射擊場裡面空曠又安靜,但他還是聽到了氣步|槍射擊的聲音。
他的視線尋着聲音望過去,看見了正站在射擊位上的拿槍瞄準的許桑。
許桑戴着一副專業的射擊目鏡,鏡片後面的雙眼看起來冷靜且專注,凝神在遠處的靶心上。
隻見他的手腕微微擡起,手指輕輕動了動,氣步|槍便發出一聲輕微的“噗”聲,子彈精準地命中了靶心。
射出了一槍後,許桑的動作沒有停下,接着又聽到噗聲響起。
一顆顆子彈射出,每一顆都準确無誤地命中靶心。
聽到腳步聲,許桑微微側頭,将槍口移動,對準了門口的林墨。
目鏡後面那雙清冷的眼睛,不笑時,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隻一眼,林墨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的雙腿好像也被那雙眼睛釘在了原地,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想要跪下來,向許桑臣服。
林墨忽然想起了白清羽對他的嘲笑,“你不過是許桑身邊養的一條狗……”
“狗永遠隻是狗……”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心想,隻要能待在許桑哥的身邊,他當狗也願意。
看到林墨,許桑放下了手中的氣步|槍,摘下目鏡,朝他招了招手,“小墨,過來。”
林墨緊張地走到許桑的身邊,“許桑哥,你找我……”
射擊位的後方是休息區,許桑指了指那邊,笑着道:“不急,我們過去說。”
許桑在休息區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脫下身上的裝備。
把裝備放好,許桑看着林墨:“我聽說你在二食堂的五樓餐廳欺負人。”
林墨剛想在許桑的對面坐下,聽到這句話立馬緊張地站直。
面對許桑,他永遠學不會從容,此時更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放。
“我……”林墨的聲音發顫。
他剛要開口解釋,就被許桑打斷:“為什麼欺負人?”
許桑的語氣不變,但那雙含笑的眼睛卻隐藏着危險。
林墨更加緊張了,“不是的許桑哥,是那個特招生,是他……”
林墨開始編排白清羽的罪行,把他貶得一無是處,盡量讓自己顯得是占理的。
他根本不敢說是因為白清羽長得和許桑哥相似,害怕許桑哥知道了他的心思。
但是,就在他說白清羽壞話的時候,卻看到許桑哥笑得越來越溫柔。
那笑容讓林墨有些害怕,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隻能低聲道::“……我錯了。”
許桑擡頭看着林墨。
雖然他是仰視的角度,但林墨好像被許桑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掃遍了全身,他的身體立馬變得僵硬。
林墨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他不敢去看許桑的眼睛,怕在裡面看到失望。
許桑柔和地笑了笑:“知道錯就好,無論如何都不要欺負人,也不要有霸淩的行為,記住嗎?”
林墨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許桑哥。”
許桑繼續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去和人道歉吧,去和你欺負的這個白清羽道歉。”
林墨驚訝地擡起頭,他沒想到許桑哥會讓他給一個特招生道歉。
林墨的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情願。
“怎麼,不願意嗎?”許桑淡淡地開口。
林墨的心頭一緊,立即搖頭:“沒有沒有,隻要是許桑哥,讓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許桑微微一笑:“那好,和白清羽道歉,得到了他的原諒後,就努力和他成為朋友吧。”
林墨再次聽話地點了點頭。
但他的頭還是耷拉着,好像一條被主人訓話後還處于忏悔中的小狗。
見他這麼乖巧聽話,許桑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林墨小心翼翼走過去,在許桑的身邊坐下。
許桑伸出手,獎勵般地摸了摸他柔軟的金發,“乖。”
林墨的心猛地一跳,臉上泛起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