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他很可愛吧?”幸村看着真田落荒而逃的身影,頗有些感慨。
真田現在的“男子漢”包袱越來越重,平時總是會刻意表現得沉穩,他也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真田了。
說起來,似乎在面對仁王的時候,真田總是會格外活潑呢?
仁王用你是不是見鬼了的眼神看着幸村。
“弦一郎頭上那個帽子還是我們去群馬縣那天你給他買的,這些天一直戴在頭上,看得出來弦一郎他真的很喜歡這個禮物。”頓了頓,幸村難得想要逗弄一下仁王,“說起來,雅治你也很喜歡弦一郎吧?不光第一個給他送禮物,還專門跟他打比賽開解他,我這個第一個好朋友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并沒有什麼懷疑的想法,但幸村實在有些好奇為什麼仁王會對他和真田有格外不同的态度。
因為第一次見面時仁王就格外自來熟的關系,幸村一直覺得對方是個很外向的人,可在那幾天拜訪各個國中的網球部時,幸村卻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仁王。
幸村和真田是難得的既有天賦又肯努力的網球天才,那些網球部的教練和前輩們都很歡迎他們來拜訪,連帶着沒有在比賽中刷過臉的仁王也受到了熱情的招待,而沒有暴露本性的仁王不管是遠高于平均線的外表還是乖巧的性格都讓他格外受前輩們的歡迎。
帶領幸村和真田參觀網球部的任務理所當然交到了教練的手上,那些友善的前輩們大部分都和仁王一起走在後面,一群人短短的時間就打成一片。
但那和面對自己時截然不同的态度,讓幸村知道那不過是仁王善于和别人交流罷了。
這樣唯獨對待自己是特殊的—現在還要加上個真田—的态度一度讓幸村開心不已,直到今天發現仁王對真田雖然嘴上格外刻薄、但又極其用心的對待後,一向沉穩的幸村也難免有些在意。
明明隻是想問雅治為什麼會這麼了解弦一郎的性格而已,怎麼說出來反而有些像是吃醋了呢?幸村剛想換一個話題,就看到一隻手伸了過來。
作為成熟大孩子的仁王在思考了一秒之後就得出結論,幸村是因為好朋友的注意力被幼馴染分走而别扭了。
仁王有些新奇,也許是因為過去那個幸村總是以保護者的身份站在所有人前面的原因、仁王從來沒有見過幸村這樣表現出小孩子脾氣的樣子。
又有些高興,有了原來自己和幸村已經成為真正好朋友了的實感。
他繞着小辮子想了一會兒,從網球袋裡掏出幾卷手膠,遞到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發呆的幸村面前。
“今天去買禮物有些來不及了,我也沒帶什麼東西,就把這些送給你吧?正式的禮物之後再補上。”見幸村不收,隻愣愣的盯着手膠,仁王又強調,“這是種島教練走前留給我的,隻剩這些了,真的很好用。我可沒有随便拿東西敷衍你。”
種島教練隻是因為臨時工作去了外地,幹嘛要用這種引人誤會的說辭啊。幸村在心裡吐槽,怎麼也忍不住臉上的笑。
他清了清嗓子:“那我就暫且收下你的賠禮了,但正式的禮物也不能忘記哦。”
“puri。”仁王應道,“對了,我的分班結果已經出來了,六年A組一班,是和幸村你一個班吧?”
“和弦一郎也是一個班,雅治的成績很好呢。”幸村毫不吝啬誇獎,他發現每次在誇仁王的時候,對方的心情都會明顯上升。
不過這也不是假話,南湘南小學的教學水平很高,學生們的成績一向很好,在臨近升學的最後一個學期,對轉學生的考核都會是最嚴格的時候,成績稍微不穩定都會被分去更後面的班級甚至組别。
知道仁王要轉學來後,幸村還要來了轉學測試的試卷做了一遍,按照他的判斷,哪怕是自己現在的那些同學面對這些題目,也不一定能穩定答出A組前列的成績。
如果重來一次連小學的知識都掌握不了,那也太丢人了吧?在征戰職網的同時提前申請到了東京大學入學資格的仁王腹诽。
“說到弦一郎…好像有什麼事忘記告訴他了。”幸村苦惱着。
仁王沒什麼印象:“想不起來就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說的也是。”幸村愉快的把幼馴染抛到腦後,“今天也沒辦法繼續訓練了,要不要來我家吃完飯?友奈很想你呢。”
因為兩家人的關系越發親近的緣故,幸村和仁王的關系也越發向世交級的幼馴染靠近,幸村的妹妹友奈也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這個長相精緻不遜于自己哥哥、又格外紳士的雅治哥,仁王也對友奈這個熱情活潑的女孩接受良好。
比自家弟弟可愛多了。每次從幸村家回來的仁王都會格外嫌棄自己弟弟,留雅樹一個人摸不着頭腦。
“好啊,我和家裡人說一聲。”
發完消息後,仁王收起手機,從幸村手裡接過整好的網球包,兩個人并肩離開俱樂部,踏着夕陽回家。
次日,南湘南小學。
暫時還沒有辦法能以泰然的态度面對仁王,真田幹脆提前在line上發了消息後就一個人來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