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燃有些忐忑,怕穿了幫,但想到如今和往後,她便是她,于是又鼓足勇氣說道:“我想帶雨莘去外頭曆練幾日。”
火烈許久後才收回眼光,隻是低頭的瞬間眼神依然有些犀利,葉燃則是保持着擡頭的樣子,不露一絲膽怯,此時火烈笑了笑,“燃兒,你知我向來寵你,往常你可沒那麼知禮數,向來就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我這宗主之位在你這邊,不過一個虛名。”說着,他走下主位,“現下的你,倒是和平時有些不同了。”
葉燃站在那,也對着笑,“許是上次功法有精進,讓我性子都變了些,”話未說完,火烈已經閃身到她的身前,火烈如今的火焰決為九階,原本要制服葉燃也不過是一熄的事,不過如今葉燃也進到九階,雖兩人的九階中的進度還有所偏差,但此時,葉燃瞬時閃出半個身位,手掌往前一推,與火烈的手掌在空間碰撞。
兩人的掌心未有碰觸,但中間的空間卻像是被極強的力量所牽扯,整個空氣泛出一層火焰般的熱氣,火烈立馬收了手,回頭往主位走去。
葉燃隻是眯着眼看,想是已經逃過一劫,隻聽那火烈背對着她道:“你還是你,你又不是你了,是吧……”
葉燃道:“我,永遠是我。”
“嗯,退下吧。”火烈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到火鳳峰的時候,便瞧到洛雨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石案上放着一壺茶,兩個茶杯,彼此對視,葉燃從她的眼裡看到了那份稍縱即逝的緊張感,這人應是擔心自己的,但又覺得這事在比試大會前就該面對,才用了那緣由讓自己去見了宗主一面,不過大概,想出去的心,也是有的。
葉燃落在洛雨莘的身前,“在等我?”
洛雨莘低頭沒答,隻是給葉燃倒了一杯茶,“明日我就要走了,想和你踐行。”
葉燃坐下,手肘擱在下巴處,“就留你師傅我一人在這孤山上,整整四十幾天?”她說話的時候用的是那種稍稍有些委屈的語氣,眼睛則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洛雨莘。
洛雨莘沒敢回看,隻是低着頭将茶放到葉燃身前,“師傅一個人在這山上,待了許久,應是已經習慣了,至于你……”她稍稍擡起了頭,“很抱歉……”
“為何道歉?”葉燃拿起杯子,将那茶一飲而盡,眼睛微微放光,“好茶。”
洛雨莘忽然有些恍惚,“這是原來師傅的珍茶……”
“哦,難怪,這身子喜歡。”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攤開的手掌,“還是有一堆臭習慣啊……”說着又擡頭,“對了,你為何道歉?”
“我,我該跟你提早說一聲,讓你對宗主也有個準備。”洛雨莘老實交代。
“人家是老狐狸,我怎麼準備都沒用的。”葉燃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杯,對洛雨莘說道:“那祝我小徒弟,在山下,好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