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言放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
“你是對你的數學有什麼誤解嗎?”老汪氣結,一臉無語的看過來,“這個講座聽了,能提升一分都是好的,一分什麼概念你們明白嗎?”
“一分就是一萬人。”班上零零散散的聲音響起,顯然這話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言放不樂意去,“我腳都這樣了也不方便呀。”
“腦子能轉,耳朵能聽,眼睛能看,手能記的,給我去。”老汪懶得跟她掰扯,“我找兩個人擡也給你擡去。”
什麼講座,聽了是能點石成金嗎?還是山上的頑猴也能茅塞頓開?浪費這時間,他甯願看些地理政治。政史地本來就是靠積累的學科,短期提上去已經很吃力了,現在時間又這麼緊迫。
思襯一會兒,言放掏出於瞲的地理筆記,打算坐遠一點,慢慢看,臨走前,言放又把那本校刊捎上,打發時間。
數學,喜歡用巧妙的數學來抽人。
抽到於瞲班的人。
前面的班級傳來一陣笑聲,像是話筒發出的電流聲一樣刺耳。
短暫的一陣笑聲,卻讓台上的講師尴尬的看過來,猶豫着要不要換個人回答,畢竟當着這麼多人面答不上來可能會尴尬。
她們班是平行班中的指标班,文理分科後将憑着指标進來的都塞在了11班,所以自然而然的被認為是菜雞。
有時眼神和笑聲往往比言語更有殺傷力。
言放微微蹙眉,擡眸看向了幾個明目張膽看過來的幾人。
那眼中嘲弄的笑意微微溢出。
有些煩躁,略微也有些不爽,於瞲不會是事實。
被叫到的是個女生,臉漲紅了,扭扭捏捏的站起來,沒有走出來的意思,而是低聲說了句:“我不會。”
讓她坐下。
若有若無的笑聲像是打地鼠遊戲中時不時冒出的地鼠。
間斷又連續。
叫到了前排的一個回頭看他們的男生,在他說完答案後。
言放也短促的笑了聲。
在沒有其他聲音之下就顯得格外刺耳。
那男生回頭看她,你笑什麼?
言放歪頭,有樣學樣的還回去,眼裡嘲弄,“錯了,不好笑嘛?”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前面的笑聲像浪潮一樣拍過來。
指标班說重點班的答案是錯的,不好笑嘛?
“安靜安靜,”講師理了理話筒,“就算答案是錯的也不能嘲笑同學。”
答案是錯的。
話語很輕,卻像一把錘子一樣重重砸在了她們的腦袋上,使得人還有些發懵。
前面的班級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呆若木雞。
“那不會又有什麼值得笑的,”言放沒壓住,“錯和不會的結果是一樣——那就是沒分。”
說完不畏的看着那個男生。
“女同學說的言之有理,既然這位小同學指出來答案不對,那麼請問這位小同學能否告訴我們正确答案?”
言放不能往下裝了,點到為止的聳聳肩,“我不知道,我猜他是錯的,運氣好,猜對了。”
禮堂裡哄然大笑,這次是真的被他的笑話給逗樂了。
男生的臉瞬間變得五顔六色,像是被戲弄了一番。
忿忿不平的看過來。
言放卻無所謂的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