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瑾夢縮在沙發角落,懷裡抱着一包薯片,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的三個姐妹——華子、洪靓靓、服裝姐——正以三堂會審的姿态坐在錢家寬成條船的沙發裡,圈着她,表情各異。
華子叼着華子,手指穿過灰焦色煙圈,精準戳向蔡瑾夢的額頭:“你說你,這是要當保健品掃貨預備役啊?一聲不吭跑挪威戒酒,還差點被黑心醫生坑成‘嗑/藥狂’!”
蔡瑾夢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
洪靓靓優雅地剝着開心果,冷笑一聲:“現在就不擔心了?真的,dream崽,你可千萬不能老,我都怕錢總的大别野放不下你掃回來的保健品。”
蔡瑾夢:“......”
服裝姐深沉地歎了口氣,眼神憂郁得像在看個瞎胡鬧回家滾了一身泥的三歲孩子:“多年姐妹情,連風都不用吹,說散就散。”
都上升到這個高度了,蔡瑾夢終于扛不住了,雙手合十,誠懇認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不該不跟你們說的!”
她隻是想着戒酒成功了,再跟她們分享喜悅的勝利消息。
華子冷哼一聲,在AAA小陳适時遞來的純金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口頭認錯沒用,怎麼說,啊~不得讓我們幾個拿到類似中彩票的心靈補償款?”她看了眼遞完煙灰缸還沒走遠的AAA小陳,輕咳一聲,确認音量大到AAA小陳能聽到的補了句,“少心疼老公的錢,該省省,該花花。”
洪靓靓點頭附和:“就是!多心疼心疼你哥,你知道他現在在副總裁位置上累成什麼樣了嗎?他跟我說看見紙上的字就想吐!”
“?你什麼時候見的他?”蔡瑾夢是會抓重點的。
洪靓靓開始支支吾吾:“哎呀,就是應酬遇到的嘛,地方就這麼大,碰頭很正常嘛。”
服裝姐學着洪靓靓冷笑,幽幽問:“我怎麼從沒在應酬局上遇到你?”
洪靓靓急了:“哎呀,我們今天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是不是為了讨伐蔡瑾夢的?”
蔡瑾夢:“......”我本人還在這裡呢謝謝,就這麼不把我當回事的嗎?
但她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心虛地低着頭,态度很是卑微:“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華子眯起眼睛:“所以呢?蔡家灣總裁的位置還給你留着,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上班?”
蔡瑾夢眨了眨眼,“升華了啊華子,開始關心我的工作了?不是我的酒肉姐妹了?”
“哎喲!”她被華子擰了一把腰,閃到一邊,咯咯露出狡黠的笑:“不急,體驗卡還沒到期,先讓蔡瑾佳再體驗幾天‘權力的快樂’。”
洪靓靓翻了個白眼:“快樂?他現在快樂得像在坐跳樓機,很難說過幾天就體驗真跳樓了!”
服裝姐深沉搖頭:“果然,最狠的還是親妹妹,最愛的還是幹妹妹。”
“嗯?”華子、蔡瑾夢異口同聲嗅到了不一般的奸/情。
“啧。”洪靓靓抓起手機,熟練地點開蔡瑾佳的朋友圈——最新一條動态是昨晚半夜發的:“财報,我恨你。”
配圖是一張憔悴的自拍照——往日打扮得花裡胡哨的他,被大量工作埋葬在辦公室裡,重生的肉/體,下巴杵在比山高的文件堆上,萎靡得黑眼圈堪比熊貓。
蔡瑾夢滿意地點點頭,順勢擡眼看了眼洪靓靓的手機時間:“咦,都到中午了?罵我肯定罵餓了吧?先吃個午飯才有力氣接着批判我嘛。火鍋、烤肉、日料随便挑!這裡的大廚很厲害的。”
華子挑眉:“真的?”
蔡瑾夢理直氣壯:“當然!不信我還不信錢洛岱嗎?”
那倒是的,洪靓靓帶頭鼓掌:“好好好!那我要尊享最貴的和牛!”
“哦,對了,”蔡瑾夢也跟着一拍手,“我還搞了個土特産回來讓你們尊享!”
“什麼東西需要你千裡迢迢帶回來?”華子看着蔡瑾夢如此雀躍,心裡隐隐覺得不安。
“白叔!”蔡瑾夢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