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仁王無聲的譴責和不贊同重重壓在肩上的幸村無奈舉起雙手:“好吧,不打一局,七球總可以吧?”
仁王還是不答應:“别說七球了,一球都不行。你能保證自己和我打的時候絕不動用精神力嗎?種島教練的話你不會忘了吧。”
就像仁王知道幸村的精神力學習精神力的進度一樣,同在一片空間訓練的幸村也能從仁王每天的訓練量和結束後的表現上推測出他大緻的進步幅度。
自從打敗過真田之後,幸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能讓他集中精神應對的同齡對手了,而在他領悟到滅五感之後更是如此。
之前的仁王雖然在技巧上足夠驚豔,但因為練習時間太短和身體素質的限制、并不能将精湛的技巧發揮出來,精神力也函待開發,雖然天賦足以讓幸村驚歎,但也并不能讓幸村産生渴望和他交手的心情。
可現在不一樣,幸村能清楚的感覺到,現在的仁王已經以一種讓他也不敢置信的速度迅速追趕了上來,這不能不讓幸村那顆永遠往更高處攀登的心為之顫動。
不過,仁王實在是太了解幸村了,從幸村說的是認真打一場就能聽出來,對方想要的是彼此都用盡底牌傾盡全力的對抗,在比賽中挖掘自身的潛力、去探索能觸碰到的極限。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幸村向自己保證不會動用精神力,仁王也不會相信。
更何況,作為永遠藏有底牌的欺詐師,仁王也不會讓自己在尚不夠強大時将一切暴露出來,即使在場的都是他絕對信任的人。
他會和幸村認真打一場的,隻不過是在更重要的舞台上。
就算稍微動用一點精神力也沒什麼吧,自己和真田打練習球的時候不也會或多或少帶出來一些嗎?幸村面對仁王毫不留情的拒絕有些無奈,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高興,辯解的話剛到嘴邊就又咽了下去。
“如果你隻是想知道我現在在那種程度的話……”仁王的視線轉向在場邊喝水的真田,用球拍指着,“puri,真田,來和我打一場。”
“我?”真田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繞到了自己身上,他皺眉看着态度格外嚣張的仁王,心中也有些不滿。
他從幸村口中得知,仁王是從搬家到神奈川之後才開始打網球的,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時就打了一球,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天賦比起自己也毫不遜色。
真田并不懷疑幸村的判斷,也不會去評價幸村将仁王當作的命定的對手來關注的行為到底是否恰當,但始終覺得即便仁王天賦再怎麼出色、也不至于剛剛接觸網球時就能和幸村打得不分上下,他隻當那是幸村并沒有認真對待的結局。
但此時面對仁王的挑釁,真田也難得的升起了戰意:“仁王,或許你足夠有天賦、也足夠努力,但你的天賦和努力不足以越過六年的時間。如果你是因為不想和幸村比賽而選擇我的話,你就錯了,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仁王勾唇,眼中是和真田一樣,正熊熊燃燒着的戰意的火光:“你最好說到做好、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
“我可不想在打敗你後聽到類似于‘我隻是沒有認真起來、封印了幾個招數才輸掉的’之類的話。”
雖然知道不能因為還未發生的事遷怒現在這個尚無劣迹的真田,但仁王也不想輕輕放過。