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洛岱剛要揭開看看到底是什麼發出聲響,蔡瑾夢不知從哪來的牛勁,一把把他拉起身:“錢總,來别人家裡做客,可不能亂翻别人的東西!”
“那來别人家裡做客,就可以亂拿家裡的酒?”
當時他在國外陪蔡瑾夢去拍賣會給嶽父拍手制五節竿,正好遇上這麼一匣紅酒。
她目不轉睛。
“想要?”
“嗯!這個年份的我還沒買過!”
“那就拍!”
得到他的鼓勵,最主要是得到他的資金支持,蔡瑾夢硬用他的号在VIP廳跟人一路競拍叫價十幾個回合,以一個離譜到咂舌的價格拿下。
簽字取酒的時候,他問了句:“這年份是買來收藏?”看起來是蔡瑾夢出生那年的酒。
“喝啊,酒就是要放到胃裡才能體現價值。”
一匣子統共三瓶,他自然以為會留到蔡家開年或者港口落成這種重要時刻,沒想到她悄悄摸出來一瓶,就這麼随随便便的時間節點,在這個随随便便的場合開了?
“誰家裡的酒?”王田田聽得雲裡霧裡的。
“我家的!”蔡瑾夢搶答,“哎呀初次登門嘛,情誼和禮當然要一樣重的。”
快點聽懂我的意思啊,她是我的老師!你可千萬别當着她的面拆我台啊,蔡瑾夢心裡急死。
錢洛岱餘光又落向沙發縫隙裡,"藏寶遊戲好玩嗎?"
蔡瑾夢緊抿着嘴。
“你說你今天是來幹嘛的?”
“學琴練琴。”
錢洛岱挑了挑眉:“練得怎麼樣,奏一曲聽聽?”
王田田還在膽怯:“洛洛你确定要聽?”
她叫他洛洛哎,蔡瑾夢膽子又壯了,還敢說你跟她不熟?
王一王在旁邊抱柴拱火:“阿夢的琴技相當出神入化,我剛才聽完,就十分理解以前的帝王為什麼非要餐中飲酒奏樂了。”
錢洛岱橫他一眼,朕就在此,輪得到你當帝王了?
“不太好吧,”蔡瑾夢為難的看向王田田:“剛剛物業才來過......叫小聲點。”
“那你怎麼證明你是來練琴的,不是來偷喝酒的?”
王一王偷笑:“好好好,錢洛岱,你自找的罪有應得!”
蔡瑾夢開始扒琴。
當箜篌發出第一聲哀鳴,錢洛岱終于明白為什麼剛在電梯裡跟物業的人交錯而過。
這哪是彈琴?分明是雷電法王給耳膜做撕裂練習!錢洛岱肝膽俱裂,捉住蔡瑾夢的手指:“蔡瑾夢,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對王田田表示歉意,從西裝裡摸出手機:"很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物業要是再來,擾民具體賠償全由我出,加個VX我給你轉賬。"
“我不要你的錢。”
“我妹不要你的錢!”
空氣突然安靜。
蔡瑾夢耳尖紅成小櫻桃,還要潤一潤場子:"哎呀,先往好的想,這次我彈得比之前好,箜篌演奏就是需要......需要特殊共鳴!"
“除非這樓裡有人養家禽,”錢洛岱随便撥了兩下琴弦,都比在學的蔡瑾夢彈得像那麼回事,“否則誰都跟你共鳴不了。”
"叮咚——叮咚"門鈴第三次響起。
物業帥哥身後站着穿睡袍的高個,有些為難:“王小姐晚上好,這位是住在您樓下的張總。”
高個沒好氣:"王小姐,您這野馬裝修隊接私活嗎?我家玄關牆......"
王田田身後,錢洛岱出聲:“你好,我會為小區遭到騷擾的住戶安排全套體檢,該賠償的具體事宜,稍後我的律師也會跟你們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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