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果香的酒吻,她很快沉淪。
這男模的吻技未免太好了些吧?作為成年人,大概率付過費的成年人,她就該大起膽子,再試試别的呢?反正這就是一個她可以控制的夢。
該怎麼做?電視裡都有教,伸出雙手從男模的衣領慢慢摸索向上,揉到了他的耳垂,抓緊了他的碎發,回應這個糖漿一般粘膩的熱吻。
呼吸糾纏,急促又暧昧。
天旋地轉,錢洛岱攬着她翻了個身,雪豹崽子得到了細碎的熾熱的吻,從軟乎乎的臉頰,撒到白皙的脖頸。
“再試試别的呢?”
是誰在夢裡,邀請誰繼續不安分?
保镖早就不知何時遁走,體貼的替他們關上了大門。卧室的門......錢洛岱再無暇去關,鋪天蓋地的暖巢氣息充斥了整個空間。
是壓抑過又萌生的好感,借着情人節的放縱酒精,讓他們在彼此的體溫裡徹底沉淪,愛意如潮水将他們淹沒在巢穴裡。
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金日又破開了雲層,一躍而上,挂到了正中。
陽光幾次想從窗簾的縫隙裡溜進來,卻又無孔難入,但膀胱會教蔡瑾夢做人。
尿急。她剛要坐起來,嗷嗷嗷——隻覺得腦袋一陣巨暈,怎麼做夢的回檔又回到了這裡?不行,重新回檔!
但!她找不到十倍倒退鍵了。
“在哪呢?”她四下環顧倒退鍵的位置,昏暗中,怎,怎麼有個熟睡的側顔,她這次做夢,怎麼會不着寸縷,嗯嗯嗯???
我去,這次的夢這麼野的嗎?蔡瑾夢腹诽。
感覺到她起身後,空氣的流動,冷到錢洛岱的胸前,他眼睛都沒睜開長臂一撈,準确地把雪豹崽子摟回懷裡,親了親她的發絲,還帶着濃重睡意的嗓音打了個招呼:“早安,姐姐。”
姐姐?還在夢裡?不太像,不太像是夢!
這不是專業男模該有的事後态度,守規矩的男模不應該趁夜悄悄離開嗎?
她閉上眼,命令自己,趕緊睡,重新回檔!
睡啊蔡瑾夢!她越着急,尿越憋,糟糕,要忍住啊,在夢裡尿床,現實裡也說不定會啊!
但這種酸痛,又不太像是膀胱能發出的脹澀感。
偏偏這男模還要搗亂,伸手捏捏她的臉:“姐姐,昨晚陪你玩的宿醉play,還滿意嗎?記得給五星好評嗷。”
這聲音,越聽越熟悉,這不是夢!是錢洛岱!
蔡瑾夢猛地搡開他的手臂,撤退!撤退!
眼睛草草掃了一輪床邊地面,怎麼會找不到一件屬于自己的衣物啊!
“找什麼?”錢洛岱睜開了眼,看着蔡瑾夢在床上床邊亂摸,把她手又抓了回來,按在自己的腹肌上,“姐姐是找這個嗎?”
“我,我,我呸!你少耍流氓!”
“我?”也許是昨晚的旖旎實在太過美好,讓錢洛岱放下了身段,笑到腹肌顫抖,“是哪個小流氓昨晚一直摸着我的腹肌,說太棒了?”
蔡瑾夢不願再懂,隻想做一隻漁村安安靜靜的小聾瞎。
“我找我的衣服!”她又羞又急甩開錢洛岱,啪,正中腹肌,真的很像她在耍流氓。
錢洛岱果然挑了挑眉。
總不能光着去洗手間吧?沒熟到那個程度!
“嗷,找昨晚的衣服啊?應該比你行李箱裡的碎布頭還碎了,先穿我的吧。”錢洛岱不懷好意的遞上領口好幾個紅唇印的襯衫。
但她是真的很急,要尿床了!真的顧不上罵錢洛岱了!
做人能屈能伸,蔡瑾夢抓過他的衣服,背過身囫囵穿上,扣子亂扣,打着赤腳朝洗手間沖。
剛擡腿下床,相當不對勁!腿比面條軟,腰比陳醋酸,屁股還痛!
畜生啊!
蔡瑾夢收攏兩條腿,撐着腰小心翼翼地挪,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雙腿之間有什麼流了下來,畜生啊!
她瞳孔巨震,咬着唇,先忍了,畢竟尿急。
草草收拾好自己,換了浴袍出來,将襯衫團吧團吧朝着床上餍足的錢洛岱兜頭砸去,襯衫上昨晚來不及取走的袖扣正中他眉骨。
“嘶——姐姐謀殺親夫?”
......“誰是你姐姐!”真恨謀殺未遂。
“你,你昨晚居然敢......”最後兩個字,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什麼?”美好的情人節還沒有過完,錢洛岱食髓知味,覺得他們過得很是不錯,想着幹脆叫mary幫他把今天的事都推了,決定專心陪蔡瑾夢過完這個難忘的節日。
所以還在低頭發信息,沒擡頭看蔡瑾夢暴怒的表情,隻當她還在玩情趣。
“你這個繁殖癌!”
被罵這一句,錢洛岱終于擡起頭,看着蔡瑾夢脹得通紅的臉,唔,這樣就不太像雪豹崽子了。
“昨晚,我說家裡沒準備東西,你說,”他一字一句的幫蔡瑾夢回憶,“這麼标緻的男模基因,留一段也不錯。”
“是你要求的。”
“第二次,我又再次向你确認,你不許我浪費時間問這個問題。”
“第三次......”
......記憶力可真好啊。
每一個字,都将蔡瑾夢錘得死死的,她真的說過嗎?不記得了,但像是她會說的話,紅酒害死人啊!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大用,酒是她帶錢洛岱去喝的,床是她摟着男模爬的。
這個世界多麼美好,情人節的空氣多麼清新,來,深呼吸,走出客廳,她在某團送藥下了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