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樂被那隻手一把拽了進去。
一進去刀子一般的寒風就沒了蹤迹,裡面安靜的過了頭,也大的過了頭,一擡頭他就能看到一座三米高的塔立在最中央,這裡的光都來源于那座塔,塔泛的是紅光,在這個環境看着十分的詭異。而他所在的地方是離塔最遠的地方,附近還有一座假山做掩護。
玄樂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對方示意閉嘴,然後指了指那詭異的紅塔附近,他開始用口型開始說話,“那邊被做了結界,有進無出的那種。我看清楚了,是聖教的人布的陣。”
虧得玄樂連蒙帶猜的看懂了口型知道他想表達的大概意思,可他并不怎麼在意陣裡面發生了什麼,倒是挺好奇另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出現?”
馮子琦也看懂了玄樂的口型,繼續口型交流,“我以為是突然冒出的野怪,正想抓出來玩玩,沒想到抓出的是你,其實我是有點失望的。”
玄樂看懂了,可不是很想理這個精力旺盛過頭的人,轉開了話題,終于對那邊的戲感興趣起來,“聖教這是做什麼?”
這次馮子琦很言簡意赅,“狩獵。”
在白塔這種地方狩獵。。。誰能讓他們出這麼大手筆?
可惜這個問題就連馮子琦也沒有答案,這讓玄樂想起林龍來,要是他在可能會知道的多一些。
玄樂看向法陣,裡面的聲音穿不出來,就連畫面都藏得嚴嚴實實,生怕别人看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來似得。
法陣看不出戲來,這個地方又寡淡的很,除了石頭多,就屬中心那座塔吸引人,可惜塔旁有人守着,要不是怕打草驚蛇馮子琦早就沖過去一探究竟了。
林龍就是在馮子琦無聊至極的時候出現的,可惜他的出現有些另類,動靜還不小,直接掉進别人的陣裡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陣喧嚣。因為他出現的方式奇特,直接将人家十面埋伏的陣給穿破了,困在裡面的人觑見機會齊力破了這陣飛了出來。
玄樂和馮子琦對視了一眼,洞内瞬間變熱鬧了起來,兩人也不再藏着掖着,同時開了口,“是林龍。”
馮子琦首先就飛了過去,将林龍在混亂中帶了出去。
玄樂才練氣四層,可以說是這個洞内修為最低的人,可他一出現就被人關注上了。
玄樂一擡頭就和十圖對了個正眼,兩個人都沒有十分的驚訝,好像都在彼此的意料之中。
十圖收了眼,看向出籠的獵物,十分平靜的問了句,“我剛剛說的事請各位好好考慮。”
“呸,談事将我們關陣法裡面,真當我們是傻子了嗎。”
說話的是個帶着黑色面具的男子,頭發灰白,一看年級就不輕。
十圖一點表情都沒有,他隻是用再清冷不過的語氣回答,“不過是方便交談罷了,形式不重要。”
“你!”
青姑拉着要被面癱激怒的隊友,“别動怒,記住我們這行的目的,不能在這耽誤了。”
乙太婆和青姑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在一個瞬間發起難來。
十圖十分平靜的躲了攻擊,又十分平靜的一轉手就禍水東引。
玄樂眼看着寒光迎面而來,他一側身偏開了攻擊,一枚繡花針嵌入了後背的石壁上,玄樂連躲了三枚繡花針,兩記槍刃之後還有功夫返回去查看嵌入石壁的繡花針,他抽出了一枚仔細查看,不怪他有此動作,這枚繡花針讓他想起了三千仙墓中曾救過他們的神秘人。
玄樂再次看向場中鬥的一團亂的人,在紛亂在找到了那個滿頭白發的老婆。
十圖的本命法寶——七星劍已經祭了出來,“我敬重各位,也是真心實意的邀請各位加入攬月門。”
青姑長槍一挑,指着十圖,有理有據的口吐芬香,“什麼名門正派,我呸,都不過是些道貌岸然的敗類罷了,百年前那場大戰就是個天大的謊言。”
青姑這話一出,洞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攬月門自己人,他們紛紛看了過來。
林龍驚魂初定一聽這話和馮子琦一樣伸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生怕錯過了什麼。
十圖聞言那張冰封的臉皺了皺眉終于不耐煩起來,“既然各位不願加入,那我也不勉強,何故說些無憑無據的潑人髒水的話。”
乙太婆上前一步,“有沒有憑據仙師讓我們進塔一探便知。”
十圖眯了眯眼,不置一詞。
乙太婆再道,“怎麼?仙師也害怕了,害怕我們查出當年的情況?”
十圖收起了本命神劍,“我攬月門向來已維護蒼生為己任,又怎麼會怕,我可以讓你們進去,但是。。。你們可别後悔。”
青姑和乙太婆以及他們另外的四個隊友都不相信十圖這麼輕易的答應,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留下兩個在外守着,其他人進塔一探究竟。
乙太婆進塔之前,青姑對她說了句,“老太婆你可要活着出來。”
乙太婆也對她說了句,“有你做後盾,我放心。”
玄樂看着人進了塔。
泛着紅色的塔飄來的氣息,讓玄樂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