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祁延洲的手機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盛予。
祁延洲皺了皺眉,正要接聽時,許桑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許桑的視線卻掠過了他,落在了渾身濕漉漉的白清羽身上。
“走那麼快做什麼?”許桑的聲音清冷溫和,不贊同地開口:“你的朋友全身都淋濕了,你不知道嗎?”
“怎麼能讓他帶着一身濕跟着你。”
祁延洲的目光在許桑和白清羽之間掃過,眉頭皺得更緊。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許桑主動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朝白清羽走去。
祁延洲的跟班們站在一旁,看到許桑接近,有些受寵若驚。
他們還是第一次和許桑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心中不禁感歎:托了祁哥的福,許桑朝他們過來了。
他們離許桑真的好近好近……已經能聞到許桑身上的味道了,許桑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啊……
而當許桑脫下制服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時,跟班們的臉色瞬間漲紅。
白襯衫勾勒出許桑的腰身,纖細、脆弱、盈盈一握。
他們不敢直視許桑,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瞟他,又偷偷拿許桑的腰身對比着自己的手掌,既緊張又興奮。
就在許桑的制服外套即将要披在白清羽的身上時,祁延洲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許桑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輕,盯着許桑的眼睛說:“他需要你親自脫外套?”
許桑溫和地朝祁延洲笑了笑:“一件外套而已,沒關系的。”
祁延洲見到許桑臉上的笑容,心中更加的煩躁,他忽然大力搶過許桑手中的制服外套,語氣冷硬地開口:“不知道自己身體弱?少在這裡裝好人。”
祁延洲轉頭給了身後的跟班一個眼神。
那跟班立即會意,連忙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快步走到了白清羽的面前,将他的制服外套披在了白清羽的身上。
白清羽低着頭,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前,他的手指輕輕地抓住祁延洲跟班披在他身上的外套,聲音低柔道:“謝謝……”
跟班名叫李明哲,看到白清羽和許桑相似的那張臉上露出如小鹿一般的眼神,逃似地别開眼:“别謝我,要謝就謝祁哥吧。”
白清羽點了點頭,擡頭看向祁延洲。
卻看到祁延洲站在許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幾乎将許桑整個人籠罩。
祁延洲修長有力的手指,正一顆一顆地為許桑扣上制服紐扣。
動作雖然有些粗魯,但卻透着難以忽視的專注。
祁延洲的指尖偶爾觸碰到許桑的衣領,還時不時地輕輕擦過他的脖頸,帶着若有若無的暧昧。
許桑微微仰頭,目光平靜地看着祁延洲。
他的脖頸的線條優美,鎖骨凸起,肌膚白得晃眼。
祁延洲的目光不自覺地在他的脖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垂下眼,繼續替他扣好紐扣。
“待會有我和盛予的籃球賽,”祁延洲開啟了話題:“你要不要過來看?”
許桑卻輕輕搖了搖頭,“過不久就是月考,我要去圖書館找一些資料,就不過去了。你和阿予玩得開心。”
許桑說完,祁延洲也替他扣好了制服紐扣,他後退了一步,然後抱着書轉身離開。
祁延洲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指還停留在半空中,他的目光盯着許桑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陰雲密布。
“愛看不看。”他冷冷地落下一句。
随即轉身大步離開,腳步中帶着明顯的煩躁。
白清羽站在一旁,将許桑與祁延洲的互動盡收眼底。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攥住了肩上的制服外套,視線掃過祁延洲的背影,又落在許桑離開的方向,眼中慢慢滋生出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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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羅蘭德學院的圖書館,外觀采用了古典與現代相結合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