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啊,女神摔倒在地時蹭破了手掌,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還真放心讓女神開上了車,這一路摸着方向盤,手得多疼啊!
蔡瑾夢好懊悔:“田田老師,你不是亂安慰我爸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沒想那麼多......早知道不讓你開車了。”
“早知早知,早知你去澳門啦~”蔡瑾佳蹲在旁邊打遊戲,終于找到機會怼回他妹。
“一點小擦傷而已,練琴磨破皮的時候,比這痛多了也照樣練,起了繭子皮厚着呢。” 在停車場裡,王田田要是不裝得誇張點,她哥能鬧翻天,她太懂她哥護妹狂魔又愛仗勢欺人的性子了。
王田田真為她哥操碎了心。
她應該是真不願王一王樹錢洛岱這個強敵,所以才在蔡家人面前守口如瓶。
王一王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妹......”
蔡瑾夢看了看自己盡拖後腿的哥,感同身受。
“小王啊,叔叔真的很想知道,後生仔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摔到眼睛的?”老蔡給王一王遞了個棕不溜秋的玻璃瓶子,裡面泡了根黑乎乎的不知什麼植物。
王一王有點不敢接。
看人有顧慮,老蔡還專門解釋他的這瓶寶貝:“放心,祖傳秘方來的。敷上去不刺激眼睛,甚至可以喝,是化瘀止痛的神藥。”
王一王這才接過來,先往王田田手上倒,邊倒邊回答未來的老嶽父:“我被狗攆得太急,一不留神,撞到了眼睛。”
見王田田真的不疼,他才用石桌上的紗布捂在瓶口打濕,仰着頭敷了上眼,濕漉漉的兩條棕色藥液,順着眼尾流進耳朵,代替他亂哭着心疼妹妹:“我妹也被那蠢狗欺負慘了,下次我再看到那狗,一定......”
“哥!”王田田又打斷他讀條。
王一王在心裡直罵:錢洛岱就是個蠢狗老陰批,死手下得黑,全挑他顯眼的地方揍。
不像他,出手全在氣頭上,不得章法,半點看不出錢洛岱傷在哪裡,想想就來氣,他妹還不讓他過過嘴瘾。
蔡瑾夢新開了瓶藥酒:“來,你也喝兩口,驅驅寒。”她體貼的遞到錢洛岱嘴邊,絕口不提他也受了傷的事,否則老蔡追問起來,容易穿幫。
打架她有豐富經驗,一眼就知道錢洛岱受的都是衣服蓋住的内傷,喝點藥酒扛痛,能好受點。
有了蔡瑾夢的照顧,錢洛岱這才沒跟嘴癢的王一王計較,哼哼着剛想喝,又停下來,還是決定先問老蔡:“爸爸,我空腹喝這酒,不會醉吧?”
醉了出洋相事小,錯失制造虎鬥的良機事大,他不願也不想。
“就喝兩口能醉到哪裡去,你小子,别磨磨蹭蹭的!”蔡瑾夢嫌他耽誤時間,也不體貼體貼自己端着酒瓶會累,虎口卡着他下巴,“咚咚咚” 就往他嘴裡灌。
酒線入喉,又嗆又辣,像是騰起撒了辣椒的火,但錢洛岱又不肯白白讓王一王撿個笑話看,硬憋着不咳嗽,老半天說不出一話話,眼睛通紅。
休息好一陣,錢洛岱扯扯蔡瑾夢衣服,口型是“過來”。
蔡瑾夢彎下腰:“幹嘛?”
錢洛岱手擋着嘴巴撩她:“白天不能磨磨蹭蹭,今晚回去能不能磨磨蹭蹭?”
騰地一下,蔡瑾夢老臉通紅,擰開藥酒瓶蓋也喝了兩口嘗嘗味道:“這酒喝了好上頭。”
看她欲蓋彌彰,錢洛岱抿着唇,對着她眨眨眼,輕輕撓了撓她手心。
這男人煩死了!
上好藥,錢洛岱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爸,聽你說做了很多好菜,媽和奶奶回來的時候,順便叫上趙旺旺。人多吃飯熱鬧,我順便跟他聊聊公事。” 說完,眼睛偷偷瞄着蔡瑾夢,像個放了肉等待獵物上鈎的獵人,志在必得等誘餌起效。
沒想到誘餌引來的另有其人。
“這不好吧?”王一王頂着個熊貓眼,哪能讓陌生人來看他熱鬧,這不是有損自己的光輝總裁形象嘛。
“有什麼不好的,都是阿夢的朋友,互相認識認識呗。”錢洛岱友好的笑笑。
上次趙旺旺和王一王見面的場景......不堪回首,蔡瑾夢一想到也趕緊開口阻止:“自家人聚聚就挺好,臨時叫旺旺哥來,好像不太禮貌。” 她給王一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态度強硬點,接着拒絕。
“這有什麼禮不禮貌的,隔幾道牆的後生仔,從小看到大的,阿叔叫他他還能不來?”老蔡覺得蔡瑾夢今天似乎有點奇怪,換作以前說叫趙旺旺來吃飯,她早竄出去喊人了。
大概還是趙旺旺出國後,聯絡得少了的緣故,以後兩家人還是要多走動才是,畢竟趙旺旺是他給蔡瑾夢相中的,蔡家灣能長治久安的左膀右臂。
錢洛岱暗誇嶽父問得妙。
蔡瑾佳啧了一聲,手機遊戲裡傳來一聲“double k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