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邊都是鋪墊,這一舉動才是他的罰,可親親怎麼就算是懲罰他了,罷了罷了,随他。
“你來。”宋綏分開一點點,喚他。
來什麼?
宋綏又吻上來,這回是貼着他不動了,梁以心一動,才曉他話裡的意思。
梁以也曾主動吻過他,但親着親着總會變成由宋綏主導,梁以習慣接受他的節奏,也享受宋綏帶給他的感受。宋綏忽然把主動權交給他,梁以便憑着往日的經驗舔吻他。
不知不覺手就摟上對方,想貼近點,再近點,呼吸交錯,明明是梁以在越來越放肆地侵占對方,他卻先亂了氣息。
宋綏閉着眼也抱住他,無聲地對他給予肯定。
“我親得好嗎?”稍稍分開了一些,梁以便有些忐忑地問,他毫無章法,碰到哪算哪,想想就像個笨拙的木頭。
“好,我都腿軟了。”宋綏不吝啬地給出了極高評價,并問了一句不符合他平日裡波瀾不驚的話:“我好親嗎?”
“宋綏!”梁以上來啄了他一口,“好在這兒隻有我們。”
“嗯,不鬧了,菜要涼了。”宋綏說着,趁他不備也偷襲他一下。
梁以便扭頭跟他做了個鬼臉,随後還是吃了他夾到嘴邊的菜。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時辰,宋綏叫小二上來打包,又在桌底将帕子塞到梁以手心裡,梁以高高興興地拿起來擦嘴。
小二提出去後,宋綏還沒起身的意思,梁以歪過來歪過去地看他,也不問,想等宋綏說之後的安排。
宋綏又故意逗他,“看我做什麼?我臉上哪裡不幹淨嗎?”
“你……”梁以正要說,背後傳來巨大的聲響,他看見宋綏的臉一下子被照亮,他立即意識到那是什麼。
隻有過年才會有的煙火,此時此刻盛放在河面上,河岸兩旁的人無為此駐足,更有甚者推開了窗探出頭來欣賞這盛景。
梁以耳側傳來宋綏好聽的聲音,“許個願吧。”
在這為你而升空的煙火下。
生辰過後,兩人的關系心照不宣地更親密了一些。
宋綏盡地主之誼請文公子吃飯,與梁以說過這事,自然而然地,兩個人便一塊兒去,文喻見狀,問可否有幸參與他二位的大事。
“說起來,也不知道你們這兒的習俗,屆時可會宴請賓客?”文喻以為他們已經定親,便好奇問道。
梁以剛要說他誤會了,才開口就被宋綏截去話語。
“我們……”
“自然是會宴請親朋好友的,文公子屆時肯賞臉前來,乃宋某榮幸。”宋綏桌下的手輕輕覆上梁以的手背。
梁以忍着沒有往他這邊瞄,心裡還是因為宋綏的話感到安心,他這樣說,便是借機将他們還未提及的以後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揀風并不知他們其中的彎彎繞繞,高興地問:“我也可以來嗎?我下山以來還沒見過人家成親。”
“當然可以。”大俠都發話了,梁以馬上便答應下來,雖然成親這事八字還沒一撇。
一人答應了一個,晚上回去的路上提起這事,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笑完過後,宋綏正色道:“待我爹娘回來,我便與他們提我們的事。”
“不……不着急吧?”梁以略微吓了一跳,他還沒有想過要和家中說這事。
宋綏退一步,“那,先見一見他們,可以嗎?”
“好。”梁以主動牽他的手,擔心他因為剛剛自己的話不高興,“可以和我說一說他們嗎?你到時候可要幫幫我。”
宋綏溫熱的指尖在梁以手心摩挲,他笑了笑,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因着梁以要打聽他父母好不好相與,宋綏被迫撿從前的事跟他說。
說他兒時比同齡人矮一截,學堂的同窗也不與他同路,他每每學堂放假都自己待在家裡。羅婉清知曉,便帶他去買了許多他感興趣的玩意兒回來自己研究,并告訴他不必與他人一樣,若無人同行,自尋樂趣就是。
羅婉清委婉地點撥了他,知道自家小兒有些孤僻,也不逼着他非要與誰往來。好在宋家夫婦與街坊鄰居關系甚好,雖家中孩童與宋綏差了些年歲,逢年過節互相拜訪,總算也是能說上幾句話。
“怎沒有聽寒枝說起過?”梁以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就見過蕭棠還有小夥計。
宋綏說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她們比我年長,有的已經嫁人,有的随父母搬了家。”
“噢?原來都是姑娘。”梁以眨眨眼,忽然好奇道:“那你與幾位姐姐一同長大,按着尋常發展來講,你應該喜歡比你大的才是。”
梁以話到嘴邊,還是繞了個彎。
宋綏哪裡聽不出來他的意思,将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朝他看,“言斐這是在打聽我的情史?”
“我隻是問一問,你不想說也沒有關系。”梁以面上不在意,實則在心裡反複安慰自己,自己沒有參與到過去,他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有關系,我不願你胡思亂想。”宋綏伸手摸上他的臉,“不是言斐要聽我爹娘的事情嗎?怎麼還繞到這上面來了。沒有,我就喜歡跟我一個年紀的,最好就是比我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