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手冢…仁王沒刻意提起對方,雖然手冢和真田似乎有點淵源,但不知道對方和幸村關系如何,這種牽扯到别人隐私的事仁王還是很有分寸的。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麼八卦的人。開學短短一周就完全掌握了全部同學弱點的仁王如是想。
“這樣啊。”幸村也沒有打探被針對的那個孩子的名字,“那個龍崎教練也真是……”
幸村表情古怪,不知道改用什麼詞來形容。
按照仁王的分析,龍崎教練對那個據說網球天賦很強的孩子相當重視,甚至在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入學青學的前提下就把網球部的鑰匙交給了他、還在下一任部長面前承認會讓對方接他的班就能看出來。
青學網球部的嚴苛規矩幸村也略有耳聞,不論天賦高低人品如何,一年級通通都去撿球給前輩打雜,二年級參與準正選選拔、三年級參與正選選拔,部長和副部長也由教練直接任命。幸村自己是實力論的支持者,但也不會對其他學校的規定去做評價和幹涉。
龍崎教練如此重視那個孩子,卻偏偏在親眼看着兩個高年級口出惡言不立刻阻止,對方出手傷人後也沒有采取措施直接放兩個高年級跑走,甚至在仁王提出帶那孩子去檢查時也猶猶豫豫,更别說讓他們給受害者道歉了。
這樣的教練和長輩,實在是太…難以言說了。
不是說青學是東京網球霸主、關東老牌強校嗎?網球部成員和教練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幸村心生不解。
“piyo”仁王贊同,“不過昨晚他又給我發信息,說已經通知了父母和龍崎教練讨論賠償事宜。”
“之前聊天時,他還很憧憬青學的網球部,也不知道會不會改變主意。”
“雅治你沒有問他嗎?”幸村不經意地問,“我還以為你們很投緣呢,畢竟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事。”
“畢竟我們都很有網球天賦嘛,”仁王毫不客氣地自誇,“他跟你和真田不一樣,不過我們還沒熟到那種程度,入學怎麼看都是他自己的決定。”
聽到這話,幸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無奈,他還以為自己起碼能單獨列一個分類呢,結果還是和弦一郎一個級别嗎?
不過弦一郎知道了說不定會很高興呢,明明天天吵架結果在對方心裡是很重要的朋友什麼的。
幸村苦中作樂地想象起真田弦一郎在聽到消息後先是驚訝地瞪大眼睛張開嘴,下意識說一句太松懈了,反應過來之後猛地拉下鴨舌帽遮住臉、但帽子外面的耳朵爆紅,然後匆匆逃跑的樣子。
“原來我在雅治心裡還不是特殊的朋友嗎?”幸村似真似假地抱怨一句。
聞言,仁王從包裡掏出專門帶來的發帶套裝,在幸村眼前晃了晃,娴熟安撫吃醋的小部長:“當然是啦,看,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禮物哦。”
幸村一怔,舉起手接過,眼神無法控制地被發帶上的裝飾吸引。
白色為底,在左下方用銀藍色的絲線繡着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狐狸,縮成一團毛茸茸的狐狸球,蓬松的尾巴翹着。圖案很精緻,繡工也很完美,那條尾巴就好像在微微晃動一樣。
幸村看了眼小狐狸,又看了看把小狐狸送給自己的仁王。
“這是你專門為我挑的嗎?”
“puri”仁王點頭,“我選了你經常用的白色,上面的銀色小狐狸是我的标志,這條發帶就我們的結合體!”
“隻要你帶上發帶,認識我們的人就知道我們是好朋友了。”仁王顯然非常滿意自己的創意。
幸村愛不釋手地翻看着,突然問了一句:“真田也有嗎?”
“真田當然也有了啊。”仁王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我可是專門挑了一條櫻粉色的給他,是對我們友誼美好的祝願,友情的祝福會保佑他百戰百勝的。”
“你的這份是我用零花錢買的,真田的那份是萩原哥付的錢,如果你要的話我也有多的給你。”
看着仁王的生怕自己再酸起來的警惕眼神。
“…這次就不用了。”幸村哭笑不得。
就算不補最後那句,他也不會在惡作劇上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