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還算寬敞的消防通道裡,鬥牛,老鷹捉小雞,老鷹捉小雞,鬥牛。
蔡瑾夢左躲右閃,是海邊最歡脫的狗,玩得超級起勁,瘋狂摸趙旺旺腰側薄肌,眼睛發出賊光。
錢洛岱一看她這興奮勁,來氣了。
也不知道是誰狠狠地抓了她一把,還是趙旺旺肌肉太薄她實在抓不穩,隻聽她 “嘿呀” 一聲,直接踏空,變成失控的溜溜球,順着樓梯咕噜咕噜地滾了下去。
!!!
“夢總——”
......
“速來背鍋。”
“各位,後半場會議由副總替我主持,我老婆要生,就先告辭了!” 王一王看完信息唰地站起身,語氣興奮難耐,就像他真有個老婆,此刻就在産房裡疼得死去活來 。
會議室裡炸開了鍋,大家面面相觑,都懷疑自己産生了幻覺。
畢竟,誰都沒聽說王一王結過婚,怎麼突然冒出來個老婆就要生了?
為什麼不向股東公開婚姻狀況,為什麼不跟公司報備,是不是違規了?
王一王可不管這些在他面前唧唧咋咋發出譴責質問的中老年人,死豬不怕滾水燙。當務之急,隻要能讓錢洛岱不爽,他就渾身亂爽。
“你們先罵着,等我回來由秘書轉罵。”他腳底點火,沖得比火箭還快。
還沒進病房門,就聽到蔡瑾夢中氣十足在裡面批判:“還說我跟你八字很合,那怎麼就我三番五次進醫院?你到底是不是作法借我運啊,錢洛岱?”
看來友軍狀态依然在線,王一王刹住小火箭,甚至抽出時間,對着醫院走廊反光物體理了理儀容儀表,這才大力推門進去:“寶貝兒,我來啦!我們孩子怎麼樣?”
.......七八九十雙探照燈齊刷刷瞪向他。
一屋子人,老老小小,他一個認識的都沒有,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不好意思,走錯病房了,你們繼續情深。” 王一王光速緻歉。
再次伸手推開背後病房的門。
這次他學乖了,不再敢先騷話打招呼,隻小心翼翼地探進頭,看到蔡瑾夢優哉遊哉地抖着腿,盤坐在病床上,整個人放松得很,一旁錢洛岱黑着臉。
爽!隻要錢洛岱不爽,他就爽!
“我還沒問你,打算借誰的運來當這個‘孩子’的爸?”
“這話該我問你吧,老~公。”蔡瑾夢揶揄着錢洛岱,斜睨着他,“當初是誰大嘴巴?現在不是你信口開河說我懷孕的時候了?不是你智慧的大腦順梯往上爬,挖股份的時候了?”
錢洛岱曆來不内耗,聳聳肩:“是汪汪狗信口開河非要告訴奶奶,賴不到我頭上。”那他确實沒有明确說蔡瑾夢懷孕了,隻是任由趙旺旺發散思維而已。
“喲,甩鍋甩得挺溜啊!那用‘孩子’詐/騙股份這事,總得是你錢總獨立完成的了吧?”
“叫什麼錢總,繼續叫老公啊,”錢洛岱站起來給蔡瑾夢接了杯水,“說那麼多話,口渴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他想了想,又說:“我提前合法合理地拿到本該屬于我的股份,不屬于詐/騙的範疇。難道,蔡家灣的股份,你就不需要一些嗎?”
蔡瑾夢白了他一眼:“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你懂不懂?”
“對啊,‘孩子’不就是阿夢這位君子,送給我的道。”錢洛岱目光還故意停留在蔡瑾夢平坦的小腹上,“大師合的八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貼合,‘富’壽雙全。”
蔡瑾夢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這種家裡錢多到數不清0,巨擘之家的富貴人,難不成還要她質問他 “你都這麼有錢了,還貪?”
可以己度人,不也是因為她貪,才答應結婚的嘛,隻不過他們兩人貪的0,位數不一樣而已。
這麼一來,她好像也沒立場說他。
“你是誰,怎麼站在門口?” 門外傳來趙旺旺充滿疑惑的聲音,破壞了病房内兩人間凝出的結界。
錢洛岱和蔡瑾夢兩人警惕看向門口,趙旺旺堵着一個男人。
男人估計是被突然逮個正着,還沒從偷聽的震撼裡反應過來,背影那叫一個抗拒,死活不想轉身。
錢洛岱憑借二十幾年的白描宿敵經驗,一眼就認出了是誰,直接開口奚落:“這不是王勞改嘛,怎麼,從山上下來了?”
王一王一聽這綽号,憶及往事,炸毛呲牙,猛地轉身,嘴裡開始哒哒哒掃射:“你特麼才是勞改犯,你們全家......” 眼睛一瞟,掃到錢洛岱旁邊的蔡瑾夢,他就老實了,嚣張的氣焰,像被紮破的氣球,“嘶嘶” 地開始漏氣,聲音也弱下來好幾個度,降音:“我來,我來看看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這是蔡瑾夢叫他來背的鍋,面對錢洛岱兇悍的眼神,好像這口鍋,也不是那麼好背,不然算了吧。
“哼,”錢洛岱冷笑,不屑一顧,“這麼想認幹親,那倒是拿股份來換啊。”
“又拿?”蔡瑾夢倒吸一口涼氣,教科書級别的示範性教學不過如此。
她以為她已經算是忍辱負重的典範,看看人家錢洛岱,能從他身上學到的還有很多!
一招雁過拔毛,隻要主動挨邊 “空氣胚胎”,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牛鬼蛇神,都得乖乖給錢洛岱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