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事處理好,洛雨莘坐在自己房間裡,将那根木刺取出,原本有些流血的傷口已經隐隐結痂,此時,葉燃從外頭進來,見她這樣,皺了皺眉,“你這樣傷口會發炎。”她說着,拇指和食指抵住那受傷的手指,隻見橙光一閃,傷口處的紅腫便消去一些。
洛雨莘擡眸,眼睛微微彎曲,“您對功法的運用,似乎更為熟練了。”
葉燃沒理會她的話,隻是走到外頭,很快,又不知從哪裡取了繃帶回來,小小的傷口被包紮的很好,“這幾日少碰水,好得快一些。”
洛雨莘點了點頭,又道:“你便這樣放過了那兩個人嗎?”她其實忍了許久,但見葉燃的情緒似乎恢複過來,才忍不住道。
葉燃低頭将那繃帶剪去一些,弄好,而後擡眸,“方才那一腳,我加了層火之噩。”
“火之噩?”這卻是連洛雨莘也未曾聽過的。
葉燃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可能你師傅也不曾想讓你見她歹毒的一面,才從未在你面前施展。”
她站起身,擡頭看着窗外,明月高高挂着,将她的臉照出半張光亮,葉燃繼續道,“被種下火之噩的人,經脈便會受到類似烈焰之灼燒,每日的子時,火焰會更烈一分,疼痛将讓他永遠都沒法入睡,日子很慢,七七四十九天後,他便會經脈爆裂而死。”她說着,轉過身,月光照在她身後,葉燃的整張臉卻在陰暗下,“火之噩也不會放過屍體,它會繼續升溫,直到,這詛咒的那人自燃,化為灰燼。”
“師傅……”洛雨莘輕輕的喚着,葉燃頭微微擡起,臉上似有些動容,眼睛泛紅,“我這樣,是不是很可怕,”她茫然的看着洛雨莘。
洛雨莘不住的搖頭,“您隻懲罰了那個男人,其餘那些人也是可氣,你卻是放了,師傅,你已經很好很好了,不必給自己過多枷鎖。”
葉燃其實并不知曉此時自己的心境,那時候施展的火之噩更多的是身體的本能,但她也不能否認,當時她已經能認知到那份本能,并且能克制,但她并沒有那麼做。在這個世界裡,強者一個動作便能左右他人的生死,并且不像現代社會一樣,有法制,需要遵守。
她轉身看向洛雨莘,“那人死有餘辜,但我們做個約定吧。”
“嗯?”
葉燃的眼神堅定,“現下,我真的發現,我們這些人身上擁有的威力能瞬時要了别人的命,所以,往後,我與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的做那般的事。”
“哪般?師傅您是在後悔殺了那沒人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